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身体抱恙?”冯亭用手狠狠扫落了一桌的茶具,“他身体抱的什么恙我还不知道?翅膀**!真是翅膀**!我就知道,留着他,迟早是个祸患!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那么......容止,别怪阿姊心狠......”
这次的西山秋猎不得不说是一件大事,它不光是大魏皇室的祭天大典,而且也是拓跋昀和马中良谋划了许久的行动,更是天机阁联合霍璇和萧道成兵临大魏的时机。亦是......楚玉筹谋了这许久,最终收网的时刻。
这次去西山,摄政王容止随圣驾出行,太后以及康王拓跋昀在朝主政。
容止随圣驾离开之后,楚玉换回了她行走江湖的那身打扮。这个摄政王府,她和容止恐怕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踏足一步了。让王泽带走了清越,替已经随容止去西山了的沈遇安顿好了兰若。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楚玉带着花错和鹤绝赶往西山,跟几天前已经带着刺客联盟的兄弟守在西山的刘子业会合。
西山行宫。
原本应该和太后在朝主政的拓跋昀,忽然带着人出现在了西山行宫之中,没费多大的力气就除掉了皇帝御前那一队龙林军,控制住了拓跋弘和随驾的摄政王容止。
应该说拓跋弘不愧是皇帝,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依旧显得很镇定。至于容止,更是连头都没抬,看也没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喝着自己的茶。
拓跋弘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拓跋昀问道:“康王,朕自认从未薄待过你,你今日这般行径又是为何?”
“未曾薄待过我?陛下,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觉得心虚吗?”拓跋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可知,我当初其实从未想过要抢你的皇位。我从小就很喜欢你这个弟弟,所以我本来是一心想要好好辅佐你的。”拓跋昀用剑指向了拓跋弘的脖颈,怒声道:“可是你呢?你上位之后都做了什么?你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打压我,如何稳固你的皇位!你抛出摄政王这个诱饵,让我和容止自相残杀,你为了你的皇位不惜一切,牺牲了我们所有人!”
“你胡说!”被拓跋昀说中了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拓跋弘终于维持不住他的镇定,恼羞成怒了。
“我胡说?陛下,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的很!”拓跋昀冷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康王,何必多说?杀了拓跋弘,你就是大魏的新君!”
容止转头看向了走进来的马中良,放下了他手中的茶盏,轻笑了一声道:“马相,你总算露面了。”
“容止,死到临头你竟然还能摆出这样一副模样,好气魄啊。”马中良看着容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杀意。
容止微微摇了摇头,他原本还觉得马中良算是个聪明人,怎么这失势以后,连智商都跟着下降了?
“马相,竟然真的是你。你太让朕失望了!”拓跋弘见到马中良,脸上同样没有出现任何的惊讶,有的只是愤怒。登基以来,他一直十分倚重马中良,若不是马中良心思太大,他也不会借机罢了马中良的权。谁知,即便没有了手中的权势,这马中良的野心竟然丝毫没有收敛!
“陛下,不......马上就是先皇了。你下去之后可千万别怪我,要怪,你就怪摄政王和他的好王妃吧!”马中良自认已经掌控了全局,对拓跋弘丝毫不屑一顾。
但是看着拓跋弘如此反常的镇定,拓跋昀忽然心里一沉,他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若没有倚仗,他断不会是现在这个表现。
果然,拓跋弘一拂袖,朗声道:“龙林军,还不前来护驾!”
拓跋弘话音刚落,一队全副武装的龙林军就从门外冲了进来。一阵剑雨过后,拓跋昀和马中良的人就差不多死伤殆尽。情势瞬间逆转,原本耀武扬威的马中良和拓跋昀反过来变成了阶下之囚。
“这?怎么可能......”马中良被刀架在脖子上,他不敢相信他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就这么失败了!他明明已经算到了所有人,这些龙林军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容止?马中良转头看着容止,但是他却发现,架在容止脖子上的刀还在,只是由拓跋昀的人换成了龙林军而已。
龙林军清出了一条道路,冯亭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从大门口缓缓走进了殿中。
“母后。”拓跋弘笑着走了过去。
冯亭抬手拍了拍拓跋弘的肩,慈爱的道:“弘儿受惊了,回头可要记得多喝几碗参汤才是。”
冯亭和拓跋弘的母慈子孝在拓跋昀和马中良的眼中无比刺眼,没想到,坏了他们计划的人竟然是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后!没想到,她的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支龙林军。
“陛下、太后,容止可否问一句,这是何意?”容止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淡淡的开了口。
拓跋弘和冯亭事先早已知道了拓跋昀和马中良的计划,于是两人决定将计就计,借着这次的事情,把如今已经不受控制的容止给一同除去。
“主弱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