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能给你了,你还给我耍无赖?”
“咻。”不撒手。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笛。”
“咻?”听不懂。
“这地灵怎么这么难搞……”楚星雨揉了揉头发一副真伤脑筋的模样。
楚凌烟忍俊不禁的一笑,“这地灵对天灵地宝这类充满灵气的东西格外敏感,你这骨笛想必非同寻常。”
楚星雨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骨笛,“自我有记忆开始它就在我身边了,我想或许是某个跟我有关的人留给我的东西也说不定,就一直带在身边,所以不管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还是有可能是什么珍贵灵器,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吧唧,小白团一下子跳到了楚星雨的肚子上,瞪着两个大黑眼珠子。
“你要干嘛?别想耍什么花招。”楚星雨顿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咻。”小白团忽然闭上了眼,周遭突然升起一团雾蒙蒙白光,楚星雨有些恍惚,一瞬间仿佛置身于自然,无限的生机和生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Jing神一振。光芒维持不多一会儿便消散了,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也随着缓缓消散。小白团微微抬起眼,迷蒙的打了个哈欠。
“咻~”白团自觉地跳到楚星雨的手上,突然以显而易见的速度缩小,倏的一下,变作了一颗小小的圆润的……黑色煤球???
“它它它,它这是怎么了?”楚星雨转头看向楚凌烟,却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它刚刚是耗费了自己的灵力为你疗伤,大概是消耗得有些多,累了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休息了。”楚凌烟解释道,随即又笑了笑,“大多数地灵都很圆滑自私,而这个小家伙却是在向你示好,倒是少见。”
楚星雨看了楚凌烟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掀开衣服看了看,伤果然都好了,甚至连疤都没留下。
“看在它为我治伤的份上,我暂时就把它带在身边吧,不过既然你说了地灵大多数都是圆滑自私的,也指不定这家伙就是想伺机待在我身边偷我的笛子,要真是这样,到时候我就把这颗煤球打到变不回汤团。”
楚凌烟禁不住笑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地灵,怎么就被你贬成了煤球汤团的。”
“你不觉得它刚才的样子像个汤团,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煤球吗,嗯……这样好了,我折中一下,以后就叫它煤团好了。”楚星雨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举着黑乎乎煤球状的地灵接连叫了几声。
楚凌烟无奈的笑笑,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在谷底的几天安静而闲适,对楚星雨和楚凌烟来说都是难得平和悠然的生活。楚星雨的短剑遗失了,找了找没找到,她也没有再强求,煤团一直没有醒,就一直被楚星雨揣在怀里,陪着她一起修炼,而楚凌烟每天都勤奋地练功,一日都不曾停过。
是夜,夜阑寂静,只闻得春寒末梢微凉的风钻入树丛的缝隙中,传来窸窣的沙沙声,天气尚未转暖,夜间更是有些许寒瑟冻人,只是这点凉意对楚星雨和楚凌烟来说算不得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房顶,抬头是满目星辰璀璨,天空就像是一幅铺开的画卷,每一颗星辰都在这幅画卷中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漫天星光都坠入眼底,如同烟花般绽开,唯一不同的是,烟花绽放的美不过一瞬,而收入眼底的星辰之美,却是永恒。
“我曾经听人说,天上的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人。”楚星雨突然打破了寂静,轻声道,“我想,烟儿一定是那边最亮的那颗。”她边说边伸手遥指道,看向楚凌烟的眉眼一弯。
楚凌烟不置可否的弯了弯唇角,又好奇问道:“那你呢,你是哪颗?”
“我啊。”楚星雨神秘兮兮的一笑,手指微微往旁边一挪,“我当然是旁边离的最近的那颗啊。”
“为什么?”楚凌烟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你在哪,我就在哪。”楚星雨露出一个纯粹又真诚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欣然让楚凌烟微微一愣,一时竟挪不开眼。
许久,她的目光才微微沉淀下来,唇角一抿,继而悄然勾了起来,“星儿。”
“嗯?”楚星雨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你也说了,是我身旁的一颗星辰,以后我就叫你星儿,怎么样?”楚凌烟柔媚笑道。
楚星雨嘴角一咧,不禁十分欣喜,“当然好了。”
楚凌烟也会心一笑,重又抬头去看那星空,不经意地望向那两颗依偎在一起的星辰,嘴角的弧度未曾有半分变化。
楚星雨侧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楚凌烟,见到她心情颇好的样子,眼眸轻闪,笑意不减,心底的触动被缓缓压了下去。
星儿……吗。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入定中的楚星雨蓦然睁开眼,嘴角轻轻一勾。
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
某处,一个白色的团子叼着一根骨笛在丛间飞速流窜,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真气忽然朝它砸来,它吓得脚步一顿,一下子里被楚星雨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