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一探头,绿毛gui崩了伤口晕过去,她走出门后,叉着腰看了一会,放下勺子,很不情愿地去搬人,可这家伙那两米多的大高个不是风刮出来的,人一昏死沉死沉的。
“我尼玛...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沈静静提脚想踩这死人的脸,快到脸上一寸又停了,她撅了撅嘴,“你砸了乌兹的陶罐,这么一脚太便宜你了。”
回屋子取药包扎伤口,之前血止住,包不包扎没多大意义,敞开着方便上药,口子裂了要止血只好包起来,可怜rou和布粘连在一起每天上药都像撕掉一次皮肤的酷刑。
不是上回不拖上岸会被淹死,沈静静就不想辛苦自己,折回去抱了铺盖,家里就两床铺盖,肯定不会是她的,女孩的铺盖给陌生男人盖,自己再盖回来,间接睡一张床啊!要掉节Cao的,拿乌兹塔尔的。
不过绿毛gui真高,乌兹塔尔的毯子从脚起才将将盖到伤口下方,垫毯折叠当枕头置人后脑下,下午阳光太烈了,找了四根差不多长短的木棍,把她的毯子抱出搭一个顶棚,她毯子小,才到人腰,四舍五入一下,就搭在脑袋上方,反正遮太阳,其他地方晒晒当紫外线消毒。
干完活,沈静静回去喝汤,她身体并不是很好,因为太瘦,生理期出现紊乱,哈图萨到萨尔斯路上没来过,的确是一件好事,可现在..没有一个健康体魄,即使预先埋下的后招发挥效用,身体拖后腿也是不行的。
安多司悠悠转醒醒来,头顶上的遮阳棚、胸口缠满绷带、保证体温的毯子和后脑勺的枕头都让他产生迷惑,身下的小石子顶着后腰证明他躺在昏倒地方。
外面热,沈静静端着水想给人补充水分、一撩毯子与人撞地正着。
“哟,醒了,”沈静静不由分说碗塞进人手里,“醒了自己喝。”这会太阳没有中午毒,直接晒身上没关系。
安多司注意到昏睡醒来这么久,喉咙干渴,嘴唇却没有脱水气皮开裂,身体没有出现异味,伤口没有恶化,说明有人在照顾他。
安多司行事鲁莽,也是建立在一切Yin谋诡计抵不过绝对力量,习惯依靠力量,以至于他很少思考,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他在思考时间里沈静静热好汤,吃剩五个烤饼泡进锅里一股脑端到外面。
以防万一有人浪费,沈静静说道,“请控制你的情绪,再恩将仇报,我一锅热汤全掀你脑袋上,再一锅下去拍废你。”
安多司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的意图表达如此明白,因为外貌怪异关系,他对情绪特别敏感,这个小个子的少年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眼睛里没有其他人的恐惧、恶心,明亮像水晶,晶莹剔透反射每个看它的颜色。
“你、说没有多余的布。”
“骗你的。”
“……”
沈静静有一种智商碾压对方的优越感,放下锅还给了一个勺子,“吃吧。”说着就不走了,蹲下来,手肘杵着膝盖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对人眨巴眨巴眼。
“哎…绿毛gui,你哪来的?”
“爱琴海。”
沈静静长长地哦了一声,“你和我说说,你怎么顶着这么重的伤漂到这,这里可是西台帝国地界。”
安多司一顿,勺子送食物入口缓了一下,没有停止进食,他很饿,需要养好身体。
沈静静懂人饿起来感觉,他算克制,吃像不难看,说明他是个自持身份的人,说明有一定地位的,或曾经有地位,他醒来第一眼发觉自己看到他的脸,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怨恨,不是激怒是下意思自保。
一切都联系起来,沈静静能想出数十个狗血肥皂剧,没继续追问,而是拽过篓子全神贯注编起来。
安多司以为人对新奇事物有强烈好奇心,哪怕事物结果扭曲怪异,或死亡,也无法阻挡这种好奇心,少年也有疑问,他很淡定,没有想方设法套取秘密。
“我以为你会继续问下去,你不好奇?”包括他的外表,即使他血亲都无法接受他的丑陋,他怎么做到面对这样外表不露出惧怕、厌恶。
“你听到我的问题停顿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往左偏移,表示在回避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你也不会说真话,”沈静静把扎进皮肤的木刺跳出来,说道,“何况..我有脑子、可以自己猜。”
安多司问道,“你猜到什么?”捏住陶锅的手指紧了紧。
“你想知道?”沈静静卖了个关子。
“好奇。”
“求我啊。”沈静静挑起下巴露出之前那个欠扁的笑。
安多司知道刚刚为什么想撕了他,不是他见到自己模样,是他能气死人的嘴。
他松开紧握手指,“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沈静静嘿一声,“我要说出推测,难免有卖弄欺负你的嫌疑,我要做个善良的好人,不欺负病患。”
安多司,“……”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个人超出安多司的认知,他每一步每一句都不在已知范围内,厚脸皮懂见好就收,胆子大心细,最重要他态度,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