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第一次与人同在一张床上睡觉,怀澜却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轻轻在华熙环抱着她的双臂中挣扎了两下。
怀澜试着回忆幼年初丧母时,与云漪云沛在宫中相依为命的日子。失恃的孩子又不受宠,衣食都不妥帖,南方冬天chaoshiYin冷,她们三个小孩子就一起蜷在床上彼此抱着取暖,否则衣衫被褥皆单薄,常常冷得睡不着觉。
她想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被抱着睡一觉而已,明日不知又要如何,该快些入睡才是。
可无论怎样暗示和安慰自己,华熙带给怀澜的感觉都与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婢女完全不同,明明都是与她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孩,华熙的怀抱却并不能带给怀澜什么像样的温暖与安心,反倒压迫感更强一些。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金丝枕巾划破了怀澜细嫩的口腔内壁,细碎的疼痛十分恼人,而今晚几乎颠覆她认知的真相更让她心绪烦闷。
女孩,霍山竟然是个女孩,而自己被她在军营里百般调戏玩弄,到头来这个臭流氓居然是自己小时候真心羡慕的那位北国公主华熙。
这些事实让怀澜一想到便哽得难受,不知是该悲哀、羞愤还是恐慌,更不要提她此刻还被华熙用对待一件陪睡玩具似的态度,随意地抓着胸睡了。
此时已近三更,夜深人静,只偶尔传来一阵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正因如此,帝姬隐忍压抑的呻yin声在杳无人声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怀澜在床帐中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咬得发白,冷汗将她额发都浸透了。
太疼了,折磨了她许久的夹子一直没有被取下,怀澜拿不准华熙那副态度是真的连日劳顿困到忘了,还是刻意闭口不提为难她,只好就这样被令人难以启齿的疼痛折磨了大半夜。
身下敏感的花蒂已经被夹子咬得疼到麻木再爆发,怀澜甚至可以幻想到它已经红肿成了怎样悲惨的状况。
华熙一向睡得不沉,浅眠中被怀澜夹着抽泣的呻yin和闷哼灌了一耳朵,她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一时没清醒过来,以为还是在军营里找了营ji陪睡,揪着头发将怀澜的脸抬起来,差点抬手抽她一耳光。
定睛一看,原来是被自己掳回家来的殿下,华熙悻悻地收回手,搁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天,怎么还在哭,快睡。”
人是醒了,可也没想起来夹子的事,怀澜急得直哭,嘴被堵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求饶,情急之下就着被华熙从背后环抱住的姿势,轻轻扭了扭屁股。
两人距离贴得太近,华熙自然不可能没发现她这样的小动作,这回再睁眼时脸上已不是被吵醒的恼怒而是满脸莫名其妙:“殿下吃错药了?半夜扭屁股发情勾引我?”
自然不是!怀澜又气又羞,意义不明地“呜呜呜”了几声。
华熙就这样跟她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突然福至心灵道:“啊,夹子?夹子还没摘下来啊。”
怀澜含泪点了点头。
华熙笑道:“你乖一点,不许再哭。”
怀澜又含泪点了点头。
华熙将她口中的金丝枕巾抽了出来,眼看它已经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粗糙的金线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口中堵塞之物一去,怀澜终于觉得松快了一些。
“想把夹子摘下来吗?”华熙轻声问她。
怀澜再次点点头,就好像在华熙面前,她只敢有这么一个动作,连声都不敢出,生怕华熙一个不高兴再随便找东西堵了她的嘴。
“求我。”华熙将手伸到怀澜身下,威胁道。
“嗯……求求你。”柔弱的帝姬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再亲我一口。”华熙作势要将夹子捏得更紧一些。
这流氓欺人太甚,怀澜被欺负得没办法,只能挣扎着扭过头,在华熙下颌处轻轻亲了一下。
嘁,还挺乖的么。
华熙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在怀澜始料未及的时候飞快将夹子摘了下来。
“嘶——”怀澜痛得整个人腰背都挺不直,在华熙怀里弓起了身。
华熙随手插进她腿间,按着那可怜的小红豆揉了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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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怀澜睁眼时已不见华熙的影子,昨日折腾了半夜,也不知何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一看,果然下身红肿得厉害,被绑了一夜的胳膊关节发僵,下床时险些整个人摔在地上。
华熙不在,她又初来乍到,对这府邸一无所知,硬撑着走出房门,却见那位管家已端然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下首跪着两个婢女模样的女孩,正是一起被华熙带回盛京的云漪和云沛。
怀澜不是很擅长跟“管家”这类角色打交道,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又实在尴尬,昔日伙伴就在眼前也不敢问一句“一路可好”,只能无所适从地站在元温面前,等着他开口说话。
元温看着年纪大约有五六十岁,已经是怀澜祖父辈的人,性格也与华熙这种张扬外放的流氓截然不同,他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怀澜看了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