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正直天庭王母娘娘寿诞之时,遂特准许天庭百官游历凡间。而那一年亦是凡间皇帝庆祝寿辰,遂特准宫中的宫女、守卫于城外游玩,通宵达旦。
天空星辰荧荧闪耀,人间灯市滴滴点缀,好一片热闹的景致。
那宫中的宫女们都热衷于放河灯,皆都祈求自己能早一点返回家乡,离开着深沉冷寂的皇宫。没有人敢逃,纵使皇帝亲许他们能出城游玩,但是每个人的脚上都套有脚链,想逃是逃不掉的。
远处,那道人烟稀疏的河边,一个宫女放完了河灯。双眼放空地看着河岸上的河灯,不觉间竟唱起了歌谣。
“遥遥家乡兮,相隔千万里;游子断肠兮,夜夜梦中念;何时归家兮,竟然无日期;默默泪珠断,唯锁深宫怨。”
那声音一直在河岸上回荡,听的人如痴如醉,且不说这曲调,光是这词意便是让人心生愁怨。
赵禅曦一路寻着那歌声而来,虽是缓缓萦绕在耳边,却终不见其人影。她几乎找遍了整个河岸,却仍未发现那位唱歌的女子。
忽然间,河岸那边却传来了一阵sao动。定眼一看,只见三五个大汉粗鲁了拉扯着一名女子,硬生生的往她脖间套上了铁链。霎时间,灯市上的人都集结到了这个地方,纷纷议论着。
“跪下!”他们将那个女子猛地扔到了地上,扔到了天子的脚下。
“这女婢犯了何罪啊?”天子提问着。
“回陛下,此女子无视宫中禁令,在此河畔间竟唱起了《思乡谣》!实乃当诛!”那随行中的一个官兵说道。
天子接过话头,微微的抚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那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宫墙外唱起了禁歌。你莫不是有谋反之心!用此乐来迷惑众人,好让这皇宫的万名宫女跟随你一起逃离皇宫,让这些宫女不得伺候我是么!”他朝地上猛跺了一脚,吓得面前的人浑身一颤,然而她却只是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说话!”天子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用尽了全力,“你叫什么名字!说!”
她本不想应答他,可无奈头发被抓得生疼,像是快与头皮分裂了一般,只好诺诺应答:“叶儿。”语气是那样的果断决绝,不卑不亢。
“为何要违反禁令,为何要在我大寿之日唱禁歌!”天子的那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奴婢......奴婢只是想家了......”头皮已经发红,甚而有几根发丝已经断了发根。
赵禅曦在河对岸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却是满腔愤慨,只是想家而已,何必如此折磨她!终是看不下了,她微微抬手,一道蓝光便冲了过去,附在了叶儿的身上。
“来人!将她打入天牢,重打一百大板,明日处斩!”天子的声音如利剑传入心头,她就要死了?竟是因为一首歌?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冷笑着,愤怒的看着眼前那个渐渐离去的人。此刻,她只想将他撕碎,撕成千片万片!这个人他不配为王!
只是内心这样呐喊,现实却是无奈,她哪里有这般力量,能将皇帝杀死,只是在心间这般泄愤罢了。那几个汉子将她带回了牢房,执行着一百大板的命令后,将她的屁股打得皮开rou绽。
可她从始至终都未曾坑过一声,喊过一声,直至最后的昏厥,她都是紧紧的咬着牙。
待那群狱卒走后,赵禅曦才悄然现身。她心疼的看着昏倒在草垫上的人儿,竟然落下泪了。而这却是她自成仙以来,落下的第一滴泪。
她的嘴上布满了牙印,那紧紧排列的细小坑洼之中却是布满了血水。那是她忍着剧痛狠咬着嘴唇所致,这群人真是丧尽天良!
这样较弱的女子哪里能经受得了这般酷刑,若不是方才她施法保护着她,恐怕她此刻已经去了阎罗殿了。
泪水似泉水般涌出,她伸手凌空于她的背上,使出了法术。霎时间,她身上那些血迹包括早已血rou模糊的tun部都归于完好,不似刚才那般狼狈模样。随即,赵禅曦缓缓抱起了她,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
她带她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那里只有赵禅曦一人居住。
调养几日后,她终是醒过了来了。
她好奇的看着赵禅曦,害怕的问着这是哪里。赵禅曦子为她重新盖好被子,笑着回答道:“莫怕,这里是我家,没有人知道这里。那个狗皇帝也不会找到你的,你尽管安心养身体,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好好逛逛这个地方。”
“多谢。”她虚弱的回答着,想看却又不敢看向眼前的人,只好羞涩的颔首,一语不发。
在叶儿的心里,赵禅曦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英雄。尽管她亦同是女子,亦不知道她的来处,亦不清楚她的底细。就是这般一个陌生人,她已认定,她----就是英雄。
在往后的日子里,两人暗生情愫,渐渐地沉入了爱河。她知道赵禅曦是仙,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便已经知道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不知不觉她已在此处呆了近一个月。人间早已换了模样,此时的人间已经过了三十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