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喊的山崩地裂,面带尴尬地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背对着苏老六,发出一声轻笑,才转过头来,冲苏老六笑了笑,继而站起身,轻轻整了整西装,与江垂云作别。
“请江先生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殷泽走到门口,经过木楞的苏老六身边,转头对江垂云笑笑,目光若有似无地在苏老六身上晃过,却一言未发,摆明对苏老六视若无睹,最后转身出了门。
“你给我站住!”苏老六叫道,心脏七上八下的乱跳,突突地要蹦到嗓子眼。
殷泽已走到了电梯口,回过身,一身笔挺的西装,金丝的眼镜,浅浅的瞳色泛着碎光,眨也不眨地盯着苏老六。
苏老六大踏步上前,被殷泽身边的一个男人拽住,挡了下来,仔细一瞧,依稀是殷吉山的样子。
其实殷泽身边这些人苏老六小时候多多少少都见过,上次在张家遇见,本就觉得被撵出家门不堪回首,根本没有细想,这次撞上,登时就揪住了殷吉山的领口,嘴里骂道:“之前就是你小子去过一次张家探的底吧,妈的给你祖宗下套”。
殷吉山一声不吭,一拳就往苏老六胳膊上招呼。
这一出手,明眼人都看出来殷吉山是不愿意真动手,碍着苏老六是殷泽的亲哥哥,只想将这人卸下去便是。
可苏老六无赖惯了,抬手几个回合发现这处,刚下了黑手,右手腕就被死死钳住,转头一看,居然是殷泽。
殷泽嘴角挂着微笑,箍着他手腕的手指却如钢钳一般。
苏老六心里一惊,手腕吃痛,碍着面子也不撒手,嘶着声音说道:“怎么着,打你的狗,没看你面子,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右手腕就疼的没了劲儿,苏老六被殷泽拧的转了身,左手也被迫松开了殷吉山,最后被扔到墙角,脸涨的通红。
他自从离了殷家确实懈怠了很多,打不过殷泽也是正常,却没想到叫人家拎小鸡似的到处甩,简直是里子面子丢了个Jing光。
眼看着殷泽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苏老六少见他这副样子,心想难不成还为了个殷吉山你要打我一顿不成?
一想到这处,指尖都哆嗦,心里又凉又苦。
虽然已经一刀两断了,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难看吧。
殷泽抬起苏老六泛红的手腕,掂在手里看了看,嘴唇附在苏老六耳边轻轻说道:“哥哥,我比较喜欢你给我当狗的时候”。
苏老六脑子里仿佛啪的一声,断了一根弦。
后来殷泽等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苏老六还杵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挠了挠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进了屋。
苏远山从来都没有当过殷泽的狗。
除了在床上。
28.
江垂云坐在桌边,手里玩着打火机,咔嗒咔嗒的在桌上嗑着。
苏老六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已经不是外面那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鼻子,问道:“老江,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行里的人都眼红他着了江垂云合作,简直是无往不利,多大的生意都吃得下。
最重要的是,太安全了,这是他们这行所有人的梦想。
简直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在身上。
也可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半年来,苏老六防住了几个过来挖墙角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是他弟弟。
殷家开的价格不会低。
“一千万,一个月”,江垂云停下了手中转动的打火机,双眼看着苏老六。
苏老六咧嘴一笑,心里堵的快要梗死,面子上还要撑住,无奈地挠挠头,非要装作潇洒松手的样子。
谁都不可能跟钱过不去,他没有任何理由和实力叫江垂云不去。
他只是觉得又被殷泽玩了一次。
“我,我一会拿衣服”,苏老六红着眼睛站起身,左右转了转,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好不停地挠头,“今晚就搬”。
跟江垂云分道扬镳,自然不能再赖在人家屋里。
打火机飞过来,丢在苏老六脑袋上,江垂云憋不住笑,站起身架住苏老六的脖子,一顿胡搓:“就一个月,你想啥呢,你当人家是银行给我天天印钞票啊”。
“去你nainai的”,苏老六反应过来,顿时笑开了,跟江垂云打闹在一起。
“等哥哥回来给你买貂”,江垂云拍拍苏老六头顶的黄毛,刚才被这人挠的像个炸了的鸡窝。
。。。
第二天早上,两辆黑色路虎停在门口,江垂云睡眼惺忪地到了公寓大厅,就看见殷泽早已笑眯眯地等在那里。
昨晚跟苏老六喝多了酒,后半夜又抓着鬼少爷搞了两次,江垂云险些爬不起来。
行李箱丢给殷泽身边的人,正要上车,就见苏老六提着包追了出来。
苏老六走的太急,只穿了睡裤和白背心,公寓的感应门呼呼地往里灌风,冻的也清醒了,看见殷泽和殷吉山,没好气地别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