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载着程汀延绕到了正门这边的药店,他轻车熟路地把药名报上去,老板很快就配好了,用小口袋装着递给他。他俩刚出店门,秦昂手机响了。
“啧,这祖宗还真是多一分钟都要闹。”秦昂把屏幕微微倾斜,给程汀延看来电显示。
帅逼大祈?
“马上回来,三分钟,路上遇着点事儿。”
“行行行,原味的?”
挂了电话后,秦昂又回头去隔壁的超市给他买酸nai。
程汀延揣着手站在一旁看他在冰柜里挑来挑去,“他对nai是不是情有独钟?”
“大祈确实有不喝nai就会昏厥的神经综合症。”
“你选了五分钟了。”程汀延看了看表。
“你以为我他妈想吗,这逼喝酸nai不喝日期超过三天的。快来帮我找找日期最近的原味浓稠酸nai。”
“......事儿逼。”
回到教室时,离上课只有最后十分钟。
江明祈从他俩进门那一刻就横眉冷对,翘着个二郎腿,脚踝搭在另一条长腿的膝盖上,坐姿潇洒不羁,眼神冰冷如刀,程汀延没戴眼镜,走到近处才看清他那仿佛在看小三一样的眼神,不过后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把气撒在倒霉孩子秦昂身上了。
“昂,你为什么背叛我。”
“啥玩意儿?赶紧把药吃了。鼻子还难受吗?”
“我的心更难受。”
“请开始你的表演。”秦昂没理会他间歇性Jing神病发作,一边说一边把包好的药拆开,试了下水温。
“我都要死在1班了,你却和这个野男人苟合!”江明祈愤怒地指向正在给钢笔吸墨的程汀延。
野男人程汀延并不心虚地抖了抖手,墨汁溅到了桌面上。
秦昂二话不说一手捏住江明祈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手把药全部倒进他嘴里,一气呵成,看得程汀延在心里拍手叫好。
江明祈被苦得不得不抱着水杯开始漱口。然后他粗鲁地用袖子擦去嘴边的水渍,愤懑地盯着程汀延说道:“抢走了我的昂昂,你到底有何居心!”然而这位洁癖少年即使入戏很深,也不忘抽出一张纸巾沾了水擦拭刚刚擦过嘴角的袖子。
“Cao,你手上那是红墨水吗。”江明祈本就侧着身子面对着程汀延坐着,擦着擦着袖子就注意到了余光中的一抹红。红色的水线顺着袖子流了出来。见程汀延没有回应,江明祈凑过去用两根手指的指间捻起程汀延的衣袖,闻了闻。
血腥味。
他迟疑地抬头,对上程汀延面无表情的一张酷脸,寸头本来是检验男生颜值的标准,程汀延好看是好看,但就这表情搭配寸头在江明祈心中,妥妥的劳改犯形象。
“你太聒噪了。”程汀延的语气有些不耐。
江明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硬他更刚。
一听这话,他开玩笑的心思荡然无存。
程汀延此刻正被背后以及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给折磨得抓耳挠心,实在分不出心思来管理自己的情绪。
一下课他就冲出教室前往医务室,桌子上染着血迹的纸团都忘了扔,被睡醒的秦昂看了个正着。
他一屁股坐到程汀延的位置上,戳了戳趴在桌上的江明祈后背,“大祈,我解释一下,中午我去买药的时候碰到一群混混围攻程汀延,就帮了他一下,看来他受伤还挺重的,一直撑着啊。”
江明祈直起身子,皱着眉头问:“哪来的混混?我们学校的?还是社会上的?”
“生面孔,估计是学校的人找来的。之前不是听说3班有个男的和同学打架把人打骨折了么,那男的就是程汀延。我估计是打击报复。”
“你让人看见脸了吗?”
“应该是看见了。”
“Cao。”江明祈脸色不太好看,“你就是太善良了,程汀延那性格不被收拾收拾,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秦昂摸了摸鼻尖,“我也就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而且他们一群人打他一个,怎么都不道义吧。”
“你知道是哪方错么?他把人家打骨折了,就不许人家报复他啊?总之这浑水,你就别趟了。”
“大祈?你这么讨厌他啊?”秦昂沉思片刻,“还是,你在排斥曾经的自己。”
江明祈几不可查地一颤,“我只是单纯觉得这逼欠教育。”
“行了咱们不说他了,你爹那事儿?摆平了没?”
“我放学去局里领人。你最近几天小心点,别被人盯上了,社会上那群混混记仇得很,有情况及时联系我。妈的,没一人让我省心。”江明祈双手插进发丝里揉了揉。
“注意形象诶大祈,一头顺毛硬生生被你rua成炸毛了。”
“总比劳改犯形象好。”
“不是,你爹不是保释了吗,哪是劳改犯啊。”
江明祈瞬间炸了,“我他妈说的是程汀延那**不是我爹!”
秦昂懵了两秒,“我知道...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