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玉听见声响,转过头一看,也吓了一跳,“骆寻风,你怎么了?”
骆寻风捂住鼻子,“没事......方才不小心磕到门了。”
陆知年招招手道:“你过来,老夫给你扎两针,止止血。”
“不用,不流了,我去洗把脸就好了......”他慌慌张张往井边跑,怕进去了鼻血会流得更厉害。
骆寻风洗完脸,陆知年和沈十五从房里出来,说要去药房抓药,熬了给沈止玉泡脚。
沈止玉身上的针已经拔了,穿着里衣趴在床上。
骆寻风走过去,见他额上渗出薄汗,以为是针灸扎疼了。
“是不是疼啊?”他抬起袖子给他擦汗,“怎么出汗了?”
沈止玉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疼。”
骆寻风心也疼了,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说:“你且忍忍,我让陆前辈下次轻点?”
沈止玉:“轻点也疼。”
骆寻风皱起眉头,一脸愁闷。
沈止玉看了看他,眼底荡起些微笑意,又说:“骗你的,不疼。”
骆寻风:“......那怎么出汗了?”
沈止玉:“热的。”
骆寻风:“......”
晚些时候,陆知年回来了,还让人提了一桶药水。
“以后每日都要用药水泡脚,泡完还要给腿按揉半个时辰,以通经络。”他卷起袖子去试水温,露出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血痕交错。
骆寻风不禁问:“陆前辈,您的手......”
陆知年放下袖子,“没什么,人老了,总有些杂七杂八的毛病。好了,把他的脚放进去。”
骆寻风帮沈止玉把脚放进桶里泡,泡完了又按照陆知年的说法,仔仔细细给他按揉腿部。
按着按着,衙门又有人来找,说方老爷的血灵芝也被人偷了。
骆寻风和沈止玉顿时转脸去看陆知年。
陆知年瞪着眼辩解道:“不是,老夫这几日都没出过门!”
骆寻风:“......”
最近贼那么多吗?
骆寻风去了一趟方府查问情况。
方老爷忧心忡忡道,是昨夜被人偷了的,有家仆看见一个黑衣人翻过房顶跑了。
骆寻风又找来家仆问,也没问出什么线索。
临走前,方老爷愁容满面地求骆寻风,一定要帮他把血灵芝找回来,“这是小女的嫁妆,关乎她一生的福运啊......”
骆寻风差点脱口道,您怕是被人骗了......
第二日,案情仍旧没什么进展,骆寻风让人去查查近日出入耘州城的一些外来人。
“这几日,有几个商户在城东的客栈落脚,还有......”骆寻风一边给沈止玉揉腿,一边跟他讨论案情。沈止玉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陆知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茶,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禁感叹道:“感情真好。”
旁边的穆迟附和道:“那可不,这小骆待我徒儿是真不错,跟疼媳妇似的……”
骆寻风手一抖,把沈止玉的腿掐红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