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洗漱过后,陆铖被带到调教室,随傅云祁的手势跪在房间中央,一动都不敢动。一阵叮当的轻响,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个遮到鼻骨的狗耳头套被牢牢扣上,脖子上一沉——囚犯一般,被套上了一个厚重的铁质项圈。
连接着狰狞按摩棒的尾巴深深埋在屁股里面,每动一下都带来巨大的刺激,说不出是胀痛还是难耐。膝盖和掌心穿戴了护具,肩胛骨和胯骨被皮质束缚带约束在一起,从而不得不挺胸塌背的摆出让眼前人满意的姿态。牵引的锁链一米多长,前段被扣在项圈上,与之前不同的是,并不到此为止——延长链贴着紧绷的小腹,连接着囊袋根部的Yinjing环。
穿戴完毕,傅云祁后退半步,和挑拣商品似的打量着他。
每一寸、每一处,都yIn荡非常。
把链条的另一端握在手里,傅云祁抬腿往外走。陆铖微微怔了一秒,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保持着标准的爬行姿势跟在他身后。
这副模样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不敢想象。
好在,一路上,视线范围内并无他人。一颗心酸胀着,直到被牵着爬上楼梯,陆铖才微微抖了抖:
傅云祁要带他上四楼。
那个尘封着的厚重大门被打开了。房间内早被调节到适宜的温度,陆铖却手脚冰冷。一路被牵着往深处走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铁笼。
陆铖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撑在地上的小臂有些颤抖,他忍不住,惶然抬头看向他的主人,而那道检视般的目光似是毫无感情,头顶上滚落下来两个字:“进去。”
闭了闭眼,微微颤抖着,陆铖缓缓爬了进去,才发现狭窄逼仄的铁笼虽然限制起身,但装下他之后还绰绰有余。茫然的缩到角落,头套里那双shi润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站立着的人,仿佛一只无人认领的小动物。
他睁着眼,看着傅云祁把链条的另一端锁在了笼子顶上。铁链哗啦作响,沉重又尖锐的摩擦着,多出来的那部分砸到他的脚边。笼子的铁门尚且开着,傅云祁转身走到门口取了什么,又走回来,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气。
还未吃早饭,陆铖看到地上的碗,微微愣了愣。
他来傅家的第一天 ,给他用的那只——碗底还有一只狗爪子。
rou丁、菜丝、仙贝和玉米粒被做成羹,黏黏糊糊的一碗,明明是屈辱的形式,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心酸。
说要真真正正的做三天狗,他甚至想象了傅云祁让他饿着,或者羞辱性质的让他吃狗粮。
——然而没有。
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安定下来,他听到那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赶紧吃完,你只有十五分钟。”
低下头,陆铖小心翼翼的伸着舌头舔舐着,狗耳朵随着脑袋一颤一颤,啧啧的声音显得yIn荡不堪。直到一碗汤羹见了底,粉红的舌尖在碗底可爱的狗爪子上小小打了个圈。
傅云祁从旁边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取走那个小碗,换上一小碗水。陆铖乖顺的抬着头,等待下一个命令,然而傅云祁只是把铁门“嘭”的关上了。
心下一颤,眼睛里瞬间闪过几分不安的神色,陆铖看到那人把笼子铁门锁的钥匙抬手挂在右上方顶角的钩子上。
“如果打算放弃,钥匙在这里,门口有你的衣服,可以随时离开。”淡淡丢下这句话,傅云祁背过身,向门外走去。
陆铖的心猛得被攥紧了,从笼子里往前一挣,项圈带着地上的锁链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半张着口,想起此时不被允许出声,求饶和哽咽都哑在喉咙里,指关节死死握着冰凉的铁栅栏,而转身离开的那人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他的视线追随着那个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而预期的黑暗却没有如约而至——
大门留了一条缝,投进来隐约而温暖的光。
握着栏杆的手缓缓松开了。
陆铖坐到地上,盯着那道长长的光亮,心里静静的。
静谧的空间里,时间被拉扯到无限漫长。
明明开锁的钥匙唾手可得,他却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
画地为牢,心甘情愿。
陆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想了很多,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事,想他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道光亮从夹杂着日光的暖黄,冷却到只剩下灯光的白,空气中的浮尘永恒的周旋着,却不肯落地。
直到那人走进来,死寂的空气再次震动起来,他被盯着吃饭,被盯着排泄,下贱卑微到了尘埃里,再目送那个身影离开。
从无声,到有声,再到无声。
他第一次觉得,饱含着一线希望的等待,是最严厉的惩罚和最刻骨的折磨。
他抵抗着一次次内心的浮沉,抵抗着脑海深处可怖的旧梦,抵抗着漫长的孤独和寒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自己规律稳定的心跳。
第一天的日子,尚且好过。
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