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剛剛接觸的,他們不是一般的旅人,是西堊的潛入者,他們想利用妳做掩護通關,現在已經被發現了時間太剛好,對妳很不利」
「人化獸?」
「除了我沒人可以吃妳。」桀說完,露出兩排尖細森白的牙齒就要啃她。
「嗯去薩野。我想跟你去薩野。」
「馬路上、商店裡好像有極少數跟你們通婚的當然通常不會有後代,我看過,他們似乎為了生育,非常積極跑不孕中心。嘖嘖」
「妳不知道嗎?坦納多城邦裡頗多」桀似乎有些意外。
「為什麼?」津困惑不解。
津驚愕的猛搖頭,「呃他們在哪?」
「怎麼會,我又沒有出賣城邦機密,再說,我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機密可以洩漏。」
桀樂不可支,一把把她抱高起來猛親
津覺得頭皮發麻,這種事還是頭一次聽說,而且是聽一個堊族人說
「唉唷討厭我是說認真的是被殺掉的那種吃」津抗議的推開他湊過來的嘴。
「可以維持較長時間人形化的魔異獸啊!」
「不,不能讓他們看到妳」桀以指肚撫摸著津咽喉上一條細長紅痕,正滲出鮮血。
「那你快逃啊快點啦!」津一聽更加緊張了,見桀不動,她急得真想一腳把他踹離坦納多。
「跟你不一樣嗎?你好像也有翅膀和爪子」津問。
「傻瓜還記得妳的飯店經理如何斷定妳嗎?他們也是」說這話同時,桀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應該是最近有什麼東西引起他們的戒備啐連灰淪這種三不管地帶都出動重裝戰士嚴守,可見是很有利害關係的東西。」
四周陰沉沉,寒涼的風吹著,處處是參天巨木,藤蔓巨蟒般
「我不要那你怎麼辦我會擔心」津的眼眶紅了,她雙手環住男人頸項,緊緊依偎在桀懷裡。
既然已經引起坦納多注意,從這裡往塔米塔米又是遙遠路程,途中又有多少關卡,作為禦敵核心之一的塔米塔米巡防定會加強,就算平安將她送回去,回來的路上仍要多冒一次險津記得她誤以為那名堊族人就是桀時,在聽見對方死於射線時,心中的恐懼難過更甭談她對他的感情又比初來時更深厚了
「妳呀什麼都別管,聽我的。」雖然說話語氣溫軟,桀的氣勢明顯強硬起來。
似乎注意到津的焦慮,桀安慰道:「放心,我會送妳回去,然後,妳就當自己沒來過這裡,懂嗎?」
確認了周圍的情況,桀的耳朵倏地變長變尖起來,身上的膚色換回了原先的紫褐色,眼睛轉為血紅,修長手臂由側邊將京從臀部撈抱起來,就像一陣疾風竄入茂密草叢中。津緊抓著桀胸口的衣服,一開始,她還努力地維持精神想看清楚這段奇妙的逃脫歷程,不久便體力不支,不知不覺在桀懷裡睡去。
「沒關係他們要的也只是錢而已再想想辦法就好。」津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輝,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一下子接收太多超乎認知常識的資訊,津的腦容量有種瀕臨崩盤的錯覺,她不知道學校到底教了什麼,為什麼從沒聽過這些事?從來沒有。
「桀,我跟你走。」津突然堅毅說道。
「那你怎麼辦」聽見坦納多警衛,津慌了,焦急地催促著桀:「放我在這裡就好你快逃吧拜託快點!」
「要是讓他們知道妳接觸過堊族人,妳的處境會很危險。」
「堊嶺領域確實有吃人的種族,我們骨堊民族吃人化獸,但不吃人。」
「魔異獸,是獸類,變人是外觀上的變化,繼承野獸本質還是野獸。就算轉人,智商、情感還是高不到哪去」
「嗯因為堊嶺糧食缺乏,人化獸有大舉搬遷的跡象,近年來有其中一部分消失在坦納多。」
「走?」
緊了肩膀,小心翼翼的問:「剛剛那個混亂是坦納多警衛?」
當她再次醒來,周圍的景色已經完全改變,不再是灰淪鎮晴朗的藍天白雲,也不是塔米塔米市如同井底望天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桀你不要嚇我啊」津聽得毛骨悚然,在坦納多城邦並沒有這種事,他們自認是高尚優良種族,極其排斥被貶稱為異種的異獸魔族,根本不可能通婚。照這樣看來,很顯然,坦納多城邦的內部防禦恐怕出了漏洞,很大的漏洞。
比起往返塔米塔米,直接去薩野反倒是此時讓桀躲避危險最安全的選擇了津是這麼判斷的。
「我們不要說這個了我覺得好累。」原本就已經身體微恙,再聽到這個衝擊精神的消息,津只覺虛脫無力。
「可是」桀的眼睛亮了起來,卻又有些疑慮,「妳不是還有事要處理?」
「去薩野我會不會被吃掉?」腦子空白了老半天,她只想到這個問題。
桀點點頭。
津昂首,看著他滾動的喉間,迅速起伏的胸膛,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擔心她自己的處境嗎?
「人化獸到底是什麼啊?」聽到這消息,津簡直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