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有钱有势的人总能买到各种各样的春宵一刻。
高战从樊楼回来和美人度了春宵,喝得脚下发软,晃悠悠地回了侯府,左脚刚踏进自家大门就被门口的小厮喊住了。
“少爷!您回了。”
“嗯,回了。”高战瞥了一眼。
小厮从袖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高战,“少爷这是齐府晚上送来的信,说事让您亲启的。”
高战不耐烦地接过信,“我要亲启的信多了,都放我书房里不就好了。”
高战酒突然醒了,眼神炯烁。“哪送来的?你说齐国公府?”
他赶紧端详起手中的信,“高战亲启”四个字娟秀整齐,像是个姑娘写的。可他知道齐府除了公主就没有女眷了,可要说字写得最秀气的却是齐停。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齐停的字。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脸上是藏不住的激动和喜悦。“是齐停?”
高战念叨齐停已经有些时日,今天又见着了齐喻和齐枢,加上和父亲的猜想,他基本已经确定齐停确实是出了什么事。
他从小就上赶着和齐停玩,可这小子就是对他一副没好气地样子,高战身份显贵,向来都是别人来贴他,齐停是头一个敢这么对他的人。直到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也只停留在表面,齐停还是看不上他,而高战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高战迫不及待地站在长廊的灯底下展开了信,没想到他看着看着表情却凝重了起来。
信纸也被他捏得变了形,“怎么会这样?这家伙油嘴滑舌,嘴里没一句实话!不可能!”
他大步返回去,“去齐国公府!”
下人惶恐地跟在他身后:“少爷!已经快丑时了!”
“齐停说他快死了,还管什么子丑寅卯时的!”
高战顾不得别的,已经自己上手开门栓了。
“站儿。”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
高战猛然回过头,看见自己的老爹披着件薄衫出现在自己身后,显然是被吵醒了。
“爹?把您吵醒了。”
“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这都几时了还吵嚷呢?”高镇海语气严厉。
“孩儿知错了,只是……只是。”高战低头嘟囔着。
“怎么了?有要何要紧之事?”高国候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异样、
高战犹豫一二,最后将信递给了高镇海。高镇海眉头紧锁着,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为了他,你深更半夜就吵吵嚷嚷?像话么!你是喝多了把脑子喝掉了?”
“爹?”
“他要是真快死了,还能洋洋洒洒给你写足了两页纸?高战,连我都知道齐停这孩子自小就不爱和你玩,快死了倒和你写起信了?你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高镇海恨铁不成钢,吹着胡子转身就走了。齐稚这个老东西,儿子都这样了还这么能沉得住气。哼!
齐停再如何聪明,也还是斗不过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高镇海,这信给高镇海看一眼,他那点心思就藏不住了。
信中齐停坦言自己受了重伤,所以诗会未能如期赴约,这段时间宛如从地府走了一遭,多亏凌姑娘才捡回了一条命。可身体大不如前,怕是命不久矣。
齐停一顿忽悠,避重就轻,虚实结合,说得煞有介事,让读信的人看了难免心惊rou跳。所以才让高战一时失了冷静,吵闹着要去看人。
齐停的目的也达到了,转天一大早高战带着自家库房里的千年老参,连早饭都没吃,直奔齐国公府。
因为夜里和哥哥们聊得久了写,齐停今日起得要比往常晚一点,可Jing神却好了很多。他的早饭照例是一碗苦兮兮的药粥。
“浅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吃点别的东西啊?”齐停的伤口好得很快,只需要三天换一次外敷药,今天是换药的日子。浅生正给他做最后的包扎。
“一般来说你连粥都不该吃,怕你肚子难受才许你吃点东西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吃点苦头怎么行?”浅生帮他把外衣穿好,开始给他号脉。
“你昨晚为何晚睡了?”浅生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啊?没……没有啊……”这都能号脉好出来啊?齐停心里嘀咕。
“哼。”浅生冷哼一声,“昨晚你两个哥哥来了?”
“是,是啊,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这房里一眼就能看到你的窗子。”
原来是昨晚和哥哥聊天点了灯,让浅生看见了,齐停还寻思浅生已经神通广大到随便号个脉就能知道他晚睡了。
“所以浅姐姐你也没睡呗?你看你这脸都憔悴了,女孩子这么劳累可不好。”齐停又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嘴抹了蜜。
浅生是最不吃这套的,她熬夜还不都是为了查药典制解药,不过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人。
浅生敲了敲他的头顶,“花言巧语!恢复得不错,过几**可以在院子里走走,现在天热你可以少穿点,别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