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阳光依旧火辣,完全没有要下雨的意思,时不时地飘过来几片云朵,稍稍能够遮挡一些太阳,那些被遮挡住的同学都觉得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趁着Yin影使劲的喘气。
军姿时间,五班和六班面对面站着。
“我看有人不老实啊,动什么动,咱们跟六班比一比,看谁站得标准,”五班的教官边走边朝着大家说,“挺胸、收腹、手贴紧,别跟握着鸡蛋似的。”
六班教官也不示弱:“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
“不错啊,五班六班都不错,”六班教官说,“累不累啊?”
“累……”六班一片哀叹。
“嗯?累不累!?”
“不累!”
“大点声!”
“不累!”
“表现不错,给你们凉快会。”正当六班同学激动五班同学羡慕的时候,教官又发话了,“严寒!”
“到!”
“严寒!”
“到!”
“严寒!”
“到!”
“何霜降!”
“到!”
措不及防地,五班教官也加入了进来。
“严寒!”
“到!”
“何霜降!”
“到!”
……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喊了快五十次,叫得两个班的同学都有些莫名其妙,更别说严寒和何霜降本人了。
“凉快了吧?!听着两个名字就觉得凉快!”六班教官说。
“靠……”两个班一片哀鸣。
晚上的训练稍显轻松,除了站军姿之外就是唱军歌了,教官们认真地教大家唱军旅歌曲。五班的教官稍显稚嫩,而且有些五音不全,再加上教唱的军歌并不是那种朗朗上口的,所以五班整个像是在哀嚎一样,大家都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听到的唱出来音调不舒服,但是自己又不能摸索出歌曲应该有的韵律,惹得旁边六班的同学哈哈大笑。
五班教官忍不住了,虽然自己丢脸但是绝不能让本班的名誉扫地,便站出来对着六班教官喊道:“好笑吗,有本事来比试比试啊。”
“五班不服气诶,咱们能服么?!”六班教官喊道。
“不能……”六班同学异口同声喊道。
“看看,这就是六班的士气,咱们也不能欺负他们,对不对。”
“对……”
“咱们就派一个人来迎接他们的挑战!来,你们谁来?!”
“严寒……”大家还是异口同声。
“好,那就严寒,你来,给他们展示展示我们六班的Jing神风貌!”
严寒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看教官,又看了看对面的五班。
“你瞧不起我们是么,我们也派一个人来迎战,大家谁来?!”
“何霜降……”
何霜降紧张地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显得手足无措。
“何霜降,既然大家都推选你,那就你来迎战,一定要把六班的威风灭掉。”
何霜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看教官,说了声“哦~”
“’哦’是什么,让我们听到你的信心,有没有信心赢过六班?”
何霜降又叹了口气,紧接着大声说了一句“有!”
“非常好,虽然我们是迎战方,但是,我们要主动迎战,不能被动,所以我们先来!”教练边说边走到何霜降面前,小声跟他说“我已经为你争取了最大的优势,你先来,省的被动。”
“先来什么?”
“对歌啊?还能有什么,加油!”
“对歌”?瞬时何霜降一个头两个大。要说何霜降不会唱歌,当年上小学的时候每年的六一演出都会参加,但是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基本已经封喉,差不多有六年没有唱过歌了,要唱什么,歌词是什么,调是什么,各种问题萦绕在他脑袋里,就是想不出一句要对的。
“咱们给何霜降加加油!”五班的同学开始鼓掌。
何霜降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就是“对歌”,嘴追随脑子,脑子追随意识,意识追随“对歌”,他终于唱了出来。
“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不怕滩险湾又多”
当唱完这句之后,五班和六班都一片寂静,五班寂静的原因是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你不唱周杰lun也应该唱个孙燕姿啊,这首算是什么;六班寂静的原因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何霜降唱的这首歌是既熟悉又陌生,你说没听过么,真的是听过,你说下一句是什么,真的不知道。
翟宇光拉了拉何霜降的裤腿,小声说:“大哥,你唱的是什么啊?”
“不是……不是唱《对歌》么,这首歌不是叫做《对歌》么?”
听到这个回答,五班整体都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何霜降这样的脑回路是怎么考进C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