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将军也会过来,所以没备什么东西。”季昭说的恭恭敬敬,话里话外的我没给你带东西,也不想给你带。
慕渝自知理亏,季父季母能够讨得欢心,季昭却难。季昭这人看着对谁都热情,碰上弟弟的事就会死磕,更何况自己算是半抢了他弟弟,招不得好感也是正常的。
只能笑着回到:“无妨,这么多年劳烦大哥护着内人,接下来的时光就由我陪着罢。”一句话说的占有欲尽显,本是放在膝头的手也过去牵住季渊的,昂头不甘示弱。
“少将军说笑了。”坐到对面空的椅子上,随手拿起黄澄澄的橘子剥开吃,没头没尾的说着,“君清打小爱吃橘子。”
唇枪舌战的,慕小将军这个嘴自然是说不过经商季昭的嘴皮子,又因为他这句话沉浸在自己对季渊不了解的漩涡中,握着季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些,垂着头不说话。
季夫人及时的帮忙打圆场,“都回来就好,这天色也不早了,回房休息吧。”话音刚落就吹进来寒凉的夜风,火苗摆动。
季渊顺着兔子的毛安抚它的躁动,归宁的日子自是不能和慕渝同住,慕渝被安排在了季渊房间的隔壁。
回到房间,安排好怀中的兔子,躺在床上,即使屋内炉火旺盛棉被厚实,却也觉得寒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毫无睡意的叹口气,穿戴好衣裳披着厚实的斗篷坐在炉子边看炉中火舌攒动。
看久了又觉着热,打开窗透透气,发现隔壁屋子还亮着灯。
鬼使神差的像是被什么所牵引,当季渊站在门外并且敲门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
门很快就被打开,季渊还来不及转身回房,就被人拉进了屋子里,抵在门上紧紧抱住。
慕渝像是一只困兽,锁在狭小的笼子里,因为动弹不得而发出脆弱的呜咽。他低头埋在季渊的颈间,深嗅季渊身上的淡香,反复几次才放松下来。
季渊被慕渝的举动惊得愣住,双手犹豫再三再放到他的背上轻拍,“慕渝,你怎么了?”
脑袋在颈窝间磨蹭,好一会才抬起头,季渊瞧着他眼眶通红,睫毛上还带着shi黏,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伸手去把他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眨眼时还有泪水滴落。
“我...我在生气!”慕渝红着眼,努力不让自己鼻子泛酸。
怀里的人彻底怔愣住了,谁能想到无意间敲的门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自己不来他是不是要哭一晚上?想到这里季渊又有些不厚道的笑了,问:“谁惹你生气了?”
慕渝着实是委屈了,想到晚上季昭说的那些话,心里一抽一抽的,“我生自己的气!”他太嫉妒季昭了,他们兄弟生活二十余年,彼此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喜爱什么讨厌什么。自己却都不了解,只知道一股脑的对他好,也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喜不喜欢。他们的相处这么和谐,自己就是个半路插足的人!
季渊在心里想着:可真是孩子气。嘴上说着:“那不生气了,早些休息吧。”
慕渝吃醋吃的人不知鬼不觉,季渊也只当他是被大哥的两句话刺激到了,并没有深入的去想,慕小将军肆意惯了被人这么说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
最后季渊打算回房,慕渝拉着他不肯让他走,幼犬般水润的眼睛死死盯着季渊,怀抱住他的腰让他不得动弹。
“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
这人是今天刺激受得太大了还是自己在梦里醒不来?脆弱矫情劲儿怎么这么足?季渊无语的要翻白眼。
今晚就不该过啦!
“这是规矩。”
“那有什么规矩,我就是规矩!”慕渝已经酸的要浑身冒泡了,白天他躲在季母房间里不出来,晚上两个人又要分房睡,连季昭都要说两句话刺激自己!
他就想拉着人不让走,不想理会什么规矩,连成亲自己都没按规矩来,凭什么现在还要守规矩!
抱起人吹了灯就往床榻走去,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季昭的声音幽幽传来:“少将军,咱们要守规矩。”
慕渝听到这个声音恨得牙痒痒,季渊脸都红了挣扎着要下来,敲门声还在继续,季昭很闲情逸致的继续说,直说到慕渝开门让季渊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