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大的汗珠挂在脸颊,卢山月双手举起转回身,看着眼前一脸肃然的男子,不禁害怕道:“裴...裴大人,不必如此吧”
“我今日要捉你回去”
“这样啊”卢山月放下双手,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样,走近自大道:“难得碰到一个强劲的对手,那本庸医可就要认真了。”
见卢山月眼神都变了,沈絮扶着屏风喊道:“裴衿,你小心啊”
裴衿未理会沈絮,直接甩着拂尘向前袭去,卢山月双手张大,单脚脚尖着地往后退缩,突然往前伸手把萧**拂尘丝甩动的螺旋空隙,左手再发力,那只萧直接在裴衿肩膀上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裴衿皱了皱眉,这点小伤于他而言只是蚂蚁咬了一口。
“裴大人,我真的得走了”
卢山月不以为然,打算大摇大摆离开,这时裴衿仿佛一阵风来到卢山月身后用一根拂尘丝牢牢遏制住他的脖子,这一幕快到沈絮刚眨了一下眼。
卢山月往后一踢,裴衿松了手,二人再一次打了起来。
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足足打了半个时辰,直到一盏蜡烛倒下点燃了布帘,屋里瞬间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外面锣鼓震天。
“走水了!四楼走水了!”
“快!快灭火!”
卢山月捂住受伤的胸口,气喘吁吁说道:“裴大人,当真还要抓我回去?”
裴衿道:“你犯了罪,自然要抓你”
四周大火围绕,沈絮不知从哪找来一口缸罩在头顶,催促道:“裴衿,快走,等会儿他们人就来了”
“张管事,里面好像有人”
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卢山月冷笑一声转身就从窗户口蹿了出去,裴衿强忍着伤痛带着沈絮也一跃而下。
孤月照单影,卢山月一人在大街上缓步前行,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飘逸,衣袂飘飘的俊郎少年出现在前方。
卢山月嘴角浮笑,在昏厥倒下之前轻声唤道:“主人来了”
狗吠深巷,裴衿拉着沈絮转身躲进百姓家的柴棚,待追赶的人跑过,裴衿终于撑不住倒了下来。
沈絮看着裴衿躺在怀里脸色苍白,一咬牙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背起裴衿就跑,一边紧张道:“裴衿,你可不要有事啊,你可千万别睡死过去,马上就到家了”
裴衿也许是被颠簸的厉害,睁开眼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不必担忧”
“那就好那就好,我马上带你去秦宅”
“为何不回清碎司?”
“私自行事,还差点烧了人家的喜中楼,现在我们回清碎司只有死路一条,记住,明天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
“嗯”裴衿暗暗低头,突然脑海里萌生一个想法,不自觉问出“那....今后你打算住哪?”
沈絮顺口答道:“今后当然是自己找个宅子住下咯”
“为何不搬进清碎司?”
“啊?”
沈絮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许是方才问话有点唐突,裴衿尴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清碎司供吃住,为何不住?”
不知是累着了还是见裴衿有气碎语,沈絮由疾步逐渐徐步前行,豁然道:“你知道的,我还有徐大姐,我总不能把她带进清碎司吧,这不合规矩的,如果一直住在秦宅也不好,所以明日我就去找宅子租下,对了,到时欢迎来做客啊”
“........”
语罢,没了说话声与叹息声,裴衿将脸颊紧紧贴在沈絮的后背上,此时他的内心深处莫名难受起来,比起身上所受的伤更加痛。
秦宅
临近秦宅大门,沈絮将裴衿放下,摸摸胸口,着急道:“坏了坏了”
“怎么了?”
“我特意在喜中楼给徐大姐打包好的糕点给弄丢了,这可怎么办”沈絮又嘟囔道:“自从岳宜每天派人给她送来糕点后,徐大姐便天天念叨着岳宜,到底谁才是她弟弟啊。”
裴衿低头轻笑一声,刚想出言安慰,只听到嘎吱一声,秦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徐图之拿着剑站在门口见到安然无恙的沈絮,语气平淡道:“你若再不回来,我恐得去找你了”
徐图之说完转而进屋,心里头如释重负。
杜枝枝喝了一碗醒酒汤已被送回房间歇着,时至子时,秦凰与秦司也已睡下。
沈絮与徐图之扶着裴衿途经秦司房间时,轻手轻脚,沈絮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秦司好梦。
看着自己屋内行李还是如走之前一样,沈絮疑惑道:“徐大姐,行李怎么还没收拾?”
徐图之为裴衿端来一杯茶,回道:“秦司不让”
“啊?什么意思?”
突然,房门打开,三人侧目看去,只见秦司捧着一床被褥出现在门口,语气轻缓道:“秦宅不大,但若少了你们与杜姑娘,我与秦凰只怕会是不习惯。”
“秦司你...”
“所以留下来,不必觉得叨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