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观chao阁的掌柜问问,岂非省了许多麻烦。
琢磨好了次日一早,棠梨便往宋府来了,宋夫人跟前儿的管事婆子一早就候在了府门口,棠梨一下车,便紧着迎了过来:“老奴给姑娘请安了。”
棠梨:“这大冷的天还劳动妈妈出来一趟,若染了风寒倒是棠梨的不是了。”
管事婆子忙道:“瞧姑娘说的,我老婆子哪有这么娇气,再说,便真染了风寒有姑娘您这样的神医在,老婆子也不怕,只姑娘给老婆子开服药,吃了一准儿就好了。”
棠梨笑道:“虽是如此说,还是不病的好。”
婆子也笑道:“倒也是。”
两人说笑着进了宋府,沿着一侧的抄手游廊进了花园,棠梨不禁道:“夫人在园子里吗?”
婆子点头道:“园子里的梅花开了,夫人起了兴致,让人把东边的亭子收拾了出来,摆了酒,说等着姑娘您来了,正好一处里赏花吃酒,倒也是个乐子。”
棠梨笑了,当日给宋夫人瞧过病开了方子,交代了照着方子吃药的顺序,便随老夫人去了京城,上个月回来之后,才开始给宋夫人复诊,已然好了大半,往后只需略加调养便好,宋夫人病症已消,棠梨如今来宋府也不过是请个平安脉。
也是接触的多了,才知道这位外传河东狮的宋夫人,其实是个很Jing彩的女人,不禁通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颇有生活情趣,不似这里其他的妇人,只是一味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即便宋大人位居三品大员,她依然保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花开时赏花,落雪时赏雪,听宋府的人说,以往身子好的时候,也常出去郊游,甚至去戏园子里喝茶听书,从不理会外头人怎么说,只管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棠梨觉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宋夫人,才令宋大人如此珍视,即便被外人笑话怕老婆,也无所谓,故此对于管事婆婆的话并不意外,提着药箱进了园子。
宋府的花园是典型的江南园林,湖石假山,曲桥回廊,一花一草一桥一石都是费了心思的,从廊子过去,路过的每一个花窗都各成一景,比之叶府又Jing致了许多。
穿过一个腰子门,便瞧见管事婆子说的那个亭子了,说是亭子,只是亭子里除了宋夫人还有别的女客,棠梨停下脚步:“今日府上有客?”
那管事婆子道:“不是客,是我们家夫人娘家人。”
棠梨:“既有客在,棠梨明日再来便是。”
那管事婆子还未说话,亭子那边儿的宋夫人却瞧见了棠梨,笑着走了出来:“可是来了,倒让我好等,快进来伤害吃酒。”说着携了棠梨的手走了进去。
一进亭子看清里面的人,棠梨不禁一愣:“秦夫人,常夫人?”
宋夫人道:“原来你认得我娘家的嫂子跟妹子啊,这倒更好了。”
棠梨这会儿方才明白,那日秦县丞邀她们一家三口过府,秦夫人一出手便送了一面常记的玉牌给自己当见面礼,当时棠梨便猜到这秦县丞夫妻跟常家必有干系,或许秦夫人便是出身常家,却未想到,秦县丞竟跟按察使宋大人是连襟,今日自己哪是来复诊的,分明是宋夫人有意揭破这层关系。
怪不得常家能成岳州首富呢,有个三品大员的妹夫,加上常荣的生意头脑,想不富甲一方都不可能。
只是这常家也瞒的够结实,若非今日宋夫人主动揭破,棠梨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常荣竟是宋大人的大舅哥。
而今日宋夫人揭破这层关系,想来也并非赏花吃酒这样简单。
常夫人是常荣为了求子后续进来的,出身乡下,人老实话也不多,笑着谢过棠梨为她家小公子治病之后,便坐在一旁。
秦夫人却笑道:“前几日去县衙寻你母亲说话的时候不见姑娘,我心里还遗憾呢,不想今儿在我妹妹这儿倒遇上姑娘了。”
宋夫人笑道:“行了,也都不是外人,就别打哑谜了,也不瞒你,今儿知道你来复诊我特意寻了她们来,就是想说明白了,日后走动起来也方便。”说着拉棠梨坐下道:“说起来,你倒是瞒的结实,若非瞧见你开的方子,我还不知给我姐夫,侄子治病的是你呢,想我那兄长多Jing明的一个人,也给你摆了**阵糊弄了去,我这想想都觉好笑。”
棠梨忙站起身对常夫人道:“当日棠梨并非故意欺瞒,只是因身份不便,不好道出实情,至于劲节先生,他的确不知棠梨身份,还请夫人莫要怪罪先生。”
常夫人道:“叶大夫言重了,你治好了淼儿的病,便是我常家的大恩人,那位劲节先生也是一位得道高人,岂敢怪罪。”
宋夫人道:“行了,别说这些了,今日这园子里的梅花开的好,还是赏花吃酒吧。”
棠梨:“吃酒且缓一缓,待我先给夫人诊脉才是。”
宋夫人笑道:“是呢倒忘了这茬儿。”
棠梨打开药箱,拿出枕包来给宋夫人诊脉,半晌之后方起手:“夫人这病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需再吃两剂药巩固调养一下便可。”
宋夫人点头:“是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