独孤渊不知道自己是谁,当身下的粗大毫不犹豫地冲入他的身体里时,他只能和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着躺在那张龙床上。这张床或许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栖身之所,而现在,这处栖身之处好像也要被剥夺。
他被男人带到了床下,他们将他按在桌案上狠狠地cao弄。他的心中一片麻木,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他觉得有些渴,但能尝到的只有男子的津ye抑或是Jingye。宫墙之外圆月高悬,清冷的月色却也无法驱除这深宫中的罪孽。
无数惊恐的面容伴随着浓厚的药味不断上升,仿佛要摧毁独孤渊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在男子阳物抽出去的瞬间,他体内的媚rou甚至还眷恋地吸附在上方,在抽离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是谁?这是哪里?
这仿佛是世间的两个经典命题之一。
“皇上……皇上你醒醒啊,皇上……渊弟,渊弟你醒过来啊……”
若即若离的声音回荡在独孤渊的耳旁,他的眼神依旧如一潭死水,仿佛失去了光芒,只有在听到渊弟那两个字眼的时候,才会在眼底稍稍的出现些许反应。
“皇上……渊弟……”
独孤渊动了动嘴唇,有些迟疑地给出了反应。
“皇上他醒过来了!”尖锐不似男子的嗓音高高响起,险些将独孤渊再度逼向深渊。
“闭嘴!”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脸。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本就苍白的面容上骤然浮起了红色的指印。
“皇叔!”另一个温柔而不失儒雅的声音阻止了男子的下一个动作,“皇上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话音刚落,独孤渊终于觉得眼前原本模糊的光影呈现出了人的轮廓,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众人哑然,唯有那个一身白衫的年轻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是皇宫,你……你是大周朝的皇帝。”
“哦,”独孤渊吃力地消化这这个消息,如同痴傻般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我是皇帝,朕是皇帝。”
多么可笑啊,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皇帝,当婊子的皇帝。
“皇上你怎么了?”白衣男子脸色一僵,转身朝向后面跪的乌压压一群人,语气却换成了斥责:“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太医院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
“回王爷,皇上这是心绪波动过大,偶有失去记忆的表象,只要再静养几日,皇上就会什么都想起来的。”
他话音刚落,独孤渊终于察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试图撑起身子来,旁边的宫女见状连忙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皇上您现在身体虚弱,不可随意妄动。”虽然是温柔和担忧的语气,但独孤渊看得分明,这两个宫女眼中分明是鄙夷和厌恶。
他再度缓缓闭上了眼睛,吃力地开口说道:“你们松手吧,朕不动就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那些乌压压的人都散去了,头顶才有人缓缓开口:“演戏也该有个限度,台下观众都散了,你还在这里演个什么劲。”
独孤渊抬头去瞧他,依稀分辨出来他是自己的叔父独孤显,当今摄政王,也是实际上整个大周帝国的Cao纵者。他记不起来除了这个名字之外的一切,但独孤渊感受得到他语气中的讥讽和不屑。难道他以为自己的失忆只是在装疯卖傻而已吗?
这一次身旁没有了宫女的阻碍,独孤渊终于能够在这张龙床上坐起来,他有些平淡地陈诉着事实:“我没有撒谎,除了你的名字和身份之外,我确实对你一无所知。”
独孤显冷哼了一声,狭长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仿佛洞穿了独孤渊的内心:“很好,被人轮jian之后反而脾气见长,也罢,孤倒要看看你能装疯卖傻到何时。”
即使在他离去后的一炷香时间内,那刺耳的话语依旧回荡在大殿上空,独孤渊则如同凝固了一般,许久没有动作。
“渊弟……”
独孤渊这才发现龙床的Yin影中竟还站了一个人,那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他记得他,这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六王爷独孤祈。
不知为何,仅仅是这样远远地看着他,独孤渊就莫名地觉得自己心底一阵发毛。他下意识地躺了下去,用那织金纹龙的被子包裹住了自己,宛如婴儿还在母体中的模样。
“渊弟,你还在怪我吗?”独孤祈缓缓走近了些,他坐在床边,轻轻挽起了独孤渊的一缕黑发。
“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及时赶到,让那些禽兽不如的人把你……”他的语气轻柔,仿佛母亲在说睡前故事一般。可其中的字字句句,都让独孤渊浑身发抖,甚至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怪你。”独孤渊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你还是我的哥哥。”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欣喜:“真的么?”
“是真的,”独孤渊甚至开始佩服自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挤出一个笑容来,“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