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对我这么好,不是想泡我吗?”
陈慈说:“方先生想多了,我没有要脱单的打算。”
“这么说陈哥现在单着呀?”
陈慈:“……”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单身就这么撩闲,什么人!
二楼的装修就和普通居民住房一样,进了客厅可以看到干干净净的摆设,药味散去,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他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鲜花,还带着水珠。
还挺有情调。
“陈哥,你一天都在一楼,二楼插花给谁看啊?”
陈慈说:“你又不憋了?”
“憋啊。”方闲跟着陈慈去了厕所。
陈慈有点后悔,一楼的厕所装修的专门为输液人士提供了便利,可以把吊瓶挂在墙上,二楼没有,他就得给方闲举着,不然方闲就没法脱裤子。
陈慈举着吊瓶,背过了身,轻咳一声,“好了叫我。”
方闲掀起马桶盖,一边单手费力脱着裤子,操作半天颇为艰难,他忍不住用上另一只手,忽然觉得针头刺到血管壁,疼了一下,他“哎呀”一声。
“怎么了?”陈慈刚想回头,想起方闲在干什么,又硬生生把头扳了回来。
“我一只手解不开腰带,然后我用上右手,发现好像走针了呢。”
“滴壶里还走不走了?”
“滴壶是啥?”
陈慈:“……”
“那个肚子里的水还滴不滴了?”
方闲有点想笑,但为了避免陈慈把自己扔这,还是说道:“还滴呢。”
“那没事儿。”陈慈顿了两秒,又添了一句,“尽量别用右手了。”
“好。”方闲窸窸窣窣捅咕了半天,终于勉强把裤子脱下去,说道:“陈哥,我觉得是我屁股太翘了,它才卡了半天。”
陈慈:“……”
陈慈没搭理。
陈慈掏出手机,未接电话来自他亲妹陈容,一会儿他得打回去问问有没有事。
他妹27岁,至今也没谈婚论嫁,每次家里催婚,她都拿自己当借口,说说哥哥不娶她也不嫁,陈慈没办法,跟她说了好多次俩人性质不同。陈容不管那套,天天问他什么时候找个人定下来,哪怕是男的也好。
27岁大姑娘了,在自己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陈慈也没办法,不过只要自己妹妹能幸福才是重要的,为找到对的人晚几年无可厚非,要是为了早点定下来就随便找个人糊弄,以后就别想好了。
“陈哥。”
“嗯?”陈慈恍惚回神。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怎么了?”
“为什么我尿尿这么黄啊?”
陈慈寻思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大概是肾不好吧。”
方闲直接没声了。
他费力的提上裤子,冲了厕所,走到水池那洗手,陈慈期间一直没动,背影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方闲看着洗手池前镜子里的自己,鼻梁很挺,高大威猛,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大总攻啊。
“我肾可好了。”
陈慈扑哧一声笑出来。
“真的。”方闲甩了甩手,回头看陈慈,“陈哥,要不要试一下啊。”
陈慈收敛了笑容,严肃道:“抱歉方先生,我得认真的表个态,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想了想,又说:“彩虹天空是个意外,那阵子状态很差,很想试试而已,就找了一个看的顺眼的。”
“还是个孩子,而且……”他抿了下嘴唇,“我坦白说,体验感很差,我从那时明白了自己不适合搞这套东西。”还惹上了麻烦,他很后悔。
他的后悔写在脸上,非常明显,方闲愣住。
随后内心出现了狂喜,雀跃道:“陈哥真的只用那软件约过一次?!”
这个“真的”,大概是彩虹天空能看到外约次数,陈慈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他点点头。
方闲说:“陈哥还有别的软件吗?”
陈慈有些头疼,“没有了。”
“陈哥在禁欲吗?”
陈慈说:“我一直对这方面需求不大。”
方闲皱了下鼻子,“陈哥,要不要试试啊,我也坦白说,我真挺喜欢你这一款的。”
“我没病,每年体检,没当过0,上个人也一定会带套,可注意卫生了,有时候衣服都不脱。”
“衣服都不脱?”
“是啊。”方闲说:“就裤子脱一半。”
“那样对方能同意么,有点不尊重人吧?”
方闲说:“那些是鸭,他们不管那一套,给钱就行,而且我这种条件,他们倒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要求。”
“方先生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花钱找鸭?”
陈慈问完了心想,我彻底被这人带进沟里了,为什么要和他在厕所讨论这种无聊且愚蠢的问题。