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烛光打在窗子上,映出一对剪影。一探屋内原来是凌浅生和崇原正在边喝小酒边对诗。即将成亲的新人婚前不可见面,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过这二人却并没把规矩放在眼里,这会儿喝得氛围正好。
“浅生这几个月你在齐府给小停治病,也不曾回家,你若累了就来这里歇息,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崇原搂着靠在他肩上的浅生,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若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现在才不会坐在你身边喝酒,哼。”浅生一仰头,手中的酒杯便空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相互依偎的二人异口同声道,他们先是愣住而后相视一笑。
“咱俩这默契,真是绝配!”
“嗯,不错。”
“娘子……夫人?”崇原用鼻尖蹭蹭浅生的耳朵。
浅生耳朵发热,偏头躲开了,娇嗔道:“还没成亲呢!”
“嘻嘻,夫人,你耳朵红了。”崇原再次凑近了她。
这次浅生可没有退缩,“别想转移话题,说,你有什么心事?”
“呃……没,没什么。”崇原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自己的准夫人。
浅生稍稍用力Jing准按在了他身上某个xue位上,崇原顿时痛得跺脚。“说。”
崇原缴械投降,举起双手。“啊啊啊啊!痛痛痛!我说,我说!”
见他松了口,浅生才放下手,把耳朵凑近,意为洗耳恭听。
“就是……今天,今天下午……齐停。”崇原确实不想打破和齐停的约定,可是又怕他偷吃东西这事影响了身体,想着还是告诉凌浅生一声比较好。
“齐停?那小子又怎么了?”
“没什么事,他下午来府里坐了会儿……”
“嗯……倒也无大碍,他恢复得不错,可以出来多走动。不过国公爷还真肯让他出门瞎逛啊?”浅生说,“然后呢?你不会就为了这点事儿心事重重吧?”
“呃……之后,他趁我不注意,吃了两块绿豆酥……你之前说过,他已经断食很久了,小孩子实在耐不住了吧,家里又看的严,只好跑到我这来……”
浅生愤怒地一拍桌子,“这小子!又找不痛快,嫌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
看她反应如此激烈,崇原有点害怕,既怕惹得浅生不高兴,又怕齐停因为偷吃这两口点心影响了身体。“浅生,你先别激动。应该无大碍,小停身体一直不错,就算中毒也比常人要能耐得住一些。”
“不错?你要是见过他当初受伤解毒那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说这话了。他身体已经毁了,以前的他已经死了,现在就是在苟延残喘罢了。”浅生叹了口气,扶着额头支在桌子上。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凌姑娘!凌姑娘!我家少爷……”
事发突然,崇原便跟着浅生一同前往了齐国公府。
进了齐停的房间,只见自家的弟弟正半****和同样跪在床的另一头的齐停横眉冷对,气氛相当剑拔弩张。
崇原见到这般场景宛如丈二的和尚,向来懂事稳重的弟弟怎么和一病人打起来了,这病人是不是也太过于健康了?这架势颇有干仗打架的气魄。
“你们俩在干什么呢!”浅生朝俩人吼了一声,一团看不见的怒火正在她胸腔中燃烧。
崇原鲜少见到浅生这般动怒的样子,于是立刻跟着一起帮腔:“崇柏,你快下来怎么能和小停这样?”
崇柏鼓鼓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一脸委屈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齐停见了崇原立马就收回了他刚刚撒泼任性的嘴脸,装得乖巧,还眨眨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崇原哥哥!”
见他如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崇原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当下就想给他搂在怀里好好爱抚一番。
在场凌浅生是最不吃齐停这套的,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台全拆了:“偷吃东西,还要崇原包庇你,这会儿不舒服了还学会撒娇装可怜了?”
齐停惊道:“偷吃东西?崇原哥哥果真把我给卖了?!”他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对崇原撒娇,“我是真的信任你呀,崇原哥哥。”
在一旁一直生闷气的崇柏憋不住了,“你们别听他混淆视听,他……他不是因为偷吃东西,而是他偷跑出去下人被世伯责罚,他一时气不过才会……才会晕过去了!”
齐停刚才真是气急了,热血撞了脑门,才一时昏死过去,这会儿缓过劲了自然也就醒了。本来这事儿就是他的错,连累自家下人不说,他更不想连累了崇原和崇柏。
齐停有任何不适崇柏都能紧张个半死,他本想拦着崇柏不去惊动浅生,可两人争执之时就被闻讯赶来的另两人撞个正着。
齐停觉得今天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一会儿被亲爹训,跪地认错,一会儿又在崇原面前被揭发得底掉,真的是诸事不宜啊!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伸出一只手,任由浅生给他把脉,动都不动了。
崇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