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阵阵。
赵卫卓裸着Jing壮上身,心不在焉地把玩核桃。睫毛上恍若还留有水汽。
他不仅让她留了下来,还让她在这里洗澡!
杂乱纷呈。道德底线把不严。
“给我拿你衬衣!”
一梗。
“你要做什么?”
“擦身上!毛巾脏死了!”她声音在水流里被隔成一段一段的。
“我只有一件。”来时匆匆,什么也没有带。
哪像她,要把梳妆台都搬来。
“一件就不给我用了,是不是?”她拉开一丝门缝,头发shi哒哒披在肩上,缝里只能看到白条条的一小截,从上向下,脖颈、ru沟、肚脐、Yin毛。
他别开视线。
把空军衬衣递给她,触到她shi润的手指,她一把将他扯进来。
“呃!”瓷砖shi滑,他险些伏倒在她的裸体上。
迷雾里,女人出浴,腿并得紧,胸腰曲线别致,让人想伸手丈量揉搓一番。rou体在逼仄破落的浴室里好像多了几分可亵弄的挑逗,让他更为战战兢兢。
“离那么远干嘛。”她抖抖他的衬衫,“又不是没摸过。”
她毫不珍惜地用衬衣抖身上的水,他便也默认自己的衣物只配给她在窘迫之时擦身。只是看到金色纽扣上的五角星,他还是泄露出一丝别扭。
“不乐意?”
手放到腿根,擦一把私处,他果然默然,盯着衬衫那濡shi处不出声了。
擦完了,才把衬衫给他兜头一扔:“一股味!”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昨晚高速上出了汗,本来打算今天就洗干净——”
他在解释什么?头大。
藕臂环上他脖子:“抱我去床上。”
赵卫卓眼底沉黯。
她正咬着唇故意诱惑,头发上的水凉飕飕地滚进他胸膛。
他手臂抄底她的膝弯,一下子让她腾空。
“啊!”
身体撞开浴室门大步向外走。
只让他抱,他竟让公主抱!
赵卫卓!他可真行!
放在床上的时候倒是温柔的,她像羽毛,被他捧着,轻轻陷进床里去。
接着就没下文。
她就知道!什么扔到床上后狂风暴雨的性爱,都是她做梦!
盖到她身上的是被子。
赵卫卓给她掖好被角,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尴尬。
走?去哪?
“上来!”
一锤定音。
赵卫卓平躺着,几乎把自己缩到床脚,一个翻身就能栽下去。
两人像第一次开房钻进被窝的情侣,中间隔着一条深沟。
董芸偏要他掉下去,她越挨越近,心想,做爱都能紧紧抱着,如今规矩睡觉,你倒开始玩花样?
他握住她手。
“不闹。”
声音柔和,把她那些蜿蜒的心思熨平。
“哥哥你抱着我,我什么都不干。”
赵卫卓伸出一条胳膊,她欣然躺上去,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这破落酒店里的沐浴ye还不赖,茉莉味,和他适配。
右腿压到他身上,下身敞开,分泌一点蜜ye,她空虚,去拉扯他内裤边缘。
明明前一分钟才信誓旦旦“什么都不干”。
他抬手把顶灯关了,只剩一盏床头灯。
“这样可以吗?”
她怕不怕黑?
“我喜欢全黑着睡觉!”
伸手要再去关床头灯,董芸拉住他。
她眨眨眼睛。
“你伤心了?”
赵卫卓看她一眼,搂着她的手安抚地拍一拍:“没有,睡吧。”
她凑过去,转成趴的姿势,像是和闺蜜睡前说私房话。头抵住他宽厚的肩。
“你是不是很讨厌他?”
“他”是谁?
赵国强?
赵卫卓笑着摇摇头:“曾经算是讨厌,现在倒也不必。”
吻落在他肩胛:“我觉得你藏了好多情绪,这样不好,憋着很多事,你不难受吗?”
何谈难受?
心有不甘、寂冷孤寡就是难受吗?
他何苦那样折辱自己。
“真的没关系。那些事都太久了。”他轻声说。
“我不是说那些!”她抚摸他高挺的鼻骨,“藏太多事容易生病,你知不知道?我总觉得——”
你是沉寂的火山。辟地一个无底洞,多少岩浆都浇灌其中,热气都冒不出一丝。
“情绪总要有个宣泄的出口呀。”她担忧劝道,“我们做吧,怕把你憋坏了。”
“不。”赵卫卓毫不留情地拒绝,“性是示爱,不是发泄。芸芸,我不喜那样。”
——他真不一样。
他跟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