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修的书房至于王瑞源而言,早已有了点不一样的意味,以至于到了现下王瑞源一听龚玉修让他去书房,他就觉得有些腿脚抽筋,说的严重点就有种中学时教导主任拎他进教导处的赶脚,再说白点就是王瑞源他——紧张。
王瑞源抬着手在龚玉修的书房门口作势要敲,可还没等他的手实实在在的落在上面,书房的门就从里被拉开了,因此王瑞源的手落在了半空。
王瑞源抬着脑袋冲龚玉修笑的僵硬,说道:“我正要敲门进去呢。”
龚玉修抬头看了眼房门正对的时钟,“我忽然想到你好像不大喜欢和我在书房里说话。”
所以呢?
在惊于龚玉修体贴仔细的同时王瑞源明显有松了口气的趋势,自从龚玉修把那份薄薄的DNA鉴定扔在桌上,王瑞源就莫名的对这间屋子有些抗拒。
“你要再来选地点吗?”龚玉修忽然微微低头,靠近王瑞源的耳际轻声道。
王瑞源显然没想到龚玉修会突然与他如此贴近。现下的惊愕还没来得及撤下,头就下意识的向后仰,于此同时只听“咚”的一声,抚着撞疼的后脑勺,王瑞源尴尬的简直想沿着地缝钻进去。
自从出现S.K会所那件事之后,也不知是下意识的还是有意为之,王瑞源便总会刻意的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突如其来的“咫尺之间”固然是他没想到的。
龚玉修缓慢的拉开与王瑞源的距离,十分自然的说道:“下次小心点。”
王瑞源连连说了两个没事,突然就有点找不着北,转身要往龚玉修的书房走。
“不是不喜欢书房?”龚玉修伸手挡住了王瑞源的去路,反手一揽,非常绅士的把人让了出来,“上次在客厅你似乎也有些紧张,那就来我房间吧。”
龚玉修的卧室和几天前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差别,只是对于王瑞源此刻的心境同那时却实在是差了很多。
说来王瑞源的心眼算宽大,不侥幸也不作,可除却刚开始乍然知道实情的麻木期,这会儿两人呆在一个密闭的没有兜兜的卧室,就有那么点让他觉得别扭。
毕竟长这么大王瑞源也只和这么一个人发生过那么一次“非正常”情况下的“不正当”关系。
记忆可以模糊,但就像初期专项定做的模具,总会在他的骨子里留下点不可磨灭的东西,比如兜兜,亦如只有在睡梦中才会重复经历的——那个夜晚。
“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是,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取下倒挂的高脚杯,龚玉修挑眉,道:“看来今天可以和我小酌一杯了。”
对王瑞源来说,红酒什么的他基本是喝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啤酒是经常喝,白酒倒是也还好,只是这种接近血的色酒他是接触的真不多,略甜略涩略苦,没什么劲道。
本以为龚玉修又要说些什么能让他神经跟着一绷的东西,没想到这次到好似真的是要话家常,左一句又一句想到什么谈什么。
王瑞源看着龚玉修,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亦如四年前他第一次相见时的徐徐生辉,却又不尽相同,少了些距离与飘渺,多了些生趣与鲜活,俊美迷人的相貌,高雅幽默的谈吐,或静静聆听或引着你顺着他的话题畅谈,总是耀眼的能让人心生酸楚。
转眼时间就滑向了十一点。
龚玉修深邃的视线在挂钟上淡淡扫过,随后问道:“这些日子怕是耽误了你不少工作。”
闻言,王瑞源到好似是想到什么,回道:“昨天俞景的魏导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明天去试戏。”
王瑞源出事的时候,魏导也是在场的,之后他也去医院探望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进得去,但大体上他也知晓王瑞源的伤势并不严重。想想离出事也有了个把月,这电话自然也就跟着到了。本来他也是比较欣赏王瑞源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谭辉引荐,再加上王瑞源救了龚玉修,当然至于龚玉修是谁他是完全的不了解,但是就算他再眼拙也是认识娱乐大亨廉珏年和天王巨星顾兮尘的,如若说的更Jing准一些廉珏年甚至算得上是他的老板,所以就算不清楚这个龚玉修是何方神圣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桌上该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王瑞源救了这么样个人,自然就更加深了他要提携对方的意思,这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
龚玉修想了想,笑道:“这是好事。不过这样左右奔波,会不会很累?或者你想不想换份工作来做?“
王瑞源的手跟着龚玉修的话蓦地收紧,十分肯定的道:“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这样,那也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要干涉你的事业。”
“那……”
“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之前问过你,你既然不想我插手你现在做的事,我还以为你会有兴趣换个安稳的。”
“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兜兜也能照顾好?”
“这一年多来,兜兜跟着我也没什么问题。”
“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在我看来兜兜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