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铖……”徐毅急切张口,陆铖余光看他一眼,语气低了几分:“十分钟,如果遇到拦截立刻发信号给我,这是命令。”
最后几个字,说得坚定狠绝。
余宗华一挑眉,看好戏一般,“真有意思……放他们走!”
身后的车辆缓缓挪动,人员也让出一条路来。然而两车保镖依旧保持圈阵,一动不动。陆铖扫了他们一眼,狠狠盯着带头的徐毅,枪用力往头上抵了抵,金属环口几乎生生嵌入皮rou:“还不快点!我的命令不管用是吗?以下制上,这就是傅家的规矩?”
徐毅双眼泛着通红的血丝,默默凝视他两秒,咬牙切齿地低声下令:“全员撤退!”
他知道陆铖在想什么。两车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哪怕没有胜算,也会为家族任务奋战至死。而倘若到了那一刻,陆铖就算躲在车内也未必能活——此时他站出来,是保全其他所有人的最优解 ,却不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眼前的眼神冷静决绝,让人头一颤。
听令持枪后退,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车。陆铖听着身后的轮胎声迅速远去。沙尘卷着雪花缓缓落地,十分钟,手上的通讯器安安静静。陆铖的枪落到地上的第一秒,立刻被冲上前的两个人踢弯了膝盖,从脖颈后方注入了一管药剂。
只两秒,就失去了意识。
倒地前的最后一刹那,他竟然在混混沌沌的想:
能在通讯系统做手脚,火种是在傅家自己人身上。
再睁眼,全身被紧紧束缚在一根钢柱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身后锈迹斑驳的表皮。不知道为什么,他非但不紧张,还觉得有几分好笑:似乎这天下所有人,都想把他绑起来折辱一番,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于是他真的笑了。
随着翕动睁开的眼睫,嘴角微微勾着,看得对面的余宗华心头一紧。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神智不清可不好。”
狰狞的丑陋面庞越靠越近,然后在他脸上啐了一口:“时隔数年,不知陆少这是真义气,还是又在做戏……不过既然愿意来,我想你也知道——不会轻易就能死了。”
陆铖下颌一疼,脸被强迫着抬起来——抵着他的,是一把小刀,而顺着刀锋流到余宗华手指上的,是他的血。
余宗华几乎贴了上去,鼻头狰狞纵横的青白烂rou仿佛要怼到陆铖眼睛里,他压低了声音,喘气喷在脸上带着让人不适的腐臭味:
“当年,你的部下是怎么对我的,如今,我可比你客气……每一刀,每一针,我会亲自下手,我会把你刮成一片一片,做成rou糜汤,然后喂狗。”
陆铖盯着他,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平静得仿佛没听见一般。下一秒,嘶啦一声巨响——
刀口直接穿透了几层衣服,在白皙的胸膛上滑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鲜血瞬间渗到白色底衫上,缓缓向四周洇开。破碎的领口内侧,窄项圈在漂亮的锁骨上方反射着刀口的银光。余宗华愣了一秒,然后放肆的高声尖笑起来,甚至笑得俯仰抽气,眼泪都泛了出来:
“哈哈哈哈……好啊!原来自己就是条卖屁股的母狗……我说呢,怎么能叫你勾上傅家……”
“既然这么yIn荡——傅云祁一个人爽怎么行,总也得给我的弟兄们试试,看看这贱逼好不好使,哈哈哈哈哈……”
陆铖平静的目光,终于颤动了一下,乌黑的瞳孔死死盯着面前丑陋的rou筋。
放荡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异常尖锐刺耳,等笑够了,余宗华抹了把眼泪:“还是傅家会玩,是我思维贫瘠了,只不过,你求我Cao你我还觉得恶心——这样吧,便宜你:我亲自给你上上色,然后把你系在后院,不分昼夜的做公用尿壶Jing壶,伺候好了,就赏你一刀子,要是服侍得到位,搞不好能早日上西天。”
话音还没落,手上丝毫不停顿,又是一刀从胯骨一直拉扯到大腿。
陆铖咬着牙,肩胛骨不停颤抖着。
疼痛噬骨。
那针注射在脖颈后的药,不仅仅是让他昏迷,还有止血和最高程度的增敏特效。
余宗华笑得诡异又愉悦,握着滴血的刀尖,仿佛见到了食物的饿鬼,粗粝的手指抚摸着陆铖的脸颊,刀锋从额角雕到眉骨、颧骨,血rou瞬间翻起一层。
“你放心,我很温柔,只是我的部下温不温柔,我就不知道了。”
每割完一刀,他就后退半步,仿佛真的是个艺术家,在找哪里是下一个需要雕琢的缺口。
陆铖全身抖得像风中的蝴蝶,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越是这样,越是让余宗华愤怒——双眼怒睁看着他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刀口落在柔软的腹腔、胳膊、胸膛……
刀刀不致命,刀刀深入骨血。
药剂止血止得猛,陆铖头脑清明,西装被割裂成一块块破布,丢在脚下一小滩血泊里。短短几分钟,仿佛在Yin曹地府和人间反复来回,嘴唇被咬出了血,一片艳红。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