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跳了出来。一身红衣的花错和一身黑衣的鹤绝挡在了楚玉和容止身前,几招下去,攻过来的龙林军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
花错拎着早已认命,随时准备赴死的拓跋昀走了过来。楚玉似笑非笑的看了拓跋昀一眼,没说什么。鹤绝则是一脚把想要趁乱逃跑的马中良给踢了过来。楚玉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抬手用红绫卷了一把刀,向着马中良就甩了过去。刀直插心脏,人几乎立刻就死的透透的了。
殿中的形式再次出现了神逆转。
容止对着花错和鹤绝点了点头,这几年也多亏了有他们在楚玉身边保护她。当初交了花错这个朋友,恐怕是他最意外也是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容止,你真的要杀姐弑君篡位吗?”冯亭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一天,早知道当初她下什么噬心蛊,直接杀了容止才对!等等!噬心蛊?想到这,冯亭微微安心,说不定她还可以用这个筹码换自己一条命!
“容止......你、你敢动朕和太后,朕不会放过你的。”拓跋弘此时也没了那份镇定。
“呵。”容止抿着嘴淡淡的笑了笑,“陛下,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你一直在与虎谋皮?不如你问问冯亭,她的亲生儿子叫什么名字?”
“母、母后?容止在什么?”拓跋弘皱着眉问道。
在这种情形下冯亭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她看着拓跋弘道:“我的亲生儿子名叫拓跋洪,洪水的洪。”她的眼神很明显是在透过拓跋弘思念着其他人。
拓跋弘猛然想了起来,大魏祖制,皇子封为太子,要立刻处死生身母亲。当初太后的亲生儿子本来身体好好的,但是一传出他要被封为太子的消息,他就突然暴毙了,原来是太后为了保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才扶持自己上位。一通百通,怪不得太后热衷于给他塞女人,那样的关注他的子嗣问题。她这是想要不停的控制幼主上位,然后她这个太后一直独掌大权啊!
不过显然,拓跋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拓跋弘震惊的看着冯亭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十几年的母子情分,原来一直都是假的!拓跋弘吐出了一口鲜血,颤抖着指着冯亭,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冯亭把手上的鲜血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她转头看向了容止,惨笑道:“弑君的名声我帮你背,我到底是你阿姊,容止,别忘了你答应母亲的事情,你不能杀了我!”
这个时候想起来母亲了吗?容止心底毫无波动,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楚玉有些担心,她轻轻握住了容止的手。
容止眼神清澈,微微摇头道:“放心,我已经不在意了。”
冯亭听到容止的话,害怕容止真的不念情分杀了她,口不择言的道:“刘楚玉,容止他还中着我的噬心蛊,你们不能杀了我,否则我死了他也活不长!”
不提噬心蛊还好,一提这件事,楚玉的火气就升了上来。这个该死的蛊害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这冯亭竟然还有胆子拿这个说事?
楚玉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红绫卷起了一把刀,直接向冯亭挥了过去了。不过到底还是顾忌着几分容止,楚玉的刀只是废了冯亭的一双眼睛。
“我告诉你,你那该死的噬心蛊容止早就解了!我不要你的性命,但是这双眼睛,是你欠我的利息!”
冯亭哀嚎着捂着双眼跪坐在了地上,不过在场的这些人并没有同情她。昨日因,今日果,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处理完冯亭,楚玉转身走到了拓跋昀的面前。
拓跋昀抬眼看了看楚玉,半晌,他竟然平静勾起嘴角笑了笑,转头对容止道:“连你的女人都这么有本事,容止,我确实比不过你。输给你,我认了,动手吧。”
对于拓跋昀楚玉其实一直都没有特别的厌恶,如今他坦然接受失败的模样更是让楚玉高看了几眼。看来,把大魏交给拓跋昀这个决定,她没有做错。
“想死?”楚玉挑了挑眉问道。
“?”拓跋昀没有说话,只是诧异的看着楚玉。谁活的好好的会想死?但是成王败寇的道理他很清楚,这几年他一直在跟容止作对,难道如今占尽优势的容止还能饶他一命不成?
“行了,跟你直说了,我和容止都无意大位,这个皇位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皇帝。”楚玉没有给目瞪口呆的拓跋昀太多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彭城那边还有一笔账等着我去收,这边的烂摊子,我想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收拾好。”
说完,楚玉和容止就打算带着他们的人离开。
迷迷糊糊的就从阶下囚被人塞了个皇位的拓跋昀好不容易回过神,他赶紧出声叫住了两人,“等等!”
又缓了缓,拓跋昀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容止,你是认真的吗?为了她,你竟然连天下都不要?”
容止握紧了楚玉的手,“我容止素来不做无利之事,只是思来想去,与这天下相比,我还是更爱与身边人煮酒烹茶、抚琴舞剑。”
楚玉对着容止笑了笑,什么天下,什么霸业,都是浮云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