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来这里养伤,王瑞源可一点也没有伤患的意识,在他看来住进了别人的家,总是不能白吃白住的。
王瑞源天还蒙蒙亮就起了床,在厨房里逛了一圈,又打开冰箱瞧了瞧,最后满意的Cao起了厨房的刀。
冰箱里蔬菜水果样样齐全,厨房里锅碗瓢盆家电器具也是应有尽有,要说少了点什么,王瑞源觉着那可能就是人气了。他想大概是专门有人来给龚玉修做饭的,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多吃的东西,蔬菜rou什么的都是很新鲜的,煮饭的工具更是锃亮如新,更让人惊奇的是厨房的整洁程度已经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当然实际上不只是这里,整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干净到让人发指,只是此时的王瑞源还没有发觉。
初步的认知他也只是觉得龚玉修很爱干净或者说是他的家政人员素质很高,直到后来他才一步步地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偏执,是不正常的病态。
三人份的早餐很好准备,兜兜基本上已经不喝nai粉了,鲜nai到是每天必备的,在王瑞源看来那东西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臊味儿十分的不讨喜,但孩子总是有样学样的,以前兜兜喝nai他吃小米粥,这样几次后,兜兜开始自己往自己的碗里倒粥,王瑞源无奈。所以为了兜兜,他现在每天也坚持喝上一杯,反正不至于喝进去就吐出来,尽管那个味道他是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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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玉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厨房的灯亮着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么早张婶是不可能来的,更何况早餐基本上都是从龚家老宅那边直接带来,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张婶?”龚玉修试着唤了一声,随后他便看到一道人影从厨房里晃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三个托盘。
龚玉修的眉尾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张口问道:“知道我是让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啊!”王瑞源短促的叫了一声,显然他没想到除了他之外还会有人起的这么早。
“怎么?吓到你了?”
“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晨跑。”这还是跟着年爱老爷子那两年养出的习惯,龚家人虽说不上骄奢yIn逸但却都是天生的自由享乐主义,虽然表面上看不出,骨子里却是极其的自我,这样日复一日循规蹈矩的行为是很少有人一成不变遵循的,龚玉修算是个例外。
关于龚家的传说有很多。
有人说,几百年的沉浮晦暗,轮转间这个庞大的家族依旧承托着整个Z国的经济命脉,其触手更是早已遍布世界各地;有人说,龚家主系虽然早已离开故土,却始终坚守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家族信条:不参军不谋政却要忠于祖国;有人说,年爱家的小女儿之所以能嫁入龚家实属不易,当年掀起的惊涛骇浪可谓是惊天动地,不与龚家联姻本是各个家族达成的共识,当然不是为了孤立也不可能是为了孤立,人们惧怕的是力量的膨胀是一家独大场面的横空出世,一个龚家已经让人神魂俱震难道还要再加上一个年爱家?好在最后在龚家的威慑下事情稳妥落幕,却也让“众位”提心吊胆了多年,直至今日都未曾真正平息。
但无论真假,龚家在上层圈子里都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存在。
特别是近几年龚玉修回国,时常跟在外祖父身旁,他虽一向低调,却仍会引起一众猜测,由此多天前的那声枪响就显得格外引人臆想。
不过这些背后的事情,都和王瑞源没多大关系,到目前为止他都没琢磨过来他所经历的就已经是一场现实版的暗杀了,更不会知道在他倒地的瞬间那人就已经跟着横尸当场。
此时,对于王瑞源来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他手下的这顿饭。
王瑞源看着一身运动装的龚玉修,问: “那你是要先吃早餐还是先去晨跑?我马上就准备好了。”
龚玉修稳稳妥妥的坐下,道:“我好像不是请你来当厨师的。”
王瑞源听后扯着嘴角,故作轻松地玩笑道:“我知道,不会告你虐待病患的。不过我确实好了很多,全当复健了。呐,你尝尝我的手艺,一定比不上五星酒店了,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王瑞源这可不是在吹牛,他平时也没什么兴趣爱好,除了演戏也就比较喜欢摆弄摆弄家里的锅碗瓢盆。说起来这也是因为兜兜,兜兜刚能吃辅食的那会儿王瑞源不在他身边,却也通过电话从父母那里知道了一些,王瑞源并不想让父母一直帮他照看孩子,想着等自己稳定下来就把兜兜带在身边,所以自从知道兜兜能吃nai以外的东西后,他就买了本婴儿食谱,闲暇的时间没事就躲到厨房里研究,一本两本三本,从婴儿到幼儿,别的不说营养学的知识和厨艺倒是大有长进。
龚玉修抬眼看向厨房,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调转视线的时候又刚巧瞧见王瑞源脸上明朗的笑容,龚玉修暗自思忖,没想到只是过了一晚,这人倒是显得熟稔了不少。
“你等下。”说着王瑞源转身进了厨房,龚玉修看他的动作确实不像之前那样谨慎缓慢,便也信了他的话,稍作犹豫,也起身跟了进去。
炉上正放着小巧的蒸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