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冥界,重入轮回,每世克尽亲族父母,孤苦终老。”
江垂云听完,终于明白这黄鼠狼Jing报的什么恩。
黄鼠狼Jing弯着那水蛇般的腰身,脑袋探到江垂云身边,细声说道:“这位爷,您听明白了么?那皇帝真正要吃的,是当初害他的jian佞小人之魂。。。”
没等江垂云说话,黄鼠狼Jing忽然直起身,裹紧了身上的花棉袄,笑说夜深了不便逗留,扭扭摆摆领着姐妹们往黑暗里去了。
“讲什么这么有意思呢?”阿九不知何时站在江垂云身后,笑眯眯地问。
江垂云脑子有些呆滞,正要和阿九说,忽然苏老六跑了出来,红着眼睛冲那黑暗叫道:“老太婆!你就这么走了?”
黑暗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回去吧,臭小子,外面冷,老娘有空会回来看你的。”
苏老六挠挠头,破涕为笑,笑了一会儿,眼泪又落了下来。
55.
年初三,阳光刺眼,街上的人很多,苏老六趴在落地窗边,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眼睛肿的散不去,鼻子还堵着。
江垂云坐在他身边,怀里搂着半眯半醒的阿九。
阿九过年这两天吃的多,消化不动,整个人撑的像个病秧子,除了躺就是睡。
“老江,咱们得去拜拜佛啊”苏老六萎靡地窝在窗边,好似根软茄子,烂在泥里,还叫人补了一脚。
“拜佛有用的话,全世界一起出家好了”,江垂云拒绝了苏老六的提议,给他倒了杯热牛nai,怀里的阿九闻见味儿也想喝,被江垂云大手一挥盖在眼睛上,只好继续睡。
“那只是一种信仰,老六”,江垂云摸摸苏老六的后背,轻声安慰:“你拜的是佛,起作用的却是你自己的内心暗示,你暗示自己拜过了就可以一帆风顺了,但真正让你放开手脚大着胆子去做的,是你内心对自己的笃定”。
江垂云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觉得,那些神佛,可能不太待见我”。
二人一鬼凑在一处,接受着新年阳光的洗礼,周身绿叶丛丛,茉莉在光芒下绽着花瓣,白的发亮,馨香扑鼻。
冬日午后,无所事事地聊天,安静的陪伴,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江垂云看他Jing神好些,慢慢讲起了黄鼠狼Jing报恩的故事。
“这个故事有些地方,不对劲”。
苏老六喝着热牛nai,嘴唇上沾了白白的细沫,沉声说道:“倒不是说她骗你,老江,你还是吃了入行浅的亏,老孙要是回来看我,我得给你问问,有两个地方非常不对劲”,说完,他对江垂云很认真地比着两根手指头,让江垂云莫名地想到在殷家镇的那个夜晚,殷泽仔仔细细讲故事的模样。
“第一,她说,皇帝死后幡然醒悟,这点非常奇怪,你想,人死后魂魄离身,又不是开了挂,怎么可能死前执迷不悟的昏君一个,滥杀无辜,死后立即大彻大悟明白自己错了?转了性了?这不可能,他只会将昏君进行到底,你看阿九,还有咱们以前碰见那些,执念和本性只会变本加厉,除非。。。有人在他死前控制着他,所以他死后才非要找那个人报复”。
苏老六说到这里,江垂云眼神一黯,他想起了殷泽和苏老六的父亲,在死前,一直被身边最亲近的人监视着。
“你看,如果这么解释,就通顺许多,控制他的人,就是那个jian佞小人,他不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而是暗地控制了皇帝,让他无处求救,做了许多年的傀儡,所以皇帝死后,才一心要找这个人报复,找不到又怨气冲天,变成,变成夜叉”。
苏老六咽了咽嘴里的牛nai,看着阳光下的江垂云。
江垂云望着窗外,一声不吭,手里轻柔地抚摸着阿九冰凉的乌发,像爱`抚一只猫。
他俩谁也没有看见,在江垂云怀里埋着脸打盹的阿九,此时已睁开了漆黑的双瞳,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
“还有”,苏老六继续说道:“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皇帝找不到那个jian佞之人的魂魄,这就有些问题了,就算那个人转世投胎,人间生灵多阳气重难以寻找,可进了地府,鬼气一现,怎么也该找到了,总不会是,那个人这几百年都没有去过地府,直接升仙了?不对,这更不可能。”苏老六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枉杀无辜冤魂,升仙是不够格的,这点我就不明白了,难不成。。。”
苏老六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江垂云,轻轻说道:“该不会,这个人是不死之身?”
话音刚落,茶几上苏老六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56.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江垂云穿着外套,垂头丧气地嘀咕。
苏老六一边套袜子也没忘在兜里揣一打黄符,预备着路上再画几张。
只有阿九趴在客厅毛绒绒的地毯上,睡的正香,周身花草丛丛,阳光弥漫,着实惬意。
温馨的午后因为一通电话打了水漂,原是年前苏老六接了一个活儿,谁知那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