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内心是矛盾的,她疼爱自己的孩子不愿他受委屈,但她也袒护这个幼年丧母的少年,一个清雅如兰,一个骄阳似火,碰撞出红蓝相间的花火。
拍拍慕渝的手,季夫人笑的慈祥,却不打算给慕渝任何帮助,“追心爱之人还需自己多加用心,去听去看。”
慕渝剑眉蹙起,带着孩子气的嘟嘴瞧着驶在前面的马车,随即又舒颜展笑离开季夫人和季老爷的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里。
车里的人坐的端正,季渊闭着眼睛。慕渝笑着坐到旁边,看着今天披散着头发的人,忍不住伸手挑起一小撮,凑近挑逗的吹了口气。闭目的人瞬间睁开晶亮的眼眸,里面的羞恼一览无余,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别生气了,好不好?”慕渝一点点挪过去,试图和季渊离得更近。
“走开。”
“昨晚我不该那样对你。”慕渝头垂的更低,却也更靠近季渊的身体,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季渊想到昨晚的事和隔着木板传来的话语,呼吸停滞,怒目相视,银牙研磨从齿缝间蹦出一字来,“滚。”
身体挨着身体,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孩子般的磨蹭撒娇,手也一点点靠近钻进躲在宽大袖子里的手,伸指勾缠住他躲避蜷曲的手,亲腻的意味浓浓。
“我知道错了。”另一只手怀抱住他的腰,把他欲意逃离的身子圈住,往自己身边拉,“你不要躲我。”
季渊整个人被牢牢锁进怀里动弹不得,滚烫的热度隔着两人的衣衫也清晰的传递过来,让他烫的浑身发热,烫的面红耳赤。
外面马夫在唱着不知名的小调,骑马的守卫在两边有序的前进,车内的人紧贴彼此,唇齿相触间露出几点呻yin喘息。慕渝压着清冷的人,水润的嘴唇是饱满多汁的蜜桃,上一秒说着错了下一秒还是色欲熏心衔住果实,吮吸泛滥的桃汁。
一个节节告退,一个攻城略地。
“嘶!”慕渝吃痛的分开两个人的距离,纠缠的银丝在空中断裂,两人的口中都充斥着血腥味,紧随而来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马夫停止了小调的yin唱。
季渊抬手狠狠地擦拭嘴巴,脸上绯红一片不知是恼是羞,不带正眼瞧慕渝打开车门,马车还在继续前进季渊就使用轻功离开,徒留慕渝在马车内。
慕渝擦拭过唇边的血,水润的唇变得妖冶,凤眸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泛起笑意,“可真傲。”
“护好剩下的人。”
“是,将军!”林靳应到,把保护季老爷季夫人的兵力又增加了一些。
广袖翻飞,两人在树林子里追逐,寒风凛冽,驱散滚烫的温度。等到面颊不在烫的难受,季渊才慢下速度停在一棵叶已飘落的槐树上。
听后头跟进的脚步,季渊开口呵斥道:“不许过来!”脚步声戛然而止,应声停下,静静等待指示。
时空也跟着沉寂,风不在吹,落叶不在飘动,树枝不在摇摆,两人的距离固定在此刻。
一黑一白,遥遥对立,一追一逃,互相牵制。
站了许久,久到慕渝怀疑季渊是否如佛门那般入定了,季渊转过身子眼神闪烁的望着他,粉嫩的薄唇轻启:“我如何值得少将军青睐?”
“我自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轻柔的打断了。
“嘘。”季渊食指放在春chao,做噤声的动作,“你不要说话。”
慕渝抿唇。
“我性子冷,又年长于你,还是个商家之子...也就这幅相貌还算过得去,想必小将军也只是被皮囊所惑,一时兴起错认为是欢喜了。”
慕渝第一次听到季渊说这么多话,都是对他的否定和对自己的否定,久经沙场的性子也局促不安起来。
“等小将军热情劲儿过了,也就没季某何事,不如早些放手,还各自一个安宁。”
“我不放!我就是打定主意娶你,今生今世的纠缠,况且皇恩浩荡也不容许你我二人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