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光生来有怼天怼地的资本,陷入绝境也不曾低头的傲气。
然而此时此刻,他陷在酒店柔软的大床里,近距离望着贺书卿无可挑剔的俊脸,后颈的软rou在青年的指腹下细细摩挲,皮肤微微发麻。如同蹿起细细的电流,电的连飞光心跳炸裂。
他下意识地否认,绝对不是犯怂,只怪贺书卿的气息莫名的危险。
连飞光一阵干笑:“昨晚发生了什么?”保佑最好都是一场梦,贺书卿千万别当真。
“不记得了…”贺书卿眼角微弯,指腹顺着连飞光的脖颈往前,掐住了青年的面颊,一字一顿,“你让我给你洗澡,互帮互助……连少爷,有印象了吗?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回忆回忆?”
连飞光面庞被两根手指掐住,嘴唇撅起,心撞的一下比一下重。他何止记得,昨晚浴室面红心跳的互撸,连同梦里的刺激无下限都回忆一清二楚。
在贺书卿冷淡的视线下,连飞光的嘴唇烫得发麻。他…他还含过贺书卿那一次处,过于粗大撑得双唇微肿。青年低哑性感的喘息尤如在耳,无时不刻让连飞光浑身燥热。
老天,他的性癖太他妈变态了。
“别别…”连飞光眼神闪烁,推开了贺书卿的手,发小之间做这种事怎么也说不过去。贺书卿有了疑问,连飞光不由自主害怕两人做不成兄弟,脱口而出的瞎话:“这我不是醉成狗了吗?我哪儿得罪你了,干我一拳解解气?”
连飞光神经粗到极致,第一次笨拙地哄人,破绽百出。
在连飞光忐忑的目光中,贺书卿笑了笑:“好,先欠着。你再耍酒疯,我就把你扔出去。”连飞光不敢认账,希望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行!”连飞光以为逃过了一劫,殊不知自己把把柄送进了贺书卿手中。他舒展了下身子,忽然意识到浴袍下是完全中空的。
连飞光身体僵了僵,若无其事脱出贺书卿的怀抱,慢慢挪下床。
没事,屁股不疼。他们只做到体外的一步,连飞光理直气壮把摇摇欲坠的性向箭头扶正了。
贺书卿看到连飞光的怂样,忍住没笑出来:“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连飞光得罪了试炼场,手心的伤同时是追杀令的印记。他不想让贺书卿有心理负担,满不在乎地笑:“诶,哥们魅力太大,试炼场惦记上我了。”
“我看看。”贺书卿扣住了连飞光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没有了异能伪装,青年掌纹被劈断的深深创口,触目惊心。
贺书卿凝住了眉,轻轻碰了碰:“怎么治愈?”
发小淡漠目光有了波澜的关心,连飞光心一跳,手仿佛不是自己的酥麻发烫。不知从何时起,贺书卿的触碰开始有了不同的意味。连飞光不反感,只有一点点不自在。这样好像他们在牵手一样。
“不清楚,”他抽回了手,“等下次进试炼场就知道了。”
贺书卿表现出了初次体验试炼场的疑问:“还有下次。”
连飞光脸色微沉:“我们是试炼场选中的人。”
自从第一次从试炼场出来,他开始寻找同样的人,摸索试炼场的规则。只要进入过一次试炼场,他们的人生就走上了歧途。
无休止的试炼,生与死,获得异能与彻底消失的拼搏。连飞光不畏惧死亡,疯狂去赌去拼,试炼场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凶险。他本来无牵无挂,现在因为牵扯发小而自责。
连飞光对试炼场的恨意加深,有朝一日一定要毁了它!
他误会贺书卿害怕,把自己的经验掰碎了说:“下次试炼的时间说不准,我们最好一直在一起。”只有共同进入,才能增大贺书卿的生机。连飞光忘记了逃避,不自觉将自己放在守护者的位置。
贺书卿没有意见地点头:“对了,你输了两次,要怎么罚?”
连飞光离开床的脚步一趔趄,一次是比大小,一次是比持久。他输的一塌糊涂,男人的自豪被狠狠践踏了。
青年的耳尖通红,企图赖账:“我喝醉了,不作数。”
贺书卿揶揄:“我还没说是什么赌呢。你想起来了?秒男。”
“我不是!”连飞光炸了毛,不小心咬到舌尖痛得发麻,面红耳赤地纠正:“我真醉了,平时很久的。”
贺书卿敷衍道:“哦。”
连飞光跳脚:“哦是什么意思?你不信?”他挺了挺胸膛,“我计时给你看。”
说什么也不能小瞧他的男性尊严,梦里总被贺书卿压制,他快抬不起头了。
贺书卿意外连飞光的较真,他抱住胳膊:“那你计。”
连飞光哑火了,他要在发小的面前展示持久?太羞耻了。
贺书卿戏谑的表情:“连少,输不起就别玩了。”
“小爷敢作敢当!”连飞光刺激得上头,他跳上床被子遮住下身,自己手指发颤摸向了腿间的小兄弟。他折腾了一夜,本该没有兴致,可一对上贺书卿迷人的眼,胯间蠢蠢欲动的Yinjing迫不及待地抬头。他又臊又热,嘴上强硬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