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什么。”
“在我无聊的童年里,蝴蝶是唯一陪伴我,没有嫌弃过我的东西。”翁爽说,“现在我长大了,已经不是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了。所以我决定回来,把曾经陪伴过我的它,关到我给他准备的笼子里。除了我身边之外,他哪里都不可以去。”
沈嘉玉微微咬了牙,低声怒道:“你这个疯子?!”
“对,我确实是个疯子。”翁爽低笑了一声,“谁让沈总这只蝴蝶这么美丽,天天四处招惹、撩拨人心呢。”
沈嘉玉死死抿住了唇。
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后悔了,或许他并不应该将对方找过来,进行这么一场无意义的谈话。
如果仅仅只是肉体上的交换,对他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更深层次的……不,这只能说是来自对方单方面的精神偏执,他断然不可能明知前方有陷阱,还毫无顾忌地跳下去。
“沈总现在一定很后悔吧。”翁爽盯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肯定在想,要是当年没有同情过我该多好。又或者说,应该早点认同韩大少爷的想法,坚决地认为我就是一个祸害,把我早日赶尽杀绝才好。”
“……木已成舟。”沈嘉玉打掉了他试图伸过来的手,“我从来不去后悔已经做成了的事情。”
“既然这样……”他凑近过来,嘴角噙着一丝笑,却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沈总要不要和我试试看?毕竟依照韩沈两家的关系,哪怕我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那个朋友,也总比汪明泽这个对立了很多年的敌人来的强的多吧?你竟然异想天开到企图去依靠他来保住你的地位,还真是有够可笑啊。”
“我可不可笑,与你没有关系。”沈嘉玉冷漠地说,“至少在我这里,他远比你这个人要可信得多。”
翁爽说:“听沈总这意思,是要让我来交一个投名状过来吗?”
沈嘉玉沉默了。
他不想和一个疯子合作,因为这样很容易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但对方说的问题也的确非常现实,以他的处境,他断不可能去指望已经敌对了多年的汪家,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不知究竟是不是心血来潮,才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的汪明泽身上。而以韩沈两家的关系,如果有对方帮自己的忙。不要说仅仅只是打掩护这种小事,就算是强行提前夺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翁爽是韩炽,或许他就会将这件事答应下来。可惜,凡事并没有如果。
看到他的表情,翁爽微微眯起了眸子。他向后退了一点,无不嘲弄地笑了一声,旋即又道:“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这投名状的价格可是不低,沈总未必能够要的起。”
“……什么意思?”
“韩大少失势,新的人顶上,那就要开诚布公,把韩家的变动广而告之。”翁爽意有所指地望着他的小腹,“沈总就算再怎么身体抱恙,再怎么商谈要务,依我们两家的关系,你敢直接不来这个宴会吗?那到时候准备怎么办?是打算大着肚子过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怀了汪明泽的孩子吗?”
“……”
“要是沈总乐意赏脸,那我现在就立刻回去。”翁爽道,“不过看样子,沈总应该不太乐意吧。”
沈嘉玉看着他,动了动嘴唇,说:“我今天把你喊过来,只是想让你从此以后都对这件事闭嘴。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没有兴趣。”
“但知道这件事情的……”翁爽低哼了一声,“——可不止只有我啊。毕竟和沈总春风一度过的男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啊。”
沈嘉玉拧起了眉头。
翁爽显然不在意他此刻的想法,只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沈嘉玉的眉毛愈拧愈深,连表情也彻底冷了下来。然而对方却视而不见般地转过了身,兀自朝门外走去,对沈嘉玉挥了挥手:“沈总等消息吧。”
旋即,扭头走了出去。
沈嘉玉蹙眉看着他拧开了房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心烦意乱地走回了客厅。他对对方即将要去做的事情隐隐有预感,但却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毕竟那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件事汪明泽碍于立场下不了手,但是翁爽可以。
果然,所谓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沈嘉玉的手中。只是这一次他了解的途经却不是来自于对方亲口说出,而是在手机推送的社会新闻中意外地发现,曾经在酒店中逼迫过他的其中一人,因为涉嫌犯罪而被人控告,经由系统的审判之后锒铛入狱。
这条消息让他的思绪短暂地停滞了一下。
紧接着,来自翁爽的电话便打通了过来:“沈总看到消息了吗?”
“看到了。”
对方哂笑道:“既然看到了,那沈总不如评论评论,我这个投名状怎么样?要是觉得满意的话,明晚的晚宴,不如赏个脸来一趟?我一定准备好地方扫榻相迎。”
沈嘉玉心沉了一沉:看来这一趟,就算是他不想走,也必须得硬着头皮过去了。
他沉默地挂断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