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罕见噢,今天居然没有睡觉。”
沈凝独自倚着栏杆发呆,身后传来一声揶揄。她微笑微笑着,却没有回头,“那你是没遇到更罕见的呢。”
这声音太熟悉了,根本不用回头。
“哦,说来听听?”
下一秒,岑近白也倚上栏杆,站着的姿势同沈凝一样。
“昨天很早就睡了,睡的的还很好。这算不算更罕见?”
沈凝戴着卫衣的帽子,然后将帽子的抽绳拉得紧紧的,最后在下巴下面打了一个蝴蝶结。岑近白便只能看见她的五官,帽子的边缘还露了些没有完全笼干净的碎发。但沈凝笑着,透着些古灵Jing怪,很是可爱。
岑近白及其配合的表现出讶异,逗乐了沈凝。
“不过我穿成这个样子,连脸都没看,你就认出来啦?”
岑近白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凝,十一月份寒流已经南移。沈凝畏寒,别人穿三件的时候,她已经穿四件。就岑近白rou眼可见的,就已经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和一件卫衣,但岑近白记得,今天沈凝还穿了一件薄棉袄。
“这很难吗?”
沈凝没想到有这样的回答,一愣,觉得岑近白说的很有道理。几件衣服翻来覆去的穿,很容易被人记住,就连她都能说出岑近白有什么颜色的毛衣呢,便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冬天的衣服也就那几件。”
岑近白没有作具体的解释,也跟沈凝一样,扭头看着面前的风景。
大概是因为深秋的缘故,太阳光落到地上竟然也成了淡淡的一层。树木没了绿叶,树下残留着没有被学生扫除的零星枯叶,想必一脚踩上去,会发出短暂的清脆的响声。偶尔有几个学生三三两两地经过,从风中来,从风中去,几声欢笑声夹杂在寒冷的秋风里回荡,然后消失不见。
“昨天我爸爸看新闻,看到漠河和一些很北的地方已经下了雪,你觉得今天什么时候会下雪?”
沈凝双手叠放在栏杆上,只露出一小节手指,指甲微微泛着紫。她扒着栏杆,往下看着,突然提问。
岑近白迅速反应过来,“你很喜欢下雪天吗?”
沈凝想了想,“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下雪天会让我感到一点点安心,特别是傍晚街上的路灯都亮了的时候。虽然我怕冷。”她笑着,眼睛弯了起来。
岑近白表情慢慢变得温柔,他可以想象,在铺满雪的路上,沈凝把自己裹的圆圆的,走在路灯下,连雪都微微变成了黄色,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初雪那天许你一个愿望怎么样?”一时口快,说出了口,容不得岑近白反悔。
“真的?”沈凝表示很怀疑,怎么突然要许她一个愿望呢,难不成她真的很可爱?
“真的啊,什么愿望都可以。”
沈凝撇开理由不去想,得志一般笑着,“那我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呀。”
岑近白啧了一声,表情变得苦恼起来,“完蛋,我现在有点想反悔了。”
沈凝一听,这可不得了,一把抓住岑近白的手腕,强行和岑近白拉了勾。
“我们已经拉勾了,你已经没了反悔的机会了。”
岑近白盯着自己的小手指,一副十分懊悔的样子。
沈凝哈哈笑起来,“祸从口出啊,小伙子。”然后,扬长而去。
岑近白却慢慢收了懊悔的表情,眉眼皆笑起来,拉了勾的那只手也握成拳揣在兜里。他已经开始期待期待,沈凝会许什么样的愿。
十一月份过的很快,转眼间十二月份已来,立冬已过了很久。寒流一次比一次厉害,现在出门已经需要穿厚重的棉袄,需得把自己围的密不透风,才可面对如刀子一般的冷风。
时间已至十二月,显然是再也没有调换座位的机会,毕竟这次考试是为期末考试做准备,期末考试结束,寒假自然而然来临,也就没了调换位置的必要。座位虽没有重洗,但为了视力问题确实换过几次。而沈凝也已经适应了新同桌的存在,不熟稔,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期末考试虽然重要,但目前大家忙碌的目的却不在于此。十二月一过,阳历上的新年到来,元旦也就来了。
以前沈凝只当过“一毕业学校就发生改变”故事里的那个已经毕业的人,然而这次,她总算参与了新的故事。学校总算愿意办元旦晚会了。
于是各班各年级,开始悄无生息地却又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十五班的节目很快就定下来了,古筝独奏。表演者是班里一个不打眼的女生,知道有这才能还是当初分班后早期班主任为了尽快了解同学们,而让大家填的一张自制表,其中就包括爱好特长,没想到在这里发挥了作用。
沈凝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怎么样,临到节目选拔期间,那个女生常常下午的课不上,去选拔的大教室里待着。沈凝偶尔会看着她的背影,看她走远,猜测她会不会后悔,在大家都在学习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为这个班级默默付出。
天气越来越冷,可活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