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一個肉體之軀,如何在不獸化的情況下施展這麼艱深巨大的魔能?」另一藍皮膚魔王抱頭懊惱。
「礦脈我不要了!饒了我的命吧!」藍皮膚魔王膽怯求饒。
「不只是我陰險,你們敗在囿於成見,以年紀識人,看輕年輕人。」莫狄納冷笑,趁機教訓這些嘲弄過自己的老傢伙,「再說,很多事本來就眼見不為憑!」
魔能劇烈摩擦碰撞激起強風,轟然如雷,天地撼動,津瞠目結舌,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又看看莫狄納,忽然覺得胸口無比抽痛。橘金色的長髮隨風飛揚,莫狄納的眼神冷厲,臉孔冰若風霜,面對生命在眼前殞逝毫不動容,和平常柔和的樣子判若兩人,樣子十分可怕,彷彿先前那場比武的人,只是個替身
莫狄納沒有回答。
「呵,只是一個女人」莫狄納苦笑,那笑竟哀戚而悲傷,「當年你們是怎麼歃血盟誓,又是怎麼輕易捨棄承諾,在關鍵時刻離棄我的父母。」
眼看莫狄納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們斂起笑臉。
「你的女人不是跟我們一樣追求的對象是鸞月嗎?」
個東西又出現了。你要小心。」津怯怯提醒莫狄納。
「呃骨堊王您不是在說笑吧?」那些人看向津,詫異極了。津更是不明所以。
竟然佈下了這麼大的力量,卻無人察覺,若莫狄納真有心要別人的命,那些交手的人早就死去。
漩渦魔紋如旋刃轉動,轟隆轟隆連巨大如山的鏡岩都被劈成數段,崩落。只聽見慘叫聲,幾個較弱的人被強力撕扯,吸入漩渦魔紋裡。其他魔力強大的,想要抵抗,滿身力量順利噴發,卻停不下來,接著身體僵硬倒地,皮肉發皺萎縮,如同枯乾的褐色蘋果。
「兄弟,只是一個女人,您不需要發這麼大脾氣!」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藍皮膚魔王連尊嚴都不要了:「我認錯,給姑娘磕頭賠不是您要什麼我都答應。我答應您絕不會傷害她!」
「這樣妳懂了嗎?」他看向津:「這是隱藏的魔紋陣,必須在敵人未察覺前設下。一旦完成三成,就可以施展第一式。在試煉場上,為了安全起見,每一場,我都會在開打時放滿。我很意外妳能感覺的到。」
這太驚人了,津摀住嘴,對於莫狄納甘願沉住每一口氣,為要持守自己看為重要的原則,深感敬佩。
「你!你想奪得鸞月公主私下殺掉我們?!」裂惡魔君怒道。
「對對對對!我也是!只要你放過我們。」
慘叫、哀號、撕裂、萎縮,死亡畫面怵目驚心,津大氣喘不過來,只覺手腳發軟,她不忍再看,壓下驚恐,費力的爬到一水泉奔流的岩壁凹處,立即躲進小水瀑後,將頭和身子盡可能埋進岩縫間,渾身不住發抖
起風了,莫狄納的橘金色長髮隨之舞動,彷彿在與漩渦魔紋相呼應。
說罷,手上龍紋戒指泛起金光,沿著指周一旋,化作一尾金光筆直落入掌心,莫狄納一握,細細金光瞬間變成一把魔杖,他順勢往地面一擊,懸浮空氣中的漩渦魔紋驟亮,變大急轉。
一口氣死了兩個魔王、一魔
「哈!她?!您說的不會是這個廉價的女人?」裂惡魔君認為絕不可能,卻見莫狄納一臉陰鷙。
「不是我不放過你們,是你們不會放過她。」莫狄納不打算退讓。
「嗯。」津看出他的臉色不太好,有點擔心。
莫狄納沒有開口,似乎不打算費唇舌向敵人解惑。他攤開右手掌,手指上一枚橘金色龍紋指環光芒一閃。
「輸贏在自己心裡。」莫狄納雲淡風輕道,「輸在哪?贏為何?我的武力不是展示品。是為了守護。比武的贏不是贏,不能守護便是輸。」
「等等等等等!骨堊王,您不會為一個坦納多女人殺我們吧!你不會忘了你的父母就是被可憎狡猾的坦納多人所殺。」綠毛魔王說。
「妳看著。」莫狄納呼了口氣,張開手掌,他掌心與手臂上現出大片魔紋,霎時間所有人立足的空間內慢慢顯現出無數白色、橘色交織的漩渦魔紋,密集遍布環繞。
談話過程中,這些人已經發現自己像是沾上黏鼠板的老鼠,無力翻身,動彈不得。漩渦魔紋壓制了他們的魔能施展空間。
「兄弟!有話咱們好好聊!公主讓給你無妨月北的稀有魔礦礦脈分配一下就好」保命要緊,魔王們表示妥協。
莫狄納面無表情。
「這個險,我不冒!」他的臉色一變,陰森狠戾起來:「我需要永絕後患,不在這裡殺你們,再無良機。」
「我不會。」莫狄納看著那人,「我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
綠毛魔王害怕了,他滿身的強力魔紋都被壓制,「搞搞搞搞什麼!這傢伙分明扮豬吃老虎!比老骨堊還陰險!」
莫狄納看了她一眼,問:「就是妳問我,妳在試煉場感受到、卻看不到的東西嗎?」
「啊?!這麼說,你其實,那幾場比武,根本沒有輸?!公主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