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谢辞回到剧组拍戏,嗓子恢复得七七八八,还有些干,时不时会咳嗽两声。
为此,贺知州特意吩咐段丞宣,务必给他准备好润喉片和蜂蜜水,可谓是无微不至,细心到了极点。
贺知州的公司刚接了一个大项目,忙得分身乏术,连续好多天都没和谢辞联系,小家伙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拍完一幕戏休息的时候,谢辞一眼又一眼地瞥段丞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段丞宣板着一张脸问:“谢先生,你有事吗?”
谢辞摇摇头,捧着保温杯,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蜂蜜水,看起来很是惆怅。
段丞宣不善言辞,问了不说,他就继续做他的人形制冷机。
两人坐的地方是剧里用的一条长凳,过了一会儿,谢辞往他身边靠了一点,段丞宣默默往旁边移。
谢辞扭头看他:“你别离我那么远。”
段丞宣不为所动。
谢辞继续靠,段丞宣继续躲,眼看着就到了长凳尽头,他索性站起来,还说:“谢先生,请你自重。”
他怎么不自重了?
谢辞一头雾水,起身一下蹦到他旁边,在他躲开之前抓住他的衣袖,吞吞吐吐地问:“那个……贺先生他,是不是很忙啊?”
段丞宣眼神里透出一丝无语。
合着老往他身边凑,就为了问这个?
段丞宣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解放出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谢辞不死心地问:“那他可以抽空去别的地方吗?”
比如来剧组。
段丞宣道:“谢先生,你可以自己问贺总。”
谢辞也想,但他怕打扰贺知州。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那边导演喊开拍:“谢辞,你今天还有两个镜头,赶紧过来,拍完你就可以走了。”
谢辞这才想起来,他明天就要去录综艺了。
戏拍得很快,谢辞卸妆换衣服离开剧组时才六点,林寒来剧组接他去综艺那边定的酒店。
在车上时,林寒试图和段丞宣闲聊,奈何对方问一句答一句,惜字如金,且一脸冷漠,对话实在有点进行不进去。
林寒抵抵后槽牙,侧过头看正在开车的段丞宣,越看越觉得对胃口。
西装穿这么严实,一件件扒光后按在床上Cao,应该很带感吧?
“到了。”想法刚落下,段丞宣冷冽的嗓音响起,漆黑的眸子扫过来,似是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林寒舔舔嘴角,暗想:这么清冷的一双眼,如果染上情欲,红着眼尾哭,该是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
越想越激动,思维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车门打开的声音拉回林寒的思绪,他回神,却见谢辞和段丞宣都下了车,他急忙跟上,小声跟谢辞说:“贺总也在这个酒店。”
谢辞眼睛一亮。
林寒紧接着告诉他一个房间号,道:“贺总最近都在这边接待新项目的客户,一般晚上十点左右才会回房。”
谢辞心口莫名一跳,清澈的眸底浮起丝丝雀跃。
说话间,三人抵达谢辞的房间,林寒告诉他,综艺从起床就开始录,让他千万不要把自己弄太惨。
谢辞知道他指什么,不由得红了脸。
交代完毕,林寒和段丞宣一道退出房间,前者要走,后者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林寒退回来,笑眯眯地说:“谢辞休息,暂时没什么事,等贺总回来就更没你什么事了,去喝一杯?”
他的五官偏温润,若忽略笑容里因为职业原因导致的那一丝谄媚,整个人看起来如皎皎朗月。
段丞宣盯着他看了几秒,冰块脸毫无波动,嘴上却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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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睡醒时是晚上八点半,肚子很饿,他去楼下的餐厅吃了饭,又点了块黑森林,坐在店里托腮看着外面。
大约九点四十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道被人群簇拥的高大身影,正朝着电梯走去,他一喜,忙跟过去。
贺知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谢辞,深邃的眸中闪过些许意外,却是神色如常地走进电梯,恍若没看见他这个人。
电梯人多,他们要去的楼层高,谢辞借着人上人下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
贺知州瞧着他小心翼翼又昭然若揭的模样,心底暗自好笑。
谢辞自以为不露痕迹,挨到贺知州身边时,他偷偷地松一口气,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屁股上蓦地贴上来一只手。
那掌心的温度略高,透过布料轻薄的传到皮肤上,让谢辞瞬间绷紧了身体。
他慌乱地扭头,却见贺知州满脸漠然地盯着电梯往上跳的数字,谢辞一下子慌了。
难道摸他屁股的人不是贺先生?
想法才落下,那只手缓缓地动了起来,抓着他的tunrou揉捏,手法老辣而色情,甚至试图往他两腿之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