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与梁伯一行人在楼下吃早点准备等下的出发。
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江以望,难道是去备马了?等下见到他一定要问清楚。
梁伯看我东张西望,便问我:“少爷可是在找江公子?”
“梁伯可知他在哪里?”
“江公子今日一大早说家里有急事,便帮我们换了一位马夫,少爷不必担心行程,大概晚上我们就能到徐州了。”梁伯给我指了指站在门外备马车的那个马夫,那个马夫粗布短衣,皮肤黝黑,转过头跟我点头示意。我也向他点头微笑,却莫名感觉失落。
“他可有说是何事?梁伯,你可知他家在何处?”我放下手中的筷子,顿感没有胃口。
“不知,江公子并没有说,少爷可有事找他?”
“无妨,我只是问问。”
接着又是一日的颠簸,只是我一直睡不着,他究竟是谁?真是令人郁闷。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回到景府。
刚下马车,母亲就冲过来抱住我:“哎呦,又瘦了,十几天没见我的儿,都怪那老头非要儿子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苦了我儿子了。”
“这位景夫人,您儿子没有瘦,好好的呢。”我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整理好房间,换了身衣服,我便要去向父亲交代此行的成果。
竹雅阁是父亲常待的书房,小时候我就常常要在父亲的监视下在书房里看上七八时辰的书,所以我对竹雅阁仍心怀惧怕。
“父亲。”我向他鞠了一躬,“我回来了。“
他的视线没有从他的毛笔上移到我身上,仍在认真地写着。沉默了大概三十秒,他终于抬起头:“幸苦了,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不知父亲在写什么?“我往桌上一看,”想寻不见者,此地皆相遇。“
他把毛笔放好,转头看向我:“闲来无聊,练练字罢了,过两日便是上巳节了,写两应景的诗。”
我的父亲平日里就喜欢写写画画,有时空闲了还喜欢与老友出去游山玩水,相比喜欢与街市大妈谈八卦的母亲来说,实在高雅不少。可能由于平时不太与人聊天,我父亲在外人眼里是个严肃的人,但景府的人都知道我的父亲是个耙耳朵。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啊,快点跟儿子来吃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想来景夫人没少跟对街的王婆吵架,”别写了,别聊了,来来来,吃饭。“说着便拉着我到大堂,父亲也只能跟在后面。
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后,上巳节就到了。
“儿子,今天生辰可想怎么过?”景夫人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一身红衣,领口上还绣着金色的牡丹花。
我拉着她,仔细打量一圈:“娘,你这是要改嫁?”
啪!景夫人往我身上一拍:“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今天可是我儿子生辰,这样喜庆!”
我心想,您可就放过我吧,去年请个舞狮队来府里敲锣打鼓的,热闹是热闹,我倒是被陈子苏笑话了不少。
我拉住她的手:“母亲,我听闻今晚上有赏灯,不如您跟父亲去吧,我跟陈子苏约好了。”景夫人不满地抱怨说:“怎么又是这个小子,就算约好了也要跟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我说:“当然,我们一家人肯定要一起吃饭的,这次跟下人们一起吃个午饭吧,人多了点,我们可以分成几桌,就当喝喜酒。
景夫人眼睛里闪光:“好,就听儿子的,你今晚跟姓陈那小子多混混,给我带个媳妇回来啊!我去叫下人们准备午饭,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说着说着就消失了。
吃完午饭后已经是傍晚了,几个下人醉到东倒西歪,一向同我一起出行的小言此时正抱着花盆在哭泣,我只好回到房中换了身衣服,向父母亲问候后就出门了。
陈子苏是我的发小,他的父亲是徐州的县令,陈子苏打小就被宠习惯了。八岁那年,陈县令刚纳的小妾在陈子苏面前对陈子苏的生母陈夫人破口大骂,说陈夫人不过是个活不过明天的病秧子,结果陈子苏就把那个小妾推下池塘。也正因为陈子苏如此英勇的行为让我跟他成为了好朋友。可是陈夫人还是在陈子苏十岁那年撒手西去,在此后陈子苏就经常流连花花场所,而陈县令也熟视无睹,毕竟那个掉下池塘的小妾也为他添了一个小陈公子。
今晚陈子苏约我去芙蓉轩,徐州最大的青楼。去就去呗,反正我又不喜欢女人。
刚走到芙蓉轩门口,几个身材曼妙的姑娘便围了上来:“公子,今晚可要来我们芙蓉轩啊,今晚活动多多啦!”
我推来缠上来的手臂,心想你们有那天晚上没有活动的?我说:“我是来找陈子苏的。”
“来找陈公子的啊,他在二楼包厢呢,我这就领你上去。”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拉起我的手:“公子跟紫芙走吧。”
芙蓉楼里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台上几个姑娘身着暴露地跳着魅惑的舞蹈,我跟着紫芙绕过人群上二楼,却感觉哪里有人在注视我,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到。紫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