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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来。”
夜深人静,弦月空悬,怀澜正在寒夜风中瑟缩成一小团,乍闻人声吓了一跳,轻轻从臂弯间抬起头,见华熙大大咧咧蹲在她面前,满脸疲惫地看着她。
在冰冷的石砖地上抱膝坐了这样久,听了满肚子冷嘲热讽闲言碎语,身上又疼又冷,也有一点难言的委屈。
院子里模糊的滴答水声扰得人心烦意乱,怀澜不愿再多想,伸出手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站起来。满身镣铐方丁零当啷地响了一声,而远处更漏恰好已满,怀澜正浑身僵冷,被竹筒“笃——”的敲击声吓了一跳,登时又跌坐回了地上。
tun腿筋骨在锁链上狠狠一磕,怀澜疼得头皮发麻,为这一件小事而更加沮丧。
华熙蹲在一边无语半晌,深觉三哥说得有理,这女人太过脆弱无用。
她生来就没长着一副细腻敏感的脏腑,也没处去体会国破家亡的恐惧和绝望,即便幼时备受冷落,也没让她与生俱来的骄傲折损半分。
北周人尚武慕强,方开国时仍沿用游牧打仗时的规矩,到她父亲这代才开始模仿中原旧制。兄姐俱改口称元帝为父皇,只有她,因为厌烦南朝的一切,执拗地仍按旧俗称作父汗。
父汗啊……华熙忽而出神地想,除了母亲被那女人害死之外,父汗的态度也是我这么多年难以释怀的原因之一吧。
“冷吗?”
怀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冷就对了,这座别苑,从前一直这样冷的。
华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将地上的女人一把抱起,踹开房门进了屋。
一片漆黑,华熙也懒得再叫人点灯,她就着透过窗纸的朦胧月光扔出一把钥匙,对面前的怀澜说:“自己解开,上来睡觉。”
这人向来这样刁难人,吩咐只说一半。
一把钥匙两条锁链,要我解哪一个?若猜错了意思,岂不是又给她机会打我?
怀澜握着那把钥匙,呆滞了一瞬,觉得今夜刚被藤条抽出来的新鲜伤口又疼了起来。
脚镣成日在地上拖着,脏兮兮的不好上床,手上的还好些,怀澜这样想着,作赌般蹲下身,将钥匙插进脚腕间的锁孔。
“咔——”
竟然真的打开。
怀澜如释重负般叹口气,华熙朝她伸出手,她下意识将钥匙一递,华熙却不肯接。
由此可知,让金枝玉叶拥有自己身为下奴的觉悟,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
华熙并不着急,坐在床沿静静等着怀澜自己反应过来,满脸屈辱地跪下来把钥匙还给她,才施施然接过,拍了拍怀澜的脸道:
“明日记得再把自己好好锁起来。”
听得这句,怀澜秀美的眉眼微微低垂了下来,是一副委屈难言的隐忍样子。
华熙悄悄吸了口气,只觉得身上某处隐秘的所在被轻轻地撩拨了那么一下,连腰背都跟着一阵酥。
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又故作深情缓缓道:“只有殿下的钥匙,值得我贴身藏。”
怎么、怎么这样会调戏人!这个女人……也太可恶了!
怀澜腹诽着躺在华熙身边,正阖眼欲睡,身后却又伸来一只手,准确无误地覆在她一边酥胸上,揉了揉,又掂了掂。
怀澜呆住,身后那人又将火热的身体贴上她整个后背,耳边尽是她灼热的鼻息。
“不许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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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熙这些年身在行伍中,起得比常人都早,头天晚上再怎么折腾,次日清晨也依旧准时醒来。
怀澜还在睡,昨夜抱起来十分僵直的身体已经被暖得融化,华熙在她肿胀着道道红痕的tun瓣上揉捏两把,又顺着她腰线一路摸,肤若凝脂轻软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怀澜在睡梦中挣扎几下,终于在晨光下艰难地睁开眼——
是生生被华熙这登徒子土匪摸醒的。
怀澜后背腰腹敏感,华熙常年习武的手指跟她久居深宫养尊处优的肌肤一比,甚至堪称粗粝。殿下被这样把玩似地摸来摸去,不出片刻便脖子耳根一齐红了。
锦被之下,怀澜竭力想要挣脱身后的桎梏,身子却实在不争气,不仅力气小得可怜,敏捷度也跟不上华熙捉弄人的节奏——
华熙要伸手摸胸,怀澜抬手一挡,她便转攻大腿内侧狠狠揉捏了两把;刚要把双腿并紧,她那手便如一条滑溜的鱼一般退出去,照着殿下的屁股来了两巴掌;女儿家最隐秘的双足,也被华熙用脚抵住肆意磨蹭。
你来我往,上中下三路全部失守,怀澜终于泄气,认命般放弃抵抗,被华熙纠缠着双腿,黏糊糊地从脖颈亲到锁骨。
将人按在床上调戏得心满意足后,华熙还是起身洗漱着衣,传了早饭。
到府两日有余,怀澜还是头一回伺候华熙用早饭,她从前在宫中也不太刁难侍女,自己安安生生吃完便是,因此未曾想过有一天会跪在地上端碗举勺喂华熙吃饭。
怎么会有这样懒的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