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解,左右既成事实,无需刨根究底。
“谁问你生意上的事?离京之前嫃嫃安排了,叫我替她看看家里边父母亲如何伯父伯母兄弟姐妹如何。你就说说你对玉敏怎样?成亲以后德行改没改点?”
“……说实话吗?”
“你还想编假话来骗我不成?”
“那我说了,德行还是那个德行,但我对媳妇儿不错,没出去乱来还让她当家。”陈六管这个叫有原则的宠妻,就是我对你好,你也得尊重理解我的人生追求以及个人爱好,别提着耳朵催上进,想要才高八斗的你一早就选错人了!
当初谢士洲也这样想,要不是被迫上进了,他估计就是高配陈六。
陈六对自己这状态挺满意的,还说呢:“我没变什么,姐夫你变了不少,脸还是那个脸,看着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咱们哥俩走一起是一条道上的人,现在呢,我还是少爷一个,你都当上官了,神气得很。”
知道儿子跟世子爷关系好,陈二爷一直没插话,这时才帮衬一句:“听亲家说了,世子如今是二等侍卫,好像属四品武官?那可是四品武官,咱们地方上官阶最高是庞大人,也才四品呢吧?”
“不一样,撇开我王府世子的出身,普通一个二等侍卫远不及庞大人风光。武官的品阶虚一些,升官相对容易。”
问他二等侍卫平常做什么?
谢士洲简单说了说,大概就是巡逻缉捕之类。
“那多威风!”
“威风是不假,要当上侍卫就两条路,或者武举出身,或者宗室及勋贵之家通过选拔。侍卫营里的人要么很有能耐,要么很有来头,要么两样都占。两样都占的用不了几年就能窜到御前,当上御前侍卫便有大把的机会能在皇上跟前显身手,朝中有不少权臣都是这样爬上去的。”
总有人觉得我有本事,迟早能有大作为,其实不然。
眼界高一些就会知道天底下能人异士实在不少,有很多都被埋没了。或者出身太差以至于爬都爬不起来,或者通过科举崭露头角进入官场之后给人做掉了。
有本事还得有施展拳脚的舞台才可能有了不起的成就。
官员之中,翰林院派去给皇上读书讲经的以及御前侍卫都容易施展才华,他们有大把的机会让皇上注意到自己,能进这两处,本人只要有些本事再有些野心抱负,成就不会低了。
钱玉嫃就盼着弟弟能进翰林院,最好是三鼎甲直接进去,那地方有利于前程,又不用离京,再好也没有了。
钱府这天热闹至极,陈家父子都是快入夜才回去,两人都吃了点小酒,回去路上还有些微醺。
钱玉敏怀着身孕早早歇了,太太和府上其他人等他们父子回来,看两人都是红光满面的才敢放心。
太太命人沏热茶去了,陈六他哥问道:“爹和六弟在钱府如何?跟世子爷搭得上话吗?”
陈六嘿的一声:“才分开区区四年,我们兄弟感情能散了?”
“让你别那么大胆,人家是亲王世子了,你就老老实实喊世子。”
“我爱咋喊咋喊,他本人都没说啥,你管得太宽。”
既然世子应了,那也行吧,陈六他哥换个话题,改问他世子这回南下到底为什么?是不是专程来看谢家老太太?
会这样猜测是因为李太医,陈六想想,说:“他说是领了差事出京南下,顺便送钱宗宝回来考试。我觉得吧……这话有假。要真是出来为皇上办事,哪会直接住到钱家去?不得先把事情办了再过来?他十有**是为谢老太太来,嘴上不认也就是不想让谢家那些太得意罢了。”
那一家子会做生意不假,人实在太Jing明一些,经常显得功利。
要不是谢夫人和谢老太太在那头,谢士洲或许压根不会想登他们家门。当时给人指着骂,险被驱赶出府,他心里能没点膈应?
陈二爷也觉得谢士洲这次回来哪怕不全是为谢老太太,谢老太太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听了这话,陈家人有些紧张,都说他们会不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又崛起了?
陈二爷训了这群没出息的儿子:“如今咱们不比谢家差了,哪怕他们这回同样沾上光,在这方面我陈家并不落后,在生意场上还是赢不过那就该低头认输,没本事就说没本事。靠人只能靠一时,这话都给我记住了。”
陈家父子在上思想教育课,另一头谢家死气沉沉。听谢士新讲完他去钱家的种种遭遇后,父子三人连带少nainai姨nainai全忧上了。
“都四年了,怎么那一出还是过不去?世子当着众人面也不肯给个面子喊你一声二哥,一声二少爷把关系撇得也太清了。”
“咱们说再多恐怕都不好使,还得太太和老太太使点力,她们从前就最疼世子,她们说的话世子总该听得进去。”
“是啊,他哪怕不在乎我们,总还在乎老太太,修复关系的事还得由老太太出面去做。”
说到这里,所有人看向老爷,指望他去跟老太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