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和赵晓东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温甜之前已经来过一次,那时候是她自己推门进去的,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赵晓东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压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这场景,明显让他三观为之一振。
且不管门是怎么开的,他镇定道:“先找东西。”
“嗯,在这边,”温甜指着东边的方向:“那个房间床底下有个暗格,先去那里。”
赵晓东点点头。
两人一人一个手电筒,放轻脚步往里走。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
温甜情不自禁搓了搓手臂,四周漆黑一片,正中间几间屋子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黑影,瞧着很是诡异。
两人走的还算顺利。
很快走到了回廊尽头那一间屋子门口。
老化的木门上已经掉漆,上面布满了灰尘,赵晓东拿着手电筒一照:“有锁,”他伸手摸了摸,那道锁打造的十分Jing致,只是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上面锈迹斑斑,恐怕是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撞开!”温甜说:“这门已经脆了,很容易撞开。”
“不行,会吵醒宅子的主人。”赵晓东压低了声音。
温甜摇了摇头:“不会,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没有人,就算被发现,我们有两个人,对方只有一个人,没事的,大不了就是跑,天这么黑,应该认不出我们。”
她心里觉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那样更好,看见沈媚,或许她们可以谈谈。
赵晓东沉yin片刻,把手电筒递给她:“我来!”
温甜退开几步,拿手电筒照着他,自己则偏过头打量这座小院,她十分警惕,因为上次她一个人来的时候听到宅子里面有人在说话,进来之后还看到有黑影一闪而过,然而今天宅子太安静了。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晓东退开几步远,蓄着力气一下撞过去,那扇木门已经老化得很严重了,这一撞,直接倒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的一声闷响,犹如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开,在空旷的院子里尤为明显。
木门上的灰尘呛得温甜不适的咳了几声,她拿袖子捂住口鼻,把手电筒递给赵晓东,先一步进了屋子里。
赵晓东打量起这间屋子。
他手指在屋内的桌上摸了一把,奇怪的是,门上落了很厚的一层灰,里面的东西却干干净净,好像每天都有人在打扫一样。
温甜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了,她直接走到墙边的书柜旁,伸手在柜子后面下摸索,摸到一个圆环一样的东西,然后猛地一拉——
“吱呀——”
床板突然下陷,露出来底下白玉做的底座,上面摆满了金银珠宝。
赵晓东眼睛眯了眯,手电筒照过去,不由得咋舌。
他走过去,伸手拿起一个小金珠看了看:“是真的。”
温甜和他对视一眼,眼底的喜色显而易见。
温甜用随身的袋子把珠宝往里装。
赵晓东看了眼,突然道:“你先装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温甜不疑有他:“好。”
赵晓东从屋子里出来,那一堆的珠宝让人血ye沸腾,却并没有让他丧失理智。
他心底仍然存有疑虑,屋子里怎么可能一点灰都没有呢?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定期打扫过的,可门是锁着的,打扫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他拿着手电筒,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看。
院子里满是落叶,看起来像是荒芜了很多年,跟屋子里的干净截然不同。
赵晓东注意到院子里的枯树,手电筒一照,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吊在枝干上,风一吹,那个黑影也跟着晃了晃。
赵晓东被吓了一跳,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再抬头仔细一看,那枯树的树叶已经掉光了,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眼花了。
他松了口气。
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
赵晓东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他手臂上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因为他听出来了,那声音是有人在唱歌。
十分稚嫩的童声,带着点幽怨的味道:“编一个玫瑰花圈,口袋里装满花朵,灰烬灰烬......”
他的视线落在回廊后面的几间屋子上,手电筒的光线照过去,这些屋子看起来跟被撞开的那一间没什么不同,门关着,门上糊着一层纸,这么多年过去,这些纸也已经风化得差不多了。
他穿过回廊,往内院走。
——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脚下的树叶哗哗作响,内院一片残垣断瓦,焦黑的断墙立在那里,保持着当年大火烧过之后的原状。
院子正中央,一颗巨大的古树立在那里,这棵树十分茂密,像是吸收了整座院子里的生气来生长的,这座荒芜的院子里,它立在最显眼的位置。
风起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