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基拉图亚的约定。
翻身做国王的伊兹密压根不打算履行约定娶埃及王妃之外女人,但这是先王与他国有过盟书,也不好翻脸,干脆用一个字‘拖’,拖到基拉图亚自动放弃。
还记得菲尼乌吗?基拉图亚的属臣,手下一票人被伊兹密干掉那个,最惨的是一进哈图萨就被关进驿馆,直到伊兹密篡位,近这段日子才被放出来,相比同行国王使者心宽胖了五斤,他很烦躁。
希达鲁凯斯皇太子喜爱的少年成了人质,制约他无法施展,要被逼着写些蒙蔽视听的书信,未想这位皇太子顺风得势变成一国之主,遵不遵守与他这个侍卫约定...全凭他一念。
带不回人,希达鲁凯斯会怎么收拾他..
老国王下葬后,突然想起驿馆那几个人,正好让他们带着手书回去,省了派人跑一趟,才有了菲尼乌与国王使者面见的事情。
“陛下仁厚,可否放我家大人...”
此话一出,知道各种内情脸色古怪,不知道一脸疑惑见气氛凝重不敢吱声,整个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伊兹密指尖摩挲王座上花纹。
“那孩子我很喜欢,我想留他在西台国做客。”
语气淡然听不出多少喜欢意思,菲尼乌听出西台王要拿阿静当人质,这颗心沉到底,贸然问一句已是逾越,再多说拖出去斩杀都可以,只好看使者接下盖着王印的国书,带着仅剩人灰溜溜回去。
伊兹密站在城楼上,望着仅余十多人的送亲队伍,“那孩子真招人喜爱。”希达鲁凯斯也好,蜜拉也好。
玛尔多眯眼睛笑,“阿静聪慧机敏,喜欢上他是稀松平常的事。“
伊兹密斜睨一眼,问道,“你也喜欢他?”
玛尔多没心机,点头道,“他小小地个子,说话软软地,性格方达爽朗,偶尔淘气,年岁与我家那群弟弟相仿,我很喜欢他。”
伊兹密紧了紧眉头,“所以你替他开脱?”
玛尔多一愣,砰一声跪下,看着就让人牙酸。
“.臣多话了..”
“你也知道自己话多。”
不知怎地听见这么多人喜欢阿静,伊兹密心底窝火,那孩子的眼睛向来只有他,是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人企图分走阿静注意力。
而监牢里的事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眼中,原认为蜜拉文静娴淑,现在看..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个好女孩更加要爱护自己贞洁,随意献身算怎么回事?!
有事不能憋,一憋成大事。
这位国王不打算憋,换件衣服找人兴师问罪,可没走到最里面,就听少年爽朗的笑声,他微微侧目,自有激灵的解释,波希亚家大家长,就是原图里亚斯会议议长也在里面,问要不要把人领出来。
伊兹密想知道他不在时阿静是个什么样子,虽说每日汇报,对着一块泥板少了那点鲜活。
处久了,沈静静这人会蹬鼻子上脸,不拿自己当外人,说道,“大爷你这么有意思,怎么生出坎木孙那小子,你可不知道上次他打我那拳,哎呦喂,我都想找他要医药费呢!”
老头也是性情中人,“知道啊,回来我拿棍子揍了他一顿。”
“是因为我吗?”
“啊,这种紧张的时候得罪陛下宠臣不是好事。”
沈静静抓抓头,嘿嘿一笑,“现在不是了,我和您都是死囚。”
阿雅抽了抽老脸,这孩子说话太不忌讳,得罪新王贬黜也正常,“我记得你在修编一套律典,是讲什么?”
沈静静想想说道,“没什么,只是从新归纳两个议会职权。”
阿雅一下嗅出律典意味什么,“你想重新划分贵族手里的权力?!”
沈静静‘咦’了一声,呐呐道,“呃..差不多。”
“你怎么还没死,”阿雅嘴巴刻薄的很,“你现在死了会比成为所有贵族敌人时死要更舒服。”
沈静静囧,“....”大爷,你总这么直率,会被打的,真的!
“可..可西台职权混乱,正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有改革能西台越来越好。”
“你会死。”
“大爷,你能不能不提死字。”
“快点死。”
“别以为我不打老人,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
“现在立刻去死。”
“啊啊啊啊,你个老匹夫,老子死拉你垫背,黄泉路上一起走!”
沈静静抓狂了,和之前端方模样判若两人,简直和精分一样。
站在墙根的伊兹密眼神死沉沉,这人啊..不能宠着,做错事就该罚该打。
大约是新国王目光太过骇人,领路狱卒抖抖嗖嗖恨不得往后再退两步,但牢狱的路就这么点大,他能躲哪去,何况这儿空气不好,要因这样陛下染病了怎么办...
“陛下,还要进去吗?”他小声问,说话时不时顿了一下,查看陛下脸色,有一个不对立刻闭嘴不说。
他低沉沉地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