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可以待在你身边的。”沈煜非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没说过。我只说我会治愈你的伤,但没说你可以连睡觉的时间都在我身边。”风琮表情有些冷淡,他确实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又不熟悉的人在房间里,昨天是猫形的时候也只是勉强接受,人形绝对不行。
沈煜非并不打算放弃,他紧接着说道:“客栈已经没有房间了,殿下是打算让我睡在大堂吗?”说完做出一副伤口很疼痛的样子。
“伤口疼?怀卿不是给你......算了,真败给你了。同屋可以,但你要睡地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当行为,不然我不保证一念会不会自行解决你。”风琮握着一念,打算守住最后一道底线。
“全听殿下安排。”沈煜非温顺的像只小猫,他确实是只猫,不过却是一只老jian巨猾的老猫,弄的风琮是进不得,退不得,心里想着自己什么命,怎么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妖怪。
一夜沈煜非都严以律己,生怕哪处做的不周全被风琮赶出去,在洗澡水送过来之后,他甚至还想帮风琮搓背,被风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后来,风琮问小二又要来一套被褥,就这样沈煜非真的乖乖睡到地上。
沈煜非并不在意睡在地上这件事,他平时游游逛逛的,指不定就走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困了便找一个粗壮一点的树枝随便眯一会儿,何来被褥?都是以星辰为被,以大地为席。
现在的他盖着被子,躺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火炉填满了炭,屋里暖洋洋的,身旁几米外还睡着自己寻了许久终于寻得的意中人。他翻了个身看向床上,风琮侧卧着脸朝外睡的正酣。
沈煜非温柔地打量着风琮,他还是记忆里的那副模样,不同的是比记忆中的那个他多了些强势和锋芒,但也拥有和记忆中一样温暖与善良。
这种抬眼就能看到他的时光,沈煜非感到十分满足,真希望余生都是这样的日子。
翌日,季慕寒、徐怀卿二人卯时便起身御剑去了县城,回来时已经是隔日了。
风琮那日一天都在大堂里等他们回来,面前的茶壶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热水。午时刚过,徐怀卿风尘仆仆的开门进来。
“诶呦,冻死我了,这几天真的格外的冷啊。”走到桌前看都不看拿起风琮的茶杯就喝。
“怎么就你一人?绍谦呢?”风琮的绕过徐怀卿探出头望向门外。
徐怀卿呼哧呼哧的努力把气儿喘匀,“他领着马车在后面呢,哎,这种地方的官差办事真是磨磨蹭蹭,等县令就等了小半天,还非要看我们的牙牌,还好慕寒带着,不然我们还真叫不来人。”
“人家看你牙牌是应该的,毕竟徐大人你还没名扬天下到县里的官府都知晓的程度。人带来了就好,就因为这个耽误了时辰?”
“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找马车,没人愿意卖。”徐怀卿凑到火炉旁边暖手。“听阿慕说,那只猫妖显人形了?长的甚是好看?”
“嗯。”
徐怀卿满脸期待的回到桌前:“人在哪呢?我想瞧瞧!”
风琮撇了他一眼,语气中很是嫌弃,“你怎么如此兴奋,一只猫妖而已。在楼上房间呢,要看自己去看。”
“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徐怀卿又一脸疑问。
“我让他待在房间里的,不然就整天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烦得紧。”风琮面对着表情丰富的徐怀卿,自己反倒面无表情。
徐怀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没再接茬了。不一会儿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是季慕寒回来了,他进来的时候身上落满了雪。
季慕寒用法术化去身上的雪,来到桌前。
“下雪了?”徐怀卿问。
“嗯,不过不大,应该不影响赶路。乐霖,这些官差脚力不行,可能明后天才能到,我们要等他们到了再走吗?”
“你可有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
“都说明了。”
“那不必等了,你们歇息一下就启程吧。”风琮道。
风琮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儿,独自去找小二置办够五人吃一周的干粮,碰到了一直没露过脸的客栈掌柜,掌柜很让一人意外的热情和慷慨,听说他们要启程回去了,差点把整个地窖都搬给他,因为外面下雪还想留他们再住几天,被风琮婉言拒绝。
申时,天色已经渐暗,风琮一行人却整装待发。把何遇安置在马车上,宫昶自愿留下等官差到来以后一起安葬李氏一家,辞别了客栈掌柜和小二后,几人便启程回都。
起初是风琮驾驭马车,沈煜非因为身上有伤就享受和何遇一样的坐马车的伤员待遇。
沈煜非倒好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坐在马车里可以暖暖和和的休息,反倒坐在风琮一旁嘟嘟囔囔几个时辰,反复就那么几句。
“天气寒冷,殿下伤口初愈,不易Cao劳,还是我来驾车吧。”“殿下许久未休息了,驾车疲惫,这样实在不安全,还是我来驾车吧。”“雪势渐大,路上结冰颇滑,殿下显少驾车,恐生事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