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独自去了外院的任务大厅。
任务墙上挂着一排排木质令牌,这些令牌按照等级涂好了颜色,白色是最简单的,基本上都是些砍柴挑水的杂活,任务点也就一两点,红色是最难的,一个令牌值几十点积分,但是对于大多数外院弟子来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积分是在清灵学院买卖修炼资源最直接的货币,学院里设有一个交易大厅,大厅里的拍卖场每七天开场一次,开场的那天,学院的道演堂会暂停一天课程,就是为了让学生能有充足的时间去挑选需要的修炼资源。
我刚刚入门,还没能力接难度太大的任务,但又不想去做杂事,挑了半天总算挑了个满意的令牌。这个令牌的任务是采集五十株灯芯草,在领事处登记完后,我便去管事处拿了一个篮子去了后山。
在后山搜寻了一个时辰后,我才发现这个原来任务一点也不简单,看着篮子里仅有的三株灯芯草,我有些崩溃,照现在这个进度,我起码要做上小半个月才能采够数。
太阳落山后,我下山回到房间,汤圆问我去哪了,我和他说了做任务的事,他跃跃欲试地说他也要去,只是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后,他就又回房睡了过去,至于任务的事,则压根提也没提过。
之后十天,我都在后山找灯芯草的影子,好不容易采到了四十九株,但山上的灯芯草却像是被我采完了一样,最后一株怎么也找不到踪影。
我在这个任务上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眼看着太阳又快落到西边了,便咬咬牙狠心朝后山深处走了过去。
清灵学院的后山是藏匿着妖兽的,任务大厅里也有任务是清缴妖兽的,只不多偌大一座山,妖兽杀也杀不完,何况这些妖兽杀了也没什么价值,而且它们几乎不伤人,所以学院就由着他们在山里生长了。
但我从小听人说妖兽多么多么凶猛残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寻找的动作也就仓促起来,找了好一会儿还没找到,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是认命地打算往回走,就在这时,从几棵树的后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我侧耳听了一阵。
“啧,看看你平日的端庄劲,这会儿还不是在我身下叫得这么放荡。”
“求求你......啊......啊......求求你......”
“求我?哈哈,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你还是大家心里冰清玉洁的小仙女。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惊起了林子里的飞鸟,几声凄惨的鸟叫声从上空传来,我抬头望向天空,夜色已经笼了过来,沉重的天幕在一寸寸地向地面下压。
那些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皱了皱眉,正想悄悄溜走,一阵山风突然迎面吹来,我打了个寒颤,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树后的动静霎时全部停了下来。过了会儿,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我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几步走向我,猛地揪住了我的领口。
一个人俯身逼近了我,眉宇间带着很浓的戾色。
“你谁啊?”
正是之前那个大笑的声音。
我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扬了扬手上的篮子,勉强笑道:“我是来采药的。”
“采药?”那人的两道浓眉紧紧皱了一下,用不相信的目光看了看我手里空空荡荡的篮子,又看了看我的脸,然后一松手把我推了出去。
我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我刚想松口气,就见又一个身影朝我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面容Jing致的女人,她的眼角泛红,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我心里明镜一样清楚,不敢看她,只是低头看向地面。
女人用很担心的语调问:“你.....都听到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都听到了,便是撒谎,一个劲摇头道:“没有,我刚刚才过来。”
“是吗......”
我也不知道她信没信,她喃喃说了一句话后便再没说话,但也没有走的意思。我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便是吓了一跳,只见她正死死咬住下唇,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的珠子一样在无声地流淌。
我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不住地道:“你别哭呀,我最怕看见别人哭了。”
可是她一点也没听我的话,眼泪还是在不停地往下掉,我从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块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她,她没有接,我便抬起手帮她把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干,一边擦一边放缓了声音劝道:“人这一生总会遇到些难关,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本意是想安慰她,但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心道我这不是变相地承认我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吗?
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女人接过手帕自己抹了把脸,看着我恳求道:“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
我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似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