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生有些贪恋的深吸了一口李涉川身上的味道,他说不出来,他暗自将其命名为小崽子香。
“好了,今天谢谢你,但是这一段也请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李辰生下车之前,还不忘威胁李涉川以维护自己身为领导和大哥的伟岸形象。
李涉川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绝对只会烂在我肚子里。”
“那就成,回去早点睡。”李辰生边走边转着手里的钥匙。
他走到门口前,心里一番五味杂陈最终化成一声叹气,他刚准备把钥匙**锁眼里,另一把钥匙却抢先一步。
李辰生愣愣的抬起头,却看见李涉川那张看似纯良无害的笑脸正对着他。
“——你?”
“我?”李涉川笑着为李辰生推开门。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李辰生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真造过什么孽。
“我住这儿啊。”李涉川顶着一张笑脸坦然道,“就六楼对门,这么巧,你也住这儿?”
还没等李辰生说话,李涉川恍然大悟似的,得出了正确答案:“原来小澜说要来割据她领地的是你啊。”
李辰生怀疑他是装的。
但李辰生已经笑不出来了。
此时的他的内心只有一群和尚,在挂墙上的李辰生面前为他唱经,洗刷他前世的罪孽。
当情感流露的高chao达到一定界限之后,人就会渐渐的冷静下来,然后开始痛定沉思,甚至想回到过去把当时的自己给当场掐死,譬如现在的李辰生,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掐死了五六回了。
他黑着脸爬着楼,最后还是耐不住问道:“你的工资都拿去换车了吗?怎么租这种破房子?”
“学习领导,勤俭节约。”李涉川笑道。
楼下的大门被风吹得砰的一声拍回了门框里,天花板簌簌的往下落粉,呛的李涉川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李辰生啧了一声,转过身扶着李涉川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别给我瞎扣帽子,我的行事作风里还没有自己委屈自己这一条。”
李涉川是缓过来了,但李辰生这老妈子似的嘚吧嘚还没停下来:“我看您这是有个少爷身没个少爷命,家猪吃不来粗糠就别瞎来。”
白白嫩嫩的家猪李涉川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扇虚有其表的防盗门,楼道里的声控灯跟着亮了起来,李辰生瞥了一眼左边,门口的四只鞋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从其中一双的sao包程度判断,他已经知道家里来的客人是谁了。
李辰生打开了门,张无澜和一个头上贴满了小纸条的人并排坐在地上,一人端着一个手柄,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沉浸在与僵尸激情厮杀的枪林弹雨之中。
“喂,你们俩也不看看几点了——”
“看右边!”张无澜叫道,然后趁其不备就给了旁边那个纸条人一脚。
“你妈的!你这是犯规啊!”纸条人嘴上这么说,也给了张无澜一胳膊肘。
眼看着纸条人那儿的比分逐渐落后于张无澜,纸条人好像心一横,将脚伸到了排插电源开关边上。
张无澜眼疾脚更快,直接一脚踩在纸条人的脚趾上,李辰生甚至能听到极其清脆的咔吧一声。
李辰生一时难以评判,这俩人到底哪个战术更脏一点。
纸条人疼得立马丢了手柄去救自己的脚,于是张无澜立刻换上了霰弹枪,比分直接超越纸条人,当MVP的字样出现在张无澜的角色头上时,张无澜立马丢了手柄,喜洋洋的从桌上扯下了一张便条贴在了纸条人的脸上,成功让纸条人看上去更像圣诞老人了。
“咳咳——”李涉川赶忙出声制止了这俩人的下一步行动。
还沉浸在输赢之中的二人愣愣的回头,看着李辰生一张赛锅底的脸,这才意识到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回来了。
孟成舒扯起了头上的纸条,奈何这纸条粘性优良,他那几撮金贵的金毛还黏在上面,疼得他龇牙咧嘴:“叔……叔好……”
李辰生走上前去,把孟成舒的几撮金毛和纸条一起连根拔起。
他黑着脸笑道:“叫哥哥。”
张无澜把刚拍完照的手机揣回兜里,倒显得坦然自若,全然没把正牌家长李辰生当回事:“三条哥,要不要进来坐坐?”
“现在都几点了,还坐什么?麻溜的都滚回去睡觉。”李辰生手里的纸条头毛往垃圾桶里一扔,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那边那个未成年的,这个点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叫声哥我就送你回去。”
孟成舒对李辰生拔毛之恨还在心头,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不劳烦了,我有人来接。”
李辰生正纳罕着哪家爹妈这么宠小崽子的,却听见楼下传来短促的两声喇叭,他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却看见车门一开,今天早上和商徵一块儿的那个门神脸大块头就下了车,正抬起头往上望。
“三条,你别跟我说这锅底脸是这小金毛的爸爸。”李辰生心道明城真小,走哪儿都能撞熟人。
“那不是我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