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神奇的走向和发展在游戏世界内的人并不清楚,丁河拖着楚忱出了画框,大厅内已是一片狼藉,晁离带着大部队冲上了二楼,剩下没挤上去的还在往上冲,留着躲在角落徘徊的都是怕事没啥战斗力的,战战兢兢的呆在被幕布遮掩的后方商量着该如何离开。
“哦,上帝,愿公爵安好。”坐在带着焦印的软凳上,之前妆容端庄的女士,散乱着头发以扇掩面,在胸前划着十字小声的祈祷道。
听此站在一边正用Jing亮的银盘整理妆容的另一位女士,眼睛一瞪捏着嗓子尖锐道。
“上帝?安德小姐,注意你的言辞,狼王在上,公爵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那些外来的杂碎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坐在对面上沙上矮胖的男人拿手绢苍白着脸擦着满脑门的虚汗,要知道就刚刚,要不是拉了身旁的人,死在火球下的那个人可就变成他了。
“公爵大人当然会没事,但是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要是楼上的出口被堵住了……”说到这,拿手绢的手都抖了起来,矮胖的男人盯着还陆续有人往上冲的楼梯,有点想挤上去看看,又担心看一眼自己的小命不保,那个纠结,又是一脑门的汗。
扶着楚忱躲在帷幕后丁河没有错过这一关键信息,同样跟在后面幸存而出的实测员个个也都不是傻子,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到了唯一通向二楼的主楼梯。
此时楼梯分散两边的还隐约能看见战斗的火光,而主楼梯上挤满了拿着武器想要上去帮忙的人,显然这个时间从楼梯上二楼并不是一个什么明智的选择。
幸存的从画中出来的还完整的几组,都开始退回幕布中央聚集在一起小声的商量之后的对策,落单的几个也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大多数都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看有什么能够利用上的。
这次进入画框之后出来的实测员再次出现了大减员,入画的十二个人最后只有七个人走了出来,就像吕卜最后所说,当第一个死人出现之后公寓便被激活了,结果更是已成定局,他们亲手将最好的自救方法断送,最后也只能靠自相残杀争夺道具来获取离开的钥匙。
当然离开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所有人出来之后就发现身上之前染血的道具都消失了,可以说是场景赋予你的能力也就此被剥夺。
第一个率先离开的是一直孤身行动的格里,在进入公寓后不就他就找位置藏了起来,而作为预言家的身份,他并没有杀人的硬性规定,因此道具并没有在卡片上被人追踪,基本上是坐享其成捡了个便宜,所以在各方面上可以说是受影响最小的一个。
现在预言家的道具又被收回,连白天之前追击狼人的任务都消失了,更是一身轻松,在确定了关键信息和周围环境之后,当即在场内启用了自己进入游戏以来的第一张装备卡,隐身遛出了帷幕。
紧随其后的是郗墨和屠蒙那一组,这两人是难得全员好人牌,郗墨拿到了一张村民,屠蒙则拿到了守卫,同样也没有被追踪的风险,在画内秉持着避战原则,也顺利的没费多大力气持有着道具离开了画框。
他们手中没有格里那样的隐身牌,但是两人都动作敏捷身手不错,顺着大帐里侧遛进了同一侧的另一个帐篷,看样子是想靠近楼梯处再做打算。
帷幕里暂时又只剩下萧源、滕殷和丁河他们四人,在画中滕殷因为遭到攻击,并且为了保护萧源受了伤,后面又因为楚忱的暴起两人的状态都不是特别好,此时还在帷幕后面修整。
只是大概是因为画内楚忱的状态,让她们有所忌惮,两组人也就没有再交流,各占了帷幕的一角,井水不犯河水。
这边丁河盘算着想带楚忱从自己之前一楼溜进来的琉璃窗出去,从外面爬窗上二楼,但是从出来到现在楚忱一直都很沉默状态明显不对,这让他在确定路线之后就试图想要和楚忱沟通一下。
“楚忱,没事吧,咱们现在要上二楼出去,你可以么?”问话的同时丁河激活了自己另一张盾牌防护的实体卡,试探的往楚忱身上贴了一下。
毕竟没人能保证这个场景内没有鬼上身的情况,现在楚忱这个状态他也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只能先小心为上。
盾牌并没有什么反应,代表着对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鬼上身或者带有别的寄生物的情况。
丁河有些急了,撑着楚忱的肩让对方强硬的面对自己,却发现对方双眼无神,仿佛是失去了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外人无法进入的壳子里。像极了他之前曾经见到过的遭遇重大创伤的战友们的应激反应。
能让对方处于这种状态的显然不是小事,丁河一边为楚忱担心一边忍不住低咒这个该死的游戏。
现在这么急迫的时间下去了解心结进行治疗显然不太现实,丁河只能尽量平和简要的将信息和他的计划叙述了一遍,在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楚忱终于舍得赏他一个眼神,虽然是了无生气的冰冷,但是好歹还有点反应,没有完全的与世隔绝。
“行,我就当你明白了,等会我说走,咱们就出去。”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