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后出来的人罩着一层乌黑的面纱,瞧不起他的具体模样,只有那说话声让人听着温润如玉。不屑多瞧那些人,施施然坐到椅子上,伸出玉指吹了吹,豆蔻涂染的毫无瑕疵很是满意。
人群中因着他不中听的话,龇牙咧嘴的斥责道:“不过区区幕僚,登什么大雅之堂!”
“哦?”面纱下的人有趣的笑笑,收回撑着的手,瞬间闪身到说话之人的身后,芊芊十指抚过他苍老的脸庞,略带Yin柔地说道“我就登得了,如何?”
“若云!”李尚书额角突突直跳,他拿不准这个人是不是又上了兴致,那他手中的那个人可就活不久了。
“李大人何必惊慌,我就是想逗逗他。”无趣的收回手,立马用帕子擦干净,犹如什么脏东西污了自己。齐若云聘聘婷婷的坐回到位置上,懒得去理会他们,拿起茶盏优雅的喝起来。
“李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愿当出头鸟。
李尚书皱眉思索,终究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去看坐着优雅喝茶的齐若云,“若云可有什么好法子?”
齐若云在乌黑的面纱下轻蔑的勾唇,并不急着回答。李尚书心里也是忐忑,这个人是五六年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马车前,拦住他说有要相商,多年来一直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也查不到这人的来龙去脉,只听他说自己来自南方,家中了无牵挂所以才来这偌大的云京讨生活。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李尚书曾经派人去他所说的地方探查,一无所获。
他隐瞒自己的身份,手段高明恶劣,对于看不惯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他们。
对他这个人李尚书说不上多信任,但他的很多做法却深得他心,以至于现在有了事就会找他商量。
“没什么好说的,等皇帝气消呗。”齐若云说的风轻云淡,放下茶盏又回到帘子后头,唯有那喝空的茶证实他出现过。
众人面面相觑,不在多留纷纷提出告辞。
“你们说那个齐若云到底是谁,男不男女不女的。”其中一个官僚在离开尚书府后说道。
对于这种事,接话的人倒是快多了:“谁知道呢,听说李大人还因为摸了他吃过苦头。”说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不过是卖身求荣的**罢了。”
“......”
人们就是热爱这种床笫间的私密之事,朦朦胧胧隔着纱,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浮想联翩,又能满足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天还说说笑笑的人,在晚上就彻底笑不出来了,他们哭着跪着求着让来人饶过自己,是自己口无遮拦乱嚼舌根。
齐若云依旧蒙着面纱,十指豆蔻鲜红像是鲜血淋漓的恶鬼从地狱爬出,Yin恻恻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大人自是瞧不上卖身求荣的**的。”锋利的刀片划过他的大腿,血珠通透,眼也不眨的就剜下了他**的二两rou。
这人痛的厥过去,旁边的妻子裹着被子惊恐的瞧着走过来的人,明明白衣若雪却却是嗜血的恶魔,齐若云淡淡的说:“找个大夫给他包扎下,死不了。”
女人木讷的点头。
下午嚼舌根的几个人都被齐若云所伤,不死却再不敢说什么。
夜晚总是能掩藏很多东西。
这几日慕渝忙了起来,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粘着季渊,连晚间也回来的甚晚,但这也让季渊呼口气有空做自己的事。
他不去参与他们父子间的所有事,每天起来在晨光中练下基本功,然后懒洋洋的回到屋内看书,没看多少就会睡着,莫名的总是犯困。
这次为了避免睡着坐在外面的亭子的,但没看多久季渊又倚着石桌睡着了,书页被风吹乱,慕渝回来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绵软。
脱下披风要把他抱回屋,睡梦中的人被惊醒,迷糊的睁开眼,压着的半边脸有异常的红。
“别再在睡着了,容易着凉。”慕渝抱起他。
“嗯。”季渊揉揉沉重的眼皮,“最近总是容易困。”
慕渝不放心,快步回到房中,让他躺平在榻上,额头抵着额头,温度异常的热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