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蓉城,想上钱家落个脚都住不开。
他这番心意没白费,这不儿子回来了带着女婿不说还来了这么多官爷,要是钱家没扩,真塞不下如此多人。
大家会儿歇得差不多,又从客栈动身往钱家去。庞大人和陈家父子跟着送他们,一行人来得突然,走得也是浩浩荡荡。
他们刚走,谢家包括叶家人慢一步接到消息到了东升茶楼,过来一看茶楼里边倒是热闹,不少人在议论刚才那场面,唯独不见正主。
一问才知道,人刚刚离开了,要找他们还得往钱家去。
“怎么住到钱家去了?我们府上给世子留着院子呢。那院子他住了十几年,住习惯的。”
……
这话说的!旁边听见的都无语了!
就不说谢家还开罪过他,哪怕没有,他跟岳家不比养父母家亲?
到了蓉城去岳父家借住有什么毛病?
难听的话小老百姓也不好讲,便道说一千道一万人已经往钱家去了,相见他得上那头去。
替谢家人指明方向以后,茶客们接着唠,他们说回谢士洲身上。
“几年不见,他瞧着Jing气神都不一样了,要不是原先见过那张脸太多回,我都不太敢认。”
“确实,甭管是通身气派或者谈吐都比当年雅太多了。”
“都认回王府去四年,还能一成不变?别说他,你们可注意到钱少爷?不也是改头换面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改头换面是这么用的?”
刚才说话那个想了想,意思好像是有点不对,他嘿嘿笑道:“你不也听懂了?”
“还是长点心吧,改头换面又不是什么好意思,给钱少爷听见不高兴怎么说?不找你小子麻烦?”
“钱少爷能跟我们这等小人物计较?他不是上国子监读书去了?这会儿回来是来考乡试的吧?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水平。”
“之前有个从京城回来的说,他在国子监混得不错。在国子监都是不错的,乡试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倒不是人人都信,也有人想着传出那种话是不是在打铺垫,方便乡试给他开后门呢?萌生出这种念头的并不多,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往外头说。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种想法立不住,他要是一心想走偏门,根本用不着上京城读那么多年,提早三年就安排了。
钱宗宝并不知道别人对他还有质疑,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关心这个。
在京城这几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姐姐行得正坐得端还是会被人诋毁,有不少因为嫉妒或者其他原因传她恶言,只是没掀起大浪罢了。
人永远管不住别人的嘴,只能做好自己的事。
老话说夜路走多了会撞鬼,搬弄是非的也迟早会踢到铁板上面,到那时他就知道做人应该谨言慎行,乱说话是会招来祸事的。
要是四年之前,谢家人兴许还会不好意思,没脸往谢士洲跟前凑。
当初那场闹剧过去很久,他们都意识到跟世子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哪怕心里还是有点虚,依然忍着找上钱家。
这种时候总不能讲四年不见我想死你了听说你回来赶紧过来看看……
他们没脸说这种话,只得老老实实给世子问安,然后扯出太太和老太太。讲她们二位十分想念,又道刚才已经吩咐人去收拾院落,问世子是不是过去小住几天?
第93章
谢士洲带人进茶楼时整条街都看着,全在议论,其中有谢家人匆匆赶回报信也在情理之中。说到这谢家,哪怕在本地的名望被钱家追上甚至赶超过去,他们还是有那么大家业,青天白日的谢老爷包括两位少爷不得忙正事去?还是瞧着府上没个主心骨,下人临时跑腿把离得近一些的二少爷谢士新喊了回来,由他领人匆匆赶去迎人。
先去的茶楼,没碰上才去的钱府。
谢士新不是第一次到钱家来,当年谢士洲为给钱玉嫃送生辰礼物,下了个套,哄得谢士新随他一起来过,那会儿打的还是买茶叶的旗号。
不止这一回,后来谢士洲上京城去了,谢家人还去过钱家拜访。
熟归熟,今次过来压力还是不小,哪怕四年时间过去,想起当日那场闹剧谢家人多少都有心虚。得知老三不是府上嫡子,甚至可能是太太跟别人生的野种的时候,谢士新心里也抱着恶意。只是顾忌老太太,在她老人家表态以前没敢做什么……
谨慎救了他,得知谢士洲跟老爷太太都不相干,他是被抱回来养的亲爹是当朝王爷的时候,谢士新既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很懊恼。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想,若当时自己没有冷眼旁观,哪怕做个面子情说几句安慰人的话,情况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当时只顾着扬眉吐气去了,想着你在我跟前摆嫡子威风结果自己是个野种真笑死人……没想到啊,落得那个境地他都能翻身,甚至变成让整个谢家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了。
相隔四年,“兄弟”两个重逢,谢士新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