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最里端,一队灰衣人手持利剑,就等着收到命令后冲进去,把里面二人立刻击杀。
而反观牢里的三人,鹤星主站在一旁,紧握剑柄的右手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春花略带拘谨地靠在上官秋月怀里;而上官秋月神色自若地把玩着怀里小姑娘的一缕头发,完全没有身处险境应有的惊慌失措。
可能是上官秋月气场过于强大,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即便是被这么多人包围在Yin暗的牢房里,春花反倒不觉得害怕了。
除去一开始被蒙住眼睛的茫然,春花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从一开始的“为了不被折磨,是撞墙好呢还是咬舌自尽好呢?”转变成“上官秋月怎么光吃冰块也能长这么高啊,好想脱了他的鞋子,看看是不是穿了内增高”。
一顿胡思乱想后,见双方还在对峙着。鹤星主那边不敢轻举妄动,自家哥哥也不说话,就在揪着她的头发玩,地牢一时间安静得吓人。又过了一会,春花忍不住问道:“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被人用马车九转十八弯地载了一路,她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哪。上官秋月这都能找到,莫非是GPS成Jing了不成?在凤鸣山庄来去自如就算了,怎么连别人的地牢他也可以像去自家后院一样?
“不管小春花在哪,哥哥都能找得到。”上官秋月放下手里那一缕黑发,握起春花无从安置的爪子,放到唇边印了一吻。
“你……你做什么呢!”双颊瞬间染上红霞,把手夺回来藏到袖子里面。别以为救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也是有原则的好吧。不过,不过看在他长得这么秀色可餐的份上,她就吃亏一点吧,下不为例。春花在心里碎碎念,却没发现自己嘴角已经悄悄翘起。
上官秋月附身在小姑娘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的音量说道:“小春花之前不是说要轻薄哥哥吗?哥哥等了许久,都不见妹妹动手,怕耽搁了,便只好亲力亲为了。”说完还不忘轻笑一声。
忍无可忍!春花挣脱开怀抱,能把吃豆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大哥你也是个人才啊!
上官秋月则是微微撅嘴,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春花就算看不见,也能想到上官秋月此刻的得意模样,气极反笑,嘴硬道:“不过是嘴皮子碰一下而已,这算哪门子的轻薄?”
“哦?”上官秋月挑了挑眉,伸手把春花转向自己,再次揽入怀中,额头碰着额头。“那不如妹妹教教哥哥,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轻薄?”
敌方流氓段位过于强大,春花只能表面逞强着干瞪眼,而心里则是在泪流满面。
苍天啊!快来人收了这个妖孽吧!
这边两人在打情骂俏,咳,兄妹互动。那边被上官秋月晾在一旁的鹤星主恼怒道:“上官秋月,你如果现在立刻自尽,我还能留你妹妹一条命。”
“鹤星主怕不是糊涂了。”上官秋月笑着说道,可那满含笑意的眼底,却是淬尽了寒光。“不过鹤星主的地牢的确比千月洞的要气派多了。”
春花听到“地牢”这个词,不由得又想起昨日看到的画面,身子一僵。上官秋月马上有所察觉,下一刻手就抚上小姑娘背后,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毛,直到怀里的人再次放松下来。
“你不必假装镇定!”鹤星主不自觉地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他指着外面一众人道:“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顶得住车轮战,况且你还要带上一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弱女子。”
只要杀了上官秋月,他就是千月洞洞主!想到这点,他的恐惧感就消退了大半,眼里尽是狂热的血红色。
“的确有点困难,”上官秋月认同地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点抱歉地说道:“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有些着急了,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寸断。”
说着他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瓷瓶,瓶塞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上官秋月把瓶口往下甩了甩,示意里面已经空了。
鹤星主看着这个略为熟悉的瓶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脸上带上一抹讥笑:“寸断气味香甜,你别想诓我。”
寸断是一种千月洞常用的毒药,可以快速封锁对手内力。对方一旦运功便会筋脉具断而亡。只不过从上官秋月出现,鹤星主一直都没有闻到有特别的气味,便觉得上官秋月是在故弄玄虚。
话音刚落,牢门外就掀起了一小波sao动。原来是有一个死士不清楚寸断的毒效,想要运功调息,结果立马就暴毙了。
“都不要动用内力!”鹤星主看着那个七窍流血的死士,对众人大喊道,一边摸向自己怀内的解药瓶。
上官秋月用毒说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所以他在筹谋反叛的过程中,早就已经把千月洞密室里的毒都记下,并备好一份解药随身携带,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那甜味不过是本尊闲来无事添加的一点雪松木,闻腻后便去掉了。”上官秋月笑着解释,仿佛只是在谈论如何配置胭脂水粉一般。
鹤星主听到这番话却犹如晴天霹雳,把正准备吃下的解药捏在手心,脸色发白。
解药是根据毒药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