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水果,还被顾晏迟切得不成样子,他干脆扔进榨汁机,榨成一杯果汁给向滢端去。
少女已经在浴缸里睡着,洗完的一头黑发温顺地披散在胸前,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弱气质。
花瓣靡丽地荡漾在她身周围,一对艳红ru尖时不时浮出水面,恰有一片盖在她的ru头上,顾晏迟眸光一深,小心地将她抱出来,擦干净放在床上。
“累坏了吧。”他蜷着指头刮了刮她的琼鼻,注意到她还shi着头发,拿了一条干毛巾细细地擦拭起来。
每一根他都爱护到极致,透着说不出来的怜爱,好似古董爱好者在小心擦拭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
这一擦就擦到了天空泛白,他又给她抹了点香香的发油,突然莫名联想到他表叔家的五岁小女儿,就是这样认真又专注地照顾着她的芭比娃娃。
顾晏迟,“……”
楼下传来动静,他皱了下眉,怕吵醒向滢,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到现在才来,她都睡着了。”
任平没有好气,“又饿不死。”
顾晏迟拉下俊脸,向来没几分正经的人,当他认真起来,谁也不敢小视。
任平不禁咽了口唾沫,“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二郎腿一翘,恣肆邪魅,“但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就欣赏我这点,才敢冒着风险跟偌大的顾家作对?”
“如果你只是随心所欲地跟她玩玩,我不会这么紧张。”任平叹着气坐下来,露出一脸沧桑,“你是随心所欲吗,只要你认下这一点,我就再也不干涉你,还帮你拦着郁时年。”
顾晏迟扯了下嘴角。
“可她是。”到底是在大染缸里混了那么多年,任平有一双利眼,“她不会给你生孩子,更不会嫁给你,更别说喜欢你,你就是一厢情愿!”
男人顿时夸张地捂住心口,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非要让我痛死,你才开心是不是!”
任平恨铁不成钢,“其实我挺佩服她的,连你和郁时年这样的人物,她都可以无动于衷,这样的人很难打动的,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
顾晏迟反而心里平衡了一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她不爱别的男人,我就心满意足。”
“她没有任何忠贞意识。”
“……我看着她。”其实他已经不怎么介意了,虽然每次遇到还是会心痛。
任平简直没眼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晏迟吗?你之前的骄傲呢,打死也不低头呢,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抱歉。”向滢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上,脸上笑盈盈的,像是没有听到他们那番争执,“我需要先离开一下,你们继续。”
“向滢!”顾晏迟紧张地站起来,“你要去哪?”
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她的情况吗,郁时年会跟他说,向之行也找上了他,他自己更是费尽心思去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她现在被郁家排斥,对她舅舅好像也有不满,他已经想象不到除了自己这里,她还能去哪。
“哪都可以。”向滢敷衍一句,身上穿的是顾晏迟的银灰色T恤,整个屁股都盖住了,又不会显得臃肿,她塞了一角在五分的黑色短裤里,这样打扮,整个人利落又干净。
但当她动作时,一只雪白的肩就会微微露出来,惹人得紧。
顾晏迟三两步走到她身边,“这样穿不好看,我让人送漂亮的裙子给你,待会再走好不好。”
说着,将她那边掉落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但领口宽大,布料柔软,她的肌肤又是那样细腻丝滑,他刚理好,就再次掉了下来。
这次露出大半个肩,顾晏迟眸色转深,“任平,你出去!”
任平心里有句MMP好想对他讲,但他看出向滢的态度,心想着不如趁机斩断他的情丝。
“向小姐是不是要去找郁总?”
“也可以啊。”向滢表现得非常配合,倒令任平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顾晏迟面色微黯,他竟然越来越嫉妒郁时年,“我送你去你向家,你舅舅肯定很担心你。”
任平:“我已经通知了郁总。”
顾晏迟可不想待会被郁时年从他手中把向滢带走,就算留不下她,他也自私地不想再让郁时年靠近。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郁时年得到她的那一天,他故意打电话来刺激自己的一幕。
顾晏迟打给向之行,开头就是一句“舅舅”,对面沉默了几秒。
向滢好奇地竖起耳朵,结果就被挂了,舅舅那么有教养的一个人,也会无缘无故挂人电话?
“他可能在忙吧。”顾晏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则暗暗叫苦,他好不容易取得向之行的信任,跟他打保票,说自己以后只会把向滢当妹妹当朋友,结果刚才一着急就暴露了狼子野心。
“我去下洗手间。”向滢看不了戏,就没有待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