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洛花铃,洛花铃看着我,一旁还泡在浴桶里的柳惜柔忍无可忍地道:“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再说?”
她的话打破了我和洛花铃之间诡异的对视,我先走一步走到外间,一出去就看见有个女使打扮的人昏倒在地,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见她的后颈处有一大块淤青,像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至于打晕她的人......我回头去看洛花铃,她表情平静,没事人一样地找了个座位上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没忍住地问道:“你打的?”
她淡淡道:“嗯。”
我没想到还真是她下的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多看了那块淤青一眼,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如果我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
柳惜柔换好衣服从里间走出,她的发梢还是shi的,一头青丝顾不上扎瀑布般披在肩头,她眉梢带着怒气,扭头在我和洛花铃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们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都是误会。”
洛花铃说:“我得知有人要陷害王爷,特地过来解围。”
柳惜柔和我同时“啊?”了一声,我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出一道亮光,突然想起前世时好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但那次要比这次惨烈多了。
我记得那时也是去赴谁家的宴,柳如梦和我一同前去,席间有个婢女说柳如梦喝醉了在一间房里休息,我出于担心前去看了看,黑灯瞎火中,一个温软的身体缠上了我,我不疑有他,只以为是柳如梦醉后动情。衣裳都解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突然拿了火把冲了进来,我这才发现那个紧紧箍着我的腰的人不是柳如梦。
后来我问柳如梦,她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还向我暗示可能是那家人为了攀附我使的诡计,所以当那家人向我讨说法时,我当着那个女人的面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事闹了一阵后就平息了,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这会儿一想起来,竟觉得我现在的境遇和当时颇为相似,也是被人诓骗,也是和一个女子不清不白,也是差点就要被人撞破,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红胭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向洛花铃问道:“你说我被人陷害,这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着急回答我,而是转头看向柳惜柔:“惜柔姐姐,我家王爷没对你不规矩吧?”
柳惜柔重重地哼了声,“虽是没有,但他在我洗澡之时闯进,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定要到我姐姐面前让她好好评评理。”
“别别别。”我可怕皇嫂也误会我,便是赶紧摆手,将我来到此地的来龙去脉全部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被人骗来的?”柳惜柔狐疑地望着我。
我连连点头,猛然间记起一事,失声叫道:“坏了,红胭怕是已经逃走了!”
空口无凭,想让柳惜柔相信我,还要拿出些证据来,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个关键性的证人早不知去往了何方,现在再要去追也是为时晚矣。
正是懊恼间,洛花铃喝完一杯茶,缓缓站起,没有看我而是对着柳惜柔,欠了欠身温言道:“我已经派人把婢女红胭抓起来了,惜柔姐姐要是不信,可以随我亲自去问。”
她的话让我感到十分惊讶,又听她只对柳惜柔说,并没有叫上我,便有些不悦道:“王妃,那毕竟是我的婢女。”
“那王爷便也一起去吧。”
她随口说道,好像我只是个附带的无关人员一样。
我不觉又有些动气,但是看看柳惜柔还在旁边,便是忍着没有发作。
红胭就被关在不远处的杂物房里,她躺在地上,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嘴巴里塞了一团烂布,一见到我们,尤其是我,嘴里就唔唔唔地发出声来。
我上前去把她嘴里堵着的破布拿开,她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质问我道:“王爷,你想干什么?!”
我摊开双手,蹲在她身前,道:“我什么也不想干,倒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血口喷人!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我离开王府,这才和王妃一起设计把我困在这里,想让我屈从,呸!你做梦!”
我没想到她不仅不认错,反而还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泼脏水,不仅如此,还连带着把洛花铃也拉下了水,心中恼怒,也不顾柳惜柔还在一旁了,破口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当初口口声声向我借钱赎身,说十年之内一定还清,如今钱还没还,就想着要陷害债主了!”
洛花铃皱了皱眉,看向我。
“借钱赎身?”
我原是有意瞒她,再加上这件事说出去未免显得太小气,便是没有宣扬,是以听她这么一问我,我就觉得有些尴尬,胡乱解释了一句:“虽说是借,但我也没真想让她还。”
洛花铃在我身上轻轻扫过一眼,转而将视线放到了红胭身上,慢条斯理地道:“你自入王府以来便时常会去城内的一家成衣店和一个男人幽会,那个男人在一年前中了秀才,如今在城里备考,身无分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