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这事,沈静静经验都来自电视剧和历史书,最出名也经常翻拍成电视剧是九龙夺嫡和宣武门之变,以往怂恿过人,说真的,她自己都没当一回事,伊兹密来真的,给她的感觉像踩在云上,不真实。
她这个孝顺委屈包的辣鸡师哥,开|干|了?
“这城里的五千人马..守城勉强,攻城..只够染透大门的两只石狮子。”伊兹密闭上眼,片刻睁开,似有自我嘲讽。
沈静静歪着头,也对,以少胜多是诸葛亮能耐,她不傻,猜伊兹密准备从哈图萨内部动手,跟着表忠心,说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伊兹密看了看少年,说道,“我做的事非常危险,你回艾鲁夏斯山吧。”
“你会为你做的事死掉?”
伊兹密胸口闷闷地有一种堵塞感觉,哈图萨的贵族没有全部站在他这边,守城军都是忠于国王,他没有把握...他艰难点头。
沈静静沉默一会,说道,“师傅吩咐过我跟着你身边,看顾你。”她别过脸,小声道,“你也说了,我是你的人,以后要跟在你身边。”
伊兹密呆愣一阵,问,“你不怕?”
“怕的,”沈静静张开五指,老实地说道,“瞧,我在发抖。”
他盯着幼细掌心,指腹有些细小旧伤,下意识想要去握住,觉得很冒昧改了方向,落在柔软黑发上。
“怕就回去。”
“我想帮忙,不想被人说成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不会,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伊兹密存了私心,他不想让阿静知道他也会害怕,害怕面对哈图萨而赶他走。
沈静静歪头拒绝对方揉下去,看了对方一眼,失落道,“.师哥你并不相信我吧...”
“我不像老爷子跟你最久,不像玛尔多他们大家族出来的贵族,不像阿尔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亲兵,我是半路被塞到你手上的麻烦Jing,你不信我很正常。”她咧咧嘴,想笑来着,试了两次笑快变成哭,低头掩盖失态。
“但是...你让我做点什么吧,我不想要当局外人,不想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伊兹密看见少年眼中流露出难过的表情,心里一窒,鬼使神差说道,“那...你要待在我身后哪也别去。”
说完心情更加沉甸甸,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就算死也想拉着人陪。
得到答复,沈静静的心情像六月艳阳,瞬间美好起来,“师哥让我做啥,我做啥。”
伊兹密耐下那些奇怪的情绪,叮嘱道,“这不是玩闹。”
沈静静拍胸道,“师哥放心,你和我说说打算要怎么做,我心里好有个底。”
伊兹密再三打量,对方面孔只有雀雀欲试,生出浓厚的悔意为什么会答应,阿静还小不懂事,没必要和他走这条道,或许他就不该同意带人下山。
那边懊悔一时冲动一时爽把人害了,沈静静觉得辣鸡王子亲妈没和他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她说这些是为了刷好感度,比起塑料姐妹,男人友谊反而单纯,一起同窗、一起扛枪、一起|嫖|娼、一起分账,四样从头刷一遍,那就是一辈子老铁。
等那时候,沈静静就能手一摊当吉祥物,可...失败呢?不就是一条命,不是伊兹密身上那点小希望,说不准早拿裤腰带往艾鲁夏斯山上任意一棵树上一挂,一了百了。
总而言之,伊兹密算沈静静的半个救命恩人。
伊兹密是个神人,不是遇上命中克星尼罗河公主,指不定还是他的西台第一好太子、爸爸的好儿子、贵族们心中好接班人,待沈静静听过他的计划,要真心为其叹一声照化弄人,也仅限同情,将理智和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企图寻求那微不足道的回报,本身不是一个同等交换,注定收到失败的结果。
前半辈子不懂,现在从他人身上见识了,她什么都没有,唯有这人这心属于自己,若连这些都丢了,她不再是人,是别人的东西罢了,她很恐惧,便视作情爱于虎狼,她避虎狼犹如避|禽|流|感。
得了吩咐,沈静静毫不拖泥带水,带阿尔快马加鞭赶往哈图萨,伊兹密嘛...回菲尼乌队里当他爹不疼委屈巴巴的西台皇太子。
菲尼乌瞪着高头大马上的西台皇太子,咬牙咽下一口血。
老国王使者反应更直接,揉了又揉眼睛好像做梦般,“西台皇太子回来了?!”
菲尼乌一口老血梗着喉头差点噎死。
——是啊,带人回来要把我们的人杀光了!
伊兹密曾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即使明珠染尘,依旧是明珠,见他面带笑,若不是背景满是杀伐之气,当他微服出门踏青,不消半天功夫,菲尼乌和使者被捆送人前。
“许久不见,两位可安好。”
菲尼乌青筋崩出来,不是嘴巴被塞住,非要吐一串国骂,那位使者识时务,小眼睛眨巴眨巴有千言万语想倾诉。
可惜啊,伊兹密客套一番,他带来的二百西台兵|杀|人|掠|劫|做的极为专业,毁尸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