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记忆,苍白的深梦。轻扣在耳边的风,打碎错综杂乱的飞绪。
“阿怀你怎么还不进去?呀!那好像是璟行吧。”
身边传来苟晟大呼小叫的喊声,将先他一步看见了李璟行,与李璟行遥遥相望的南怀从梦魇中拉了回来。
南怀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唇,对苟晟道:“你大概是认错人了,苟晟哥,我们回去吧。”
已是两年未见,这两年来又无书信往来,事实上关于李璟行的记忆也全停留在了两年前,楼上走廊上那人确实像李璟行,但到底长了年岁,距离又远,苟晟不疑有他,只当是自己看错了,有些纳闷:“可你不是要听宁先生说书吗?怎么现在就要回家了?”
“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想回去休息了。”
那道如有实质的炽热目光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似能将他烧出个窟窿来。
南怀再抬头去看,长廊上已没了那人的身影,但南怀却觉得那人不过是隐在了暗处,不然那道黏稠灼热的视线是从何而来?
苟晟当年和李璟行不过是酒rou朋友,认不出人来是人之常情,可南怀却绝不会认错,那人确实是李璟行。
两年过去了,李璟行似乎变得更加高大成熟了,曾经俊丽的容貌尚有几分青涩,如今青涩褪去,已经有了属于成熟男人的刚毅轮廓。
一如昨昔的是那让人见了便会不自觉为之赞叹的华贵气度,以及落在南怀身上的吃人目光。
“许是走了太久,沾了暑气,那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同你一道来。”
南怀点点头,同苟晟一道出了茶楼。
与苟晟辞别,南怀因心中装着事并没有马上回家。以前他把戚家当做了家,视为他的避风港,而如今……南怀的眼前不禁闪过戚长渊难以捉摸的目光,心里愁闷更甚,不知何时开始原本待他冷淡正常的继父戚长渊,随着他日益长大,对他的态度变得古怪了起来。
戚长渊总有事没事便会带着他一起会客游玩,时不时便会做些让他不适的亲密动作,对他的态度比之初时的冷淡漠然也变得热络亲密,便是有时看着他并无异常的眼神也让南怀全身不适,不寒而栗。南怀宽慰自己许是熟悉了便也有了感情,就像他和戚韫玉那样,从一开始的相看两相厌,变成了现下相处融洽的亲人情谊。
南怀明知这个对比有多离谱荒唐,可他不敢直面真相,只敢掩耳盗铃的活着。正所谓无知无畏,时间让他成长知事的同时也让他学会了畏惧。
再来个李璟行……真是一头乱麻。
南怀不知道李璟行来了云洲为何不直接去找戚长渊,又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去?这个想法忍不住让他打了个寒颤。
南怀漫无目的的在长街上晃荡,穿着花衣裳的小姑娘像只快乐的飞鸟,嘻嘻笑闹着从他的身旁穿过,卖糖葫芦的老翁满街叫唤,热闹极了,孤零零的南怀浑浑噩噩的走在一道上,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将将年满十五岁的少年,比之十二三岁时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现下已绽放出了独属于他的光芒,原本藏在内里的美好光景亦统统露在了外面,散发着不自知的勾人香味撩人心弦,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长街上人来人往,南怀满怀心事,自然没注意到这时有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的后面,亦步亦趋眼神痴狂。
夕阳西下,晕黄裹着游人渐渐没了踪影。
南怀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回赶,他总不习惯叫人来接的做派,此时天色渐暗,便抄了近路,路过一个深巷时忽听得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渐近,南怀心下惴惴,暗忖只怕是被什么穷凶恶极之徒盯上了,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黄昏之后天黑之前,寂静无人的深巷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等待着迷途羔羊一脚踏入,在一口吞下。南怀有些后悔为了方便抄小路走,按捺着满心的畏惧继续前行,忽的一只手从拐角处伸了出来,将单薄瘦怯的少年圈住捉了进去,南怀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吓得呼吸错乱,尚来不及惊叫便被粗砺的手掌捂住了嘴。
南怀错愕的睁大了圆圆的杏眼,害怕激怒那恶徒也不敢死命挣扎,原本下意识唔唔的哀鸣了几声,在理智苏醒之后也勉强忍耐住了。
这人是谁?
劫财?
劫色?
不可能,他又不是个姑娘,哪有不长眼的会想要劫一个男人的色。
南怀心下稍安,睫毛颤了颤,打在恶徒的手背上,扫得困住他的恶徒心痒痒。
南怀打定主意,倘若那人是求财的,他便将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那人。
钱哪有命重要呢。
不过下一刻他便知道他猜错了,陌生男人急促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熟练的挑开他的衣带,钻进了他的衣物里,准确无误的擒住了他圆润白嫩的ru团。
南怀整个人都僵住了,心砰砰的跳着,像是随时都能跳出他的身体来。
粗砺的指头捏住了他的ru头,南怀没了理智,把全身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