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游泳池里波光粼粼,贺书卿手臂划开微凉的水流。他扶正了浑身shi漉漉的贺昀添,在青年面前晃了晃手,笑道:“哥,吓到了?”如此刺激的梦境转换,男主角应该吓得不轻啊。
“咳,”贺昀添抹去脸上的水,胸腔内的心脏快跳出来。他衬衫shi透,若隐若现透出肤色,勾勒完美的身躯曲线。
贺昀添对上贺书卿无害的笑眼,不自觉看弟弟赤裸的胸膛,一瞬间的心悸,忘却了呼吸。
他从海上刺激而紧张的性爱中回过神,面颊瞬间涌上血气,无地自容。疯了,又一次在梦里亵渎了弟弟。
贺书卿饶有兴趣欣赏,贺昀添刹那间的面红耳赤,气息不稳。
“早点睡。”从容淡定的兄长头回像被狗撵一样游上岸,贺昀添脚步微微趔趄,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哥?又生气啦?”贺书卿语气无辜,勾唇一笑,独自呢喃,“啧,玩太过了。”
贺昀添不敢看贺书卿的脸庞,也震惊得顾不上回答。他气喘吁吁回到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异常泛红,眼眸羞愧难当,明显是心里有鬼。他真是变态,身为哥哥竟然在梦里肖想书卿,比不称职的父母还不如。
贺昀添重重锤了一下琉璃台,压低了嗓音:“生死游戏么?你是什么东西?我知道是梦了,到底要怎么结束!”
比起性命危险,贺昀添更加无法接受自己一次又一次梦到被弟弟压在身下,在禁忌的乱lun中获得快感,无法自拔。
平坦的镜面上逐渐浮现属于贺昀添的字迹:“杀死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毁灭梦境,回到现实。”
贺昀添压住心里的震撼,他不是疯了,就是这生死游戏教他毁灭梦境世界,包括梦中的贺书卿!
贺昀添捏住拳头狠狠地砸向镜子,镜面破碎的裂出无数道痕迹,他浑然不觉得痛:“没有别的方法了?”
他每次措不及防入梦,仿佛成为梦中世界的一员,很难自我觉醒,甚至会怀疑重生回末世前的经历才是一场梦境。
但贺昀添无比肯定,他不会对弟弟做出乱lun的事情,必须拨乱反正!
镜子上的回答依旧:“杀了他。”
贺昀添拧紧了眉头,纵然是梦,他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手么?
贺书卿自然知道,男主角三观崩溃,灵魂逐渐觉醒,梦境与现实中挣扎的灵魂更加美味了……
这一天课间,天空Yin沉沉,学校广播里的天气预报:新形成的台风A,即将途径我市……
贺书卿从实验报告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抬起头:“那只小狗玩偶,你没丢吧?”
同桌的狄舟昨晚赛车赚钱到凌晨,他微微犯困地揉眼,伸腰:“没啊,怎么了?”
贺书卿微微一笑,若有所思:“我想看看。”
狄舟对金发少年的兴趣嗤之以鼻:“喜欢啊,明天给你带。”他放在床头,母亲还以为他要送给心仪的女孩子,一通地问,问得他浑身不自在。
狄舟就知道这种玩偶不是他的风格,但贺书卿忽然要收回,他还蛮不是滋味,嘟囔一句:“送人还有反悔的?”
贺书卿发了个叫救护车的短信,淡笑:“没反悔,想去你家玩。”
狄舟的母亲在末世之前意外去世,少年失去了最后的亲人,一度失去了所有的朝气。
贺书卿估算大概的时间,决定顺手帮狄校霸一场。
狄舟微微的不自在:“我家有什么好玩的?下次吧。”
他很早意识到,贺书卿的家世非同一般,与自己相比是天壤之别。狄舟不是自卑,他今早出门没有整理床单。少年好胜心强,不想给贺书卿嘲笑自己的机会。
“就现在。”贺书卿望了眼Yin沉的天空,窗外微风凉爽。他拉着狄舟再一次离开教室,“这是我的条件。”
狄舟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贺书卿,吐槽:“你是不是好学生啊,逃课比我还勤快?”
他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中,心里有点痒痒的。谁不怕狄老大?同龄人不是怕他,就是讨厌他。只有贺书卿不会,把狄舟像朋友一样对待。
贺书卿松开了手,跑在前方。他回过头,笑容耀眼:“胆小鬼,来不来?”
狄舟最受不了激将法,他握住拳头追上去:“你才胆小!”
保安大叔都拦不住两个肆意奔跑的少年,风灌进他们纯白单薄校服,仿佛飞扬的鸟儿,自由自在地翱翔天空。
半小时后,狄舟回到家,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却看到母亲倒在了阳台的身影。
少年的脸色慌乱,跪在母亲身边,指尖发颤:“妈?妈——”
急救车赶到了小区,把昏迷的女人送到医院。
原来,狄舟的母亲在收衣服时突发心脏病,昏厥了过去。医生及时的抢救,狄舟的母亲才苏醒,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医生说狄舟母亲病症已经很严重了,需要早日做心脏移植手术,器官来源和足够的医疗费缺一不可。
最初慌张的少年此刻像个大人,狄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