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下的门有一人高,窄窄的,机关开启后就弹开了一条缝,丁河推开走下去,发现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沿着一侧弧形的石壁修建,石梯大概有一米宽,石梯的另一边是黑漆漆的空洞,隐隐能从中感受到从下而上Yin冷的凉意。
掏出便携背包中的手电,丁河沿着光束走上石梯开始向下,沿壁螺旋石梯的设计感觉就像是把城堡中间掏空了一块,修建出了一个隐藏的空间。
石梯上很干燥并没有太多浮灰,显然一直有人在使用,丁河并没有走太久,石梯的尽头是一个仿佛深井底部的圆形平台,墙上有三扇一模一样的门。
丁河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先去第一扇门内看看。
同样这扇门并没有锁,丁河摁下把手门便开了,明亮的灯光从门缝倾泄而出,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空间不下于楼上房间的大房。
房内没有多余的家具,满墙满面全都挂满的大大小小的油画,所有油画的主人公似乎都是一个人,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配着婴儿肥的脸颊仿佛天使一般。
这一趟游戏下来丁河都快对油画有恐惧了,他谨慎的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毕竟下来的目的是要弄死捣鬼的主谋并不是欣赏油画,既然这间房内没有人那就不是他的目标。
确定没看见人影,丁河关上门,去往下一个房间。
下一个房间内没有开灯,丁河推开门手电的光首先扫过地面上散乱的稿纸,接着是歪歪斜斜立着一片的画架,画具颜料丢的到处都是,不难看出这间房应该是一间画室。
竖立的画架非常影响视线,不能再像刚才那个只是站在门前就看清屋内的一切,丁河不得不握紧武器小心的走入了房间。
杂乱的废稿纸上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废纸下似乎还什么都有,绕过画架的中途,他差点踩到一管颜料。
画架上大多都摆放着一些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半成品,也有一些画架用黑布盖着,丁河掀开一个看了看,发现黑布下是一副完成品,画中画了一位女士,就像是他在宴会中遇见的那些盛装出席的女宾客一般,妆容Jing致衣着华丽,端着酒微笑着看着画面外的他,电筒光乍一照上去看着还挺吓人的。
丁河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城堡的主人应该是名画家,还是那种能画出把人吸进去的画的画家。
没想到放下黑布,没走两步,心里惦记的画家就出现在了,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歪倒在墙角的一个画架前,看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要他发挥的余地了。
走近细看,不出意外的发现,倒在画架前的正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位领队,此时对方的头已经以180°的旋转角度面朝墙面,头和颈椎彻底分家,即使不上前检查都能看出已经没有抢救希望。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丁河还专门激活了自己的猎枪在对方身上补了一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死的相当的彻底。
本来抱着大战一场的心进来的,结果发现人已经死了,游戏还没有结束,这算是怎么回事。
丁河晃了晃手电,把画室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等再回到领队的尸体边的时候,他无意注意到领队面前这幅画似乎别有深意。
因为画有2开那么大,放在画架上,丁河第一眼只看见画的上半部分,葱茏一片的绿,深浅不一,只在树影和天空交接的位置透出一点建筑的房尖,以为是一副风景画,等把手电移到下半部分,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画的下半部分,即使丁河这样再没艺术细胞的人,也能从石子地和稀疏的矮木上分辨出那画的正是他们来时的露营地,还有一群小人正拖着统一的黑色皮箱背对着画面远去,就像是拖着行李走进画中的深山老林一样,
小人画的很抽象,但是人数和着装太过于明显,即使只是一个个一指长的竖条,也能让人看出哪些瘦瘦的身影就是他们。
这时候再去看上半部分的尖顶,不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堡的尖顶,那样影影绰绰的在树影间显露出狰狞的身形。
丁河下意识的开始思考是该不该把这幅画烧了,刚从一幅画里出来,现在又看见一幅很有可能又困住是困住他们的陷阱,想忍住手痒都难。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要是他们真的现在还在一副画中,那这幅画很有可能还有别的用处。
一时不能处理,丁河干脆把画拎着,准备一起带走去隔壁看看,作俑者死了游戏还没结束,只能说核心点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还要接着找。
等丁河出来走到第三个门前才发现,这第三个门并没有像前两个那么好进了,这扇门锁了。
这倒也难不倒他,丁河把画靠在墙边,从便携背包里摸出之前翘窗户收集来的铁丝,蹲下倒腾了一番,他清晰的听见锁芯里清脆的声响,推了推门却依旧没有开。
皱眉又确定了一遍锁已经被打开,用力撞了撞门,纹丝不动,丁河忽然反应过来,让他推不开门的并不是锁,而是堵在门后的东西。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蓄力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巨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