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弄出生死游戏,为了提醒男主角贺昀添,警惕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实际上它察觉到了贺书卿不平凡的身份,随意转换梦境的能力过于强大,威胁到了男主角。
世界本源开始正式针对贺书卿。贺昀添打算再次入梦时,毁灭梦境中的一切,包括虚假的“弟弟”,似乎这样就能抹平兄弟间禁忌暧昧的关系。
而贺书卿不会如世界本源的意,他反而让贺昀添开始怀疑,重生后的世界也是一场梦,分不清真真假假。
贺书卿的恶趣味十足,蛊惑人心的本事无人能敌,一脸真诚:“哥,你最近变了好多,根本不符合从前的性格。难道,不是你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
“我…”贺昀添一时说不出口“重生”的秘密。不然,贺书卿只会更加肯定他们在梦中。
办公室的气氛紧绷,贺昀添微微头疼:“不是这个原因。”他快怀疑贺书卿制造末世,是因为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他迷惑重生的真假,开始谨慎,不敢轻举妄动。生死游戏让他杀死“梦中”的贺书卿,是不是大脑在欺骗他自己呢?
贺书卿凝眉:“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计算过很多次,这个世界的常量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贺昀添经历过末世重生,他相信贺书卿不是异想天开。一定有什么原因。
贺昀添站起来扶住贺书卿的肩头,目光坚定,“你别冲动,再观察一下。”
“好,但是我们不能等太久。一定要早日破开梦境。”贺书卿把男主角忽悠了一通,才勉强答应不做出冲动的事。他心情舒爽地离开。只剩下脑袋打满问号的贺昀添。
当一个人对自己存在的真实产生疑惑,更不容易注意到真正重要的事情。
……
贺昀添睁开眼,身体不由自主轻轻推开门。
书房内,淡黄的灯光安静无声,光芒落在贺书卿Jing致的五官上。他一身西装笔挺。没有防备地背对来人,只有键盘敲打的声音。
贺昀添心中微微悸动,竟然有点心疼,工作累着贺书卿了。他鬼使神差伸出了双手,对准贺书卿的脖颈。只要他一用力,就能结束这个荒唐的梦境。但他触摸上青年柔软温热的皮肤,血管内血流跳动,胸膛微微起伏平稳地呼吸,一切如此真实。
他看着这个孩子从蹒跚学步的稚儿,到出落成英俊聪慧的青年。他们是血溶于水的兄弟,经历过各种艰难险阻,也因为深重的背叛反目成仇。末世结束后,他们是亲人、朋友,成为了互相依靠,同床共枕的爱人,世上最亲密的存在。
如果这是梦境,贺昀添不会手软杀死这个冒牌货。但是…但凡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他面前的贺书卿才是真实的呢?
贺昀添害怕自己脑子出了问题,根本不敢伤害贺书卿一点点。他无法动手,不敢冒一点风险,一定有别的方法。那个看不见的存在蛊惑他伤害贺书卿,但与前世不同,贺书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贺昀添的手缓缓放松,眼中不自觉泄露的深深在乎,无声地轻唤:“书卿……”
贺书卿等了等,男主角还没有下手的迹象,反而看着他舍不得眨眼。
贺书卿忍住想笑的冲动,转过头,四目相对:“好痒,哥哥在做什么?”
贺昀添如梦初醒,连忙收手:“我好像做梦了。”
贺书卿笑了笑:“清醒了么?”
贺昀添恍恍惚惚:“我不确定。”
贺书卿敛了笑意:“哥哥厌烦我了?为什么总在我面前走神?”
贺昀添心开始软了,百口莫辩:“没有。”他护着贺书卿长大,这梦境让他困惑不安。但不会对贺书卿生气。反而在灌输的记忆里,是自己背弃兄长的职责,在末世时鬼迷心窍地引诱了贺书卿。
贺书卿很愉悦看到男主角羞愧不安的眼神,真是太有趣了。性格强硬的青年心中有愧,欺负起来才很有趣,任由为所欲为。
贺书卿目光怀疑:“刚才哥哥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是…”贺昀添退了一步,他自嘲地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梦里的人。”
贺书卿反问:“哥哥为什么认为是梦?”
贺昀踌躇不安,脱口而出:“我们是亲兄弟,还结了婚。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每次苏醒后无法面对现实的贺书卿,最可耻的是他的确获得了欢愉。背德的秘密,无时不刻拷问他的内心。
灯光昏暗,贺书卿略微强硬地将贺昀添压在等身镜前,微凉指腹摩挲脆弱的喉结,轻笑:“哥哥如果还没醒,我可以帮你更清醒一点。”
“啊…”贺昀添贴着冰凉的镜面,他狼狈不堪跪趴在地上,双臂撑着两边。他只能望着镜子里贺书卿的表情,平静又带着戏谑。贺昀添喉结滚动,竟然有生命受到威胁的紧张,“你…做什么?”
他有种做错事受到惩罚的错觉,“书卿,我醒了。你别……”梦境做过无数次,他都像第一次的紧张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