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交就交吧,就当破财消灾。”
这时,男人的妻子赶到,连声对俞晨道歉,原来她丈夫被查出患了肺癌,自暴自弃,晚上在外喝醉想求个一了百了,妻子赶到他喝酒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他。
王晞松了口气,正准备拉着俞晨离开,俞晨犹豫片刻,还是拿出手机要了对方的微信,往上面转了两千块钱,说道:“他被我家金毛咬了,我应该赔偿的。”
……
两天后。
俞晨呆在手术室里为一只肥胖的橘猫割蛋蛋,今天这只肥猫可不是善主,上蹦下跳就是不肯配合打麻药,朝主人不断喵鸣喵鸣, 前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搞定。
做完手术, 小心把还在昏迷的肥橘抱进笼子里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两天前在民航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妻子发来的微信。
“不好意思又要打扰你一下,我想问问你那天有没有看见我老公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是一只羊脂白的菩萨挂饰,那是我在峨眉山上的寺庙为他求来的,他一直都戴着,现在却不见了….我老公…情况不太好,这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俞晨仔细回想,那天顺顺撕扯男人衣服的时候,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从他裤兜里掉出来,当时情况太紧急,也没顾得上多看。
她想了想,打开手机敲键盘:“那天我好像是看见了你丈夫掉东西,这样吧,今天下班后,我到那天的地方再找一找,看看你丈夫的护身符有没有掉在哪里。”
下午从诊所出来,俞晨加快脚步。
回到那天出事的地方,俞晨在路边的树底下居然真的找到了羊脂白菩萨玉,初春的新草已经开始生长,稍微遮挡住玉佩,才没有引起路人注意。
她颇有成就感地赶紧拿出手机回信息:“我找到了,明天休息,要不我早上给你送过去吧,是民航医院吗?”
“没有,我丈夫转院了,现在住在同远医院。”
“我住东五环这边…真是有点远了…”
同远医院位于西二环,俞晨盘算着从东到西一来一回得折腾个小半天。
“不用你送过来,快递过来就好了,我把快递费红包打给你。”
“嗯,好。”
俞晨转换手机页面,正准备预约顺丰,王晞打来电话。
“明天陪我走一趟。”
“去哪儿?”
“姐准备再创业了,在同远医院西门盘了个店铺,开咖啡馆,你明儿陪我去看看。”
“你这…也太烧钱了吧。”
“谁让日子太无聊。”
俞晨连忙取消顺丰,打开微信界面继续发信息:“不用给我快递费了,明天我要和朋友去那边有事,刚好搭顺风车把东西送过去。”
…….
“你通知一下昨天搬进来的九号床家属,他的手术取消,我做不了。”许临翻看了所有杜虎留下的病历,拢齐资料往桌上重重敲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住院医师白志涛,语气干脆。
“原因呢?总要跟家属说清楚原因。”
“他们的手术费只交了一半。”
“这…人家属也没说不交,杜主任走之前也往财务打了招呼,另外的手术费在手术完成后补交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不做这台手术。”
科室里面的同事相处一向融洽,主任跟手下交待事情一般会说清楚原因,像许临这种不解释的态度算是科室的“独一份”,白志涛有了不满,冷冷答应道:“好吧。”,挂断电话。
陈香云对白志涛使眼色,问道:“发脾气了?”
“怪咖一个!擅自取消手术还不告诉原因,真盼着他哪天被医闹整一整才晓得厉害!”
陈香云劝道:“他肯定有他的判断。”
“那也不能这样说话呀!”
愤怒归愤怒,白志涛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对九号床病人的妻子告知许临拒绝了手术,妻子情绪激动地质问道:“杜主任…你们杜主任说了的…这个手术许医生一定能做,怎么突然说不做就不做了呢?我在杜主任家里当过保姆,和他关系好着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有两点我跟您说一下,第一,杜虎现在还不是咱们这儿的主任,第二,他出国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所以病人现在是由许临负责…您找杜主任,不,找杜医生也没用…”
病人妻子瞬间蔫了下来,对白志涛哭诉道:“你们这破医院有病不治,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老公去死吗!?”
许临从办公室出来,九号床的妻子带着年幼的女儿冲过来跪在他面前,大人小孩都哭成了泪人。
他不动声色地轻叹,冷淡说道:“做手术意味着你丈夫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就算换了瓣膜,术后一定会出现肺衰竭,你认为他还醒得过来吗?”
“杜主任明明说过,手术后坚持化疗是有希望的…”
“1%的存活率和100%的存活率都叫希望,可是这一样吗?”
问完,许临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